翌日。
流简起床去到苏凉末房间,她起了个大早,东西也已收拾妥当,拎包就能走。
李丹带着行李在外面等他们,流简说是要跟占东擎打个招呼,他扯了苏凉末进到占东擎的房间。
宋阁正在给占东擎换药,流简带着苏凉末走到窗前,“我们今早的飞机,过来跟你说声。”
“告诉我做什么?”占东擎头也不抬。
“省得你到处找人找不到,又要把门都踹坏掉。”流简朝边上的苏凉末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跟他说吗?”
两人都抬起头来,目光穿过不远的距离接触到一起,苏凉末摇摇头,见占东擎视线仍旧紧锁在自己脸上,“那个,我跟韩先生的赌局算是赢了,我们两清了吧。”
占东擎波澜不惊的眸子内突地闪出愤怒,她时时刻刻提醒,就是生怕他纠缠不休吧?
“你可别忘记,赌场百分之一的经营权那份合约你还没跟我签。”
苏凉末脸色微变,拉了拉流简的手臂,“走吧,赶不上飞机了。”
流简抿出笑来,“行,咱们回御洲再见。”
占东擎眼见苏凉末转身要走,他薄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流简接过苏凉末手里的行李出去。
“你没带人出来?”
“要带什么人,目标越大越危险。”
“可这边不比御洲……”
走出酒店大厅,苏凉末才知道是她多虑了,门口清一色的黑车,每辆车内的保镖分站在两侧,苏凉末跟流简和李丹上了中间的一辆,车队洋洋洒洒便开走了。
占东擎合上窗帘,满眼的晦暗。
回到御洲,闻到熟悉的空气,苏凉末深深呼出口气。
回赌场跟李丹将礼物给每个人都派发到,苏凉末去休息室睡一觉,午饭都没起来吃。
下午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苏凉末打开门,见李丹精神奕奕站在外面,她揉着头发,“不是让你多休息会吗?”
“那个唐疯子来了,说要见你。”
苏凉末头疼不已,“就说我在睡觉。”
“要能这么容易打发就好了,赶紧去看看吧,在下面闹得厉害。”
苏凉末敞开门,“等我洗把脸,真烦人。”
换好衣服跟李丹下去,远远就看到唐可坐在赌桌前,见到苏凉末,她跟前的筹码也顾不上,三两步冲到苏凉末面前,“东擎人呢,为什么你回来了他还没有消息。”
“他还在泰国,有事。”
“别骗我,凭什么你们一起去的,就你一个人先回来。”
苏凉末面露烦躁,“你想找他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唐可被戳中痛处,冷笑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抱着什么心思,泰国行有你跟着,不就是想旧情复燃吗?”
“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必须盯着他。”苏凉末转过身要走,唐可三两步冲到她跟前,“你把话讲清楚。”
“李丹,以后唐小姐要还想进赌场让人给她搜身,上次的事你忘记了吗?”
李丹点点头,“好。”
唐可欲要上前,被李丹给伸手拦住,“唐小姐,擎少应该这两天就会回御洲,你还是好好等他回来,别惹出什么事来了。”
“你敢教训我?”
李丹微微挽起笑,“不敢。”
苏凉末转身上楼,只留个背影给唐可,李丹则挡在唐可身前,阻住了她欲要追上的脚步。
苏凉末来到二楼,流简趴在栏杆外注意着楼下的赌局,见到苏凉末上前,他头也不抬,“这个疯子又来找你麻烦。”
“你都说她是疯子了,疯子做事向来不靠谱。”苏凉末一身连体裤装站在流简身侧,他倾起身,目光投向女人,“占东擎回来后,你爸那份合约准备好。”
“你真打算给他?”
流简挑高眉头,“难道你想赖账?这可不是我们的作风。”
“有什么作不作风的,你以为你是清官呢,”苏凉末不由勾起笑,“再说他拿过去的时候也没多正经。”
“可总得要想个法子,明目张胆说不给,占东擎能这样善罢甘休?”
苏凉末沉下面色,占东擎的把柄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唐可在楼下揪着李丹不放,大有两人干一架的仗势,苏凉末漫不经心问出口,“你说,这唐可对占东擎是不是挺重要的?”
流简下意识拧眉,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苏凉末心里吃味,“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
流简没好气道,“能不重要么,这都两年了跟在身边。”
苏凉末满腹心思点头,流简就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冷哼声径自走开了。
唐可被李丹喊来的人给赶出赌场,她杵在门口冲站在上头的李丹道,“你们可别忘记,这家赌场东擎也有百分之一的经营权,他的就是我的,等合约一旦落定,有你好果子吃!”
“他的就是你的?”冷不丁,一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苏凉末朝李丹挥下手,示意她先进去,等李丹的人影消失在赌场中,苏凉末这才正眼看向唐可,“你就这么肯定?”
“你这话什么意思?”唐可捕捉到苏凉末话里的端倪。
“你不是怀疑我跟占东擎在泰国有过什么吗?”
唐可咬紧牙关,眼睛定在苏凉末身上没有挪开。
她冷笑着将唐可的紧张和挣扎收入眼中,“其实那场赌局输赢无所谓,他带我出去,就是想玩两天,我们住在泰国最好的酒店里,他包了整整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