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总归是男女有别,我已经是司南绝的妻子,岂能再收你的礼物?”云雪飞决口不提那天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那都过去了,她也不想以后让司南绝误会。
看着这样语气坚决的云雪飞,夏侯景叹了口气,又一次将盒子推了过去:“你就当我是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吧,为了让我好受点,你就收下吧!”真是个倔强的女孩,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云雪飞瞟了一眼桌上的盒子,唇瓣抿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缝合上了,看着夏侯景那紧张的模样,她再次将东西推了回去,再次摇摇头拒绝道:“这个你该送给伍茶,当天我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气,伍茶那个丫头拜那个女人所赐,在床上躺了好多天!”
看着云雪飞坚定认真的眼神,夏侯景感觉很无力,他该怎么说呢?或许连他也不知道如何说起,这根簪子他很早就买了,一直留在身边。
当时是闲的无事,在以前经常转悠的铺子里逛着,看到这根簪子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觉得很适合她,如着了魔一般,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掏钱买了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两人默默对视,却找不到一句话来说,忽而夏侯景伸出手,将锦盒拿了回来,低低笑道:“你和她真像!”他面对她时常有一种感觉,菲儿还没死,只是躲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等待着他找到她!
即使他已经见到了菲儿的遗体,可是他还是不相信,他摸了摸心口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是不是连你也在期待着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听到夏侯景提到她,云雪飞的心忽而怔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过去的一个画面。
她和夏侯景、夏侯玄三个人一起长大,夏侯景表面上是个混世魔王,花花公子,可是实际上是个很敏感脆弱的人,他渴望别人的关注,那时自己总是和夏侯玄一起玩,夏侯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就毁了夏侯玄送给她的面人。
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去理他,他却万分讨好,甚至是将他父王送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可是她却一直执着于对他的愤怒,等一个夏天过去了,她才开口同他讲话。
一想到过去,她是万分后悔的,后悔没有早一点对他好。
愧疚如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冲淡了因为白染那件事引起的——她对他的不满和愤怒。
她缓和了下脸色,轻轻呼吸了一口气,等到情绪平静下来,她伸出自己的手,撇嘴道:“拿过来!”
夏侯景惊愕,连手中摇动的折扇都停了下来,再一次地问道:“你说什么?拿什么过来?”
云雪飞翻了个白眼,还没过多长时间呢,除了他手中那个刚才被自己退回去的盒子,自己还能找他要什么,她咳嗽了两声,将目光看向别处,不好意思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送我簪子吗?看样子挺贵重的,不要白不要!”
“你刚才不是说不要吗?”夏侯景挑挑眉轻笑道,声音如山间清泉击打岩石半悦耳动听。
云雪飞脸上微微爬了些红晕,毕竟刚才是自己退回去了,现在又要,确实是有点难为情,可是她不是考虑到他的心情吗?眼前这个人竟然还阴阳怪气的臭她,她瞪了一眼眼前笑得幸灾乐祸的男人,抬高声音道:“你到底给不给?”
夏侯景知道眼前的女人被激怒了,他将折扇转了个圈,收起来后,将锦盒再次的递了过去,同时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瓶子:“这个是冰肌骨,上好的疗养圣药,你将这个给伍茶那个丫头吧,顺便帮我跟她道歉,这次确实是我处理不当!”
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云雪飞的脸色,待没发现厌恶的表情,他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开口保证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白染如果再惹事,我绝对不偏袒!”
云雪飞点点头,收起他给她的两样东西,眨了眨眼:“最后相信你一次!”
突然一阵零碎的脚步声朝这边走了过来,紧接着是伍茶和桃七的说笑声。
云雪飞眉头一皱,看着还在悠闲坐定的某人,她提醒道:“有人来了,你东西也送了,是不是该离开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这样传出去总归不好,毕竟自己还是司南绝的妻子。
“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容易吗?你就这么急着想赶我走?”夏侯景不悦地挑眉道,大有一副死耐着的趋势。
云雪飞抚了抚额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眉头皱的更加紧,催促道:“被她们看见了不好!”
夏侯景无法只能站起身来,在云雪飞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勾起唇角,伸手一拽,将云雪飞也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拉到窗户边,一把推开了窗户,挑眉道:“既然我们不能呆在屋里聊,就去外面!”
说完直接翻身跳了过去。
云雪飞无语的看着,这怎么有点偷情的感觉?看着夏侯景已经在窗外站好,威胁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你不出来,我就再跳进去!
听着已经到门口的脚步声,下一刻就要推门进来。
云雪飞立马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