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估摸着黄智的话,隐约觉得这话中有莫大玄机,便试探着问道:“嗯,我如今尚算安全,不过宗门之事我怎么能不上心呢?就算是身处险地,我也要回宗门一趟。 [
“师……师弟。”
黄智心中颇为感动,由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夏宇,在看到夏宇虽身为监察使但却不忘宗门时,便就再次换回以前的称呼了,毕竟他们师兄弟的名分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只是此时他却欲言又止,心绪明显有些慌乱。
夏宇认真的看着黄智的眼睛,轻拍了拍他的双肩:“放心吧,不会有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宗主为何让你寻我?”
海东青也神色一动,想推演却发现自己的神鬼盘算的能力消失了,不由轻叹一声,不过仔细想来,倘若戴青龙关心夏宇的安危,理当让他先行躲藏起来,而不是再回到那充满危机的飞云宗,这其中想必有着不为人道的原因存在。
万事通则仔细听着,等着黄智解惑,既然已经笃定要下界去帮助飞云宗,越多讯息越好,难免到时候会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情。
黄智脸色涨的通红,想说却又估计着什么,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握,一颗心实在是忐忑不安。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是仍然是那双期待的眸子,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你一人被追杀,命运前程未知,宗主担心你会遭受到迫害,便自作主张将你是夏千鹤殿主的孙子之事说了出来,然后消息就传回到星者殿中了,你爷爷得知后便来到飞云宗,不过他却始终将信将疑,认为当初你只是个无法修炼的人,再如何离谱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际遇,所以便说过,要看到你的真人才愿意站出来。”
眼看夏宇眉头皱起,黄智颇为担心他会因此误会戴青龙,便紧接着说道:“宗主这么做不是为了苟活,他对夏千鹤说了,宗门不会借你的身份而要求飞云宗得以保全,最大的期望便是只要你能安全就好,宗门经历了这么多劫难,也不必在费心了,所以……他将宗门所有弟子都遣散回家了,只有一部分弟子留了下来,誓与宗门同存亡。”
说这些话的时候,黄智是带着哽咽声的,虽然是因为赌气而来到星耀国贫瘠的洛云州,但在飞云宗的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过得很好,已经有了感情,如今宗门可能都不存在了,怎能不失魂落魄。
夏宇身形不由一颤,已经觉醒后的他都微微惊讶飞云宗竟然能让他如此在意,沉默片刻后,说道:“所以,他才让你来找我,然后回到宗门与夏千鹤相认?而你选择不说的原因便也是希望宗主知晓我的处境,从而不必委屈求全,宗门未来全听天由命?”
黄智顿时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能下意识的木讷点头,他没想到夏宇居然能够分析出他不说的意图。
夏宇站起身,走到茶楼窗台旁,望眼看向百丈有余的接引塔,看着无数相隔甚远的府邸,光芒闪烁不息的传送台,心中颇为感慨。
两世为人的经历让他颇有些多愁善感,心中既期望早日能进入神域完成自己对莫轻舞的承诺,但同样也觉得前路茫茫,毕竟真正的敌人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几乎要与掌控这片天的人敌对,压力之大难以想象。同时,这一世的凡俗羁绊让他体验到与前世在古地球完全不同的经历。
前世同样因际遇踏上修炼之途,没有历练过红尘,一直都在深山中修炼,曾与皇帝蚩尤等当时最强的几人人大战过,后来便一直闭关,直到破碎虚空,而这一世却真切的融入到这个全民皆修炼的世俗当中,也体验到过各种纷争,理往往输给实力,实力才是王道。
就像得到‘月神’后,几乎很多不出世的强者从来不会思考这东西的主人是谁,只会想到我实力强大所以他就是我的,于是造就了如今的他。虽然有过很多波澜,但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算是过了这一世修行中的一个坎。
如今重新得以觉醒,两世记忆带来的不应该是继续逃亡,而应该是正面迎击敌人,要做就做这一世的主人而不是过客,就如同上世古地球的皇帝等人,流芳百世,成为当时世界的主人,历史也围绕着他们而转。
“我与你一同回宗门!”
当收回思绪后,夏宇收回远望的目光,霍然转身道:“我倒要看看,那些大陆名流们,霸占抢夺究竟要何时结束……”
“好,你这话对我胃口!那些天杀的只会凭借实力强取豪夺,秉着拳头就是道理横行惯了,如不是……哼,我早就下界宰了他们,也让他们感受一番拳头的滋味。”万事通满嘴大黄牙上下齐东,唾沫横飞,说的是义愤填膺,磨刀霍霍了。
海东青闻言点了点头,踩踏上满是木质的碎屑走到夏宇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道:“如今你是守护岛的监察使,作为守护星者大陆的势力,你如今有权制定属于大陆的规则,所以之前才会有心性这以考验,我们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
“去吧,虽说你的行为可能代表者守护岛的意志,但这一回,你只需要代表自己的意志就好。权且当做疯狂一回吧!”
海东青轻笑道,语重心长道,说完后便离开了茶楼,留下被星光越拉越长的影子,直到消失的时候,视线中早已经没有了那个敢于违背守护岛意志的身影。
“娃娃,老夫可不管你是不是监察使,到时候老夫要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你可别大义凛然说:放过他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