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回家的时候已近傍晚,事先准备好的小菜不需要花太多功夫,几个小炒便成了,莫盈刚刚睡醒,洗漱一番下楼吃饭,周嫂闲聊几句菜式,莫盈随便应了,继而无话,吃完饭莫盈又上楼去复习功课,周嫂看着剩下一大半的菜只能摇头,莫盈最近没什么胃口,总是一副懒懒的样子,虽然她成天看书,并没有其他活动,除了有时晚上会出去一阵子,但十一点之前总能回来。
至于白静江,最近基本没怎么看到他,起初莫盈叫他吃闭门羹的时候,他尚能耐性赔笑哄撮,但见莫盈毫不动容,便也有些赌上了气儿,不来碰钉子了,但仍每天打电话,只是莫盈一次也没接过,都由周嫂应付着,如此隔了一阵子,白静江的电话就不勤了,再然后电话铃就难得响了。
周嫂的心里一直有些瞧不上莫盈,总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这日早上,瞧着晾衣杆上的c单,周嫂不由想着,白静江若是从此不来了,以后这换c单的活计该省了多少啊,便讪笑几声:“小狐狸精,勾得到男人算什么本事,能留得住男人,那才是本事!”孰不知莫盈就在身后,把话都听了去。
然而,就在当天下午,白静江突然登门了。
周嫂本以为白静江与莫盈之间公案已了,乍眼看到白静江出现还真是吃了一惊,而白静江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进门便匆匆跑上楼去,杵在莫盈房门口,质问莫盈究竟想怎样,哪知莫盈一声不吭,低头只盯着自己的书,看也不看白静江一眼,最后惹得白静江拂袖离去,跟着又是几天不见踪影,也没再打电话来。
期间莫盈倒是出去过几次,深更半夜出的门直至翌日大清早才回,周嫂等不住,靠着客厅沙发打起了瞌睡,有一夜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人上楼关门的声音,周嫂觉得有些不对劲,跑上楼去,凑着门缝侧耳倾听,房里竟然传来哭泣的声音,周嫂当时十分吃惊,只因莫盈一贯冷静,鲜少流露脆弱情绪,哭得这般伤心更是从未有过,然而第二天却见莫盈神色平静地坐在卧房书桌前温习功课,仿佛昨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样子,周嫂内心纳罕,后来同郑副官汇报的时候,郑副官仿佛有些怜悯地叹了口气:‘小小年纪,也真是可怜了’,接着就转了话题,又问及莫盈与白静江之间发展如何,周嫂原本还担心郑副官会像上次那样,责怪自己不分轻重,尽汇报些不该汇报的芝麻绿豆,这才压了一肚子八卦不敢撒,孰料郑副官的口wen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周嫂惊讶之余便兴致勃勃地将连日里白静江被莫盈拒于闺房之外的好戏统统倒了个干净,郑副官听完却不予置评,只吩咐周嫂办妥一件差。
没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嫂这边才挂了电话,白静江就又上门了,不似上回赌气的样子,这次他满脸笑容,捧大把鲜花巧克力。莫盈正好下楼来,见状便吩咐周嫂将茶点摆在客厅,白静江也没坚持去她房里说话,依着她的意思一同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复习的科目。周嫂布置了茶点,便上楼收拾房间,等干完活出来,正见沙发上,白静江搂着莫盈,一脸讨好道:“快别生气了,你到底是要我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你才肯信我么?严叔一直没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来过了,若不是今儿见了方安琪一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盈盈,我并非存心欺瞒,只是不愿你多想一些实际上根本没那么严重的事儿。。。你若还是不信,便看我的表现,三个月,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保证我跟姜敏琪之间就彻底翻篇儿了。。。行不?”
白静江抱着莫盈,嗓音柔软的简直能融化一块冰,然而莫盈的表情却是波澜不起,白静江一个wen落下来的时候,她将头一偏,避了过去,白静江的表情略微一滞,继而又笑道:“盈盈,乖宝贝。。。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快别吓我了吧。”
莫盈的视线掠过白静江的笑脸,移向院子里郁郁葱葱的盆栽,缓缓道:“这句话好耳熟,以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