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怎么会让你离开,而我现在也只是处理葛树裕父子俩而已。睍莼璩浪”闻人轻声说道,嘴角微微的勾着,可是眼里的笑意温暖却并不快乐。

方佳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回答就像避重就轻。

明明已经给了她答案,可是她总是觉得他所指的,跟她所指的,是两种意义。

她莫名就有种害怕,他不会把她赶出岚山大院,可是他会用远离开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担忧,可是闻人的表现真的让她不安轹。

方佳然来不及再次叫住他,闻人便已起身往外走。

他的速度那么快,像逃命一般的,生怕会回头看她,好像她会在身后追赶他。

一直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方佳然的心也跟着关门声往下沉箢。

她佝偻着背,颓然的瘫坐在床.上,胃跟心一起抽痛。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全变了。

她知道,他依然爱她,珍视她,可是他也在远离她。

“唔——”她痛的闷哼一声,一手撑着床.铺,右手覆上了心脏的位置,五指紧紧地扣着自己胸口的肉,想要刺进去碰触她的心脏。

颧骨划过两道细细的液.流,温热的滑过她的面颊,有点儿湿痒。

方佳然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挠一挠脸上的痒,当指尖触到脸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眼泪刺痛了双眼,眼泪慢慢的越来越多,而不只是一两道缓缓的清流。

咸涩的泪水从鼻翼,鼻尖儿,嘴唇,下巴,从各处低落到床.铺上,浸湿了上面的被单,在上面留下了更深的颜色。

……

……

闻人的身体紧绷着,胃紧缩的发疼。

他离开.房间后,便顿住在了门口,回头不舍得看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能透过房门看到里面方佳然的样子。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肢体接管了大脑,重新走到门前。

可他依然忍着,紧握着双拳没有去推开.房门。

直到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传来,他的双拳握的更紧。

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她还是察觉到了。

两人太过亲密,以至于有任何的异常,都瞒不过对方。

闻人闭上眼,也藏住了双眼中的绝望。

他站在门口,身体在不断的颤抖,最后吞咽了一下,才强迫自己离开。

这样好,这样就好。

当初是他太愚蠢,才会以为方佳然真的不会受到母亲那样的伤害。

他应该想到,只要跟着他,她永远都不会安全。

只是因为一切都还没发生,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从未真正害怕过。

这一次的事情提醒了他,他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而他,又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将她置于何等的危险之中。

一路的思考,让他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关押的地方。

柴郁早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来到,便叫了声:“少主!”

柴郁的声音把闻人从这份痛苦中唤醒,闻人才意识到他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

盯着囚牢那严实的密不透风的铁门,闻人的表情沉了下来,暂且抛去心中的痛苦,目光变得冷硬。

“我爸呢?”闻人问道。

“家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不过有点儿不耐烦。”柴郁答道。

闻人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囚牢。

这座囚牢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地牢,因为它是建立在悬崖里面。

岚山北面的悬崖仿佛被神话传说中的巨斧纵向的劈砍过,将原本是一体的山分隔两旁,而中间什么都没有。

悬崖上光秃秃的,连一棵树都没有,笔直笔直的垂直于地面,假使能看到地面的话。

如果站在悬崖边向下看,看不到底的深度会让人晕眩。

即使是闻人站在上面往下看,脚都会有点儿发软。

而地牢就是闻家从上往下凿穿了一部分的山石,利用悬崖里面而建成的地牢。

地牢里会有窗口,但是只有脑袋大小的窗口,却是建在悬崖壁上,别说爬不出来,即使爬出来了,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因为没人能在悬崖上攀爬。

地面只突出了一个小矮房,同样以石壁建造,石壁的一侧与悬崖相连,严丝合缝,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仿佛就是从悬崖上生出了这么一座房子。

石屋并不算高,紧够人站直身体,而头顶差不多就要贴上天花板。

即使不去测量,单用眼睛去看,也看得出石壁十分的厚,而作为地牢唯一出口的漆黑铁门,让人看着便压力顿增。

岚山的北面,除了这处地牢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建筑物,更是少有人来。

唯一会在这里的,就只有“暗卫”,而他们也只是在地牢中有犯人存在的时候,才会被安排过来守卫。

而这座地牢,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犯人呆过了。

“进去吧!”闻人命令道。

守门的两名“暗卫”,便按了一个钮,只见铁门在“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中,慢慢的打开。

铁门之内特别的黑,两旁的石壁装着灯泡,但是灯光并不特别的亮,昏暗的让人窒息。

而昏黄的灯光在漆黑的石壁上闪烁,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鬼影。

闻人打头,微微低下身子进入石室,柴郁就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石室右拐就是盘旋的楼梯,楼梯并不平整,因为是凿穿了山石,把山石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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