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儿没让顾兴戟失望,撒泼耍赖,躺倒打滚十八班武艺耍了个遍,屈羽终于不敌,同意了韶儿不去趟这趟浑水的要求。

答应了韶儿之后,屈羽歉意地看着顾兴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无法帮忙这件事。他不知道顾兴戟正求之不得,没等他开口,顾兴戟就岔开话题,说今日斥候又从敌营探得什么新鲜景儿。

屈羽只以为顾兴戟不想他为难,心里感激他的体贴,顺着他的意岔开了话题。

原本这事儿到这儿就该这么揭过去了,然而接下来几天后发生的事儿,不止让屈羽发誓要潜入敌营,就连韶儿也咬牙切齿地一定要跟屈羽一同前去。

这事儿的起因还要从暗探传回来的消息,敌人要抢掠边境的村落这事儿说起。这些年敌人时常都会到边境的村庄骚扰劫掠,边境的居民自有一套应对的法子,所以消息传回来之后,顾兴戟并未特别重视,只是派人去通知了附近的村落,让他们提前做打算,而他则加紧了对敌人的骚扰,让敌人疲于奔命,无暇去抢劫。

这事儿都计划的好好的,顾兴戟这边也进行地很顺利,敌人如丧家之犬,东奔西逃,夜不敢寐。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敌人奔逃的路上偶然撞见了一个位置偏僻的小村落。

小村落不大,几十户人家,老老小小加起来也就有两百多口子人。因为位置偏僻,这些年被羌族人骚扰地少,日子过得还算富足。之前村长接到顾兴戟的人送去的消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找了几个当家人随便说了两句。几家人都觉得举家出逃太过麻烦,也舍不下家里的东西,又认为这些年羌族人甚少光顾他们的村子,哪有这么巧,这次就倒霉赶上了呢?

然而,事实就是他们的点儿就是这么背,敌人不光找上了他们村子,由于多日来被顾兴戟的队伍撵这仓皇逃窜,毫无反击之力,憋了一肚子火,统统发泄到他们的身上了,也不管村里不少人也是羌族的牧民,总之就是杀红了眼。

顾兴戟等人接到消息的时候,羌族人已经扫荡了整个村落,杀光了村里的所有人。大军赶到村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遍地的血污,尸体散落在各处,有的在路中央,有的在院子里,有的在灶台边,有的……在树上……

在树上的是两个一半大的小娃娃,两三岁的模样。绳子绕过树杈,两端系在两个小娃娃的脖子上。

“这群畜生!”屈羽闭上眼睛的同时捂住了韶儿的眼睛。这次出来,韶儿见过太多的死人了,屈羽有些担心韶儿被吓到,或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韶儿没有动,直挺挺地任由小婶婶捂住他的眼睛,但是那画面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不同于两军交战。两军对垒之时,死的人再多,也悲壮也苍凉,但是他们是军人,他们的使命是保家卫国,死了是他们的荣耀。虽然这么说有些凉薄,但是,国家出钱养活他们,在他们死后照顾他们的家人,为的也不过是让他们保护百姓的性命。

可是这些人不同,他们都应该是被保护的百姓,手无寸铁,大多数还是老弱妇孺,他们,如何能下得去手?

顾兴戟很自责,以前也有过敌人屠村的事情发生,但那时他不在边关,不是奉命保家卫国的将军!现在,他明知道敌人要对村落实施劫掠,他竟然没有放在心上!顾兴戟咬牙一拳打在村口一家的院墙上,黄土垒砌起来的院墙哗啦塌了半边。

“巴伦,你等着,这笔血债,我一定让你用血来偿还!”顾兴戟赤红着眼睛,对身边的人说:“收敛村人的尸体,点清楚有多少人!”

有了小村落的前车之鉴,顾兴戟再次派人去通知附近村落暂时迁走,如果不走,派去的人也不会客气,直接亮刀,“看到了没?敌人来了就不会给你们机会看了,直接就要了你们的命,要钱要命?”

巴伦带人又扫荡了两个村子却扑了空,只当是之前屠村的消息传了出来,村民逃走了。无人可杀,也没有多少财物可抢劫,巴伦很不高兴下令一把火烧光了村落。

他这一举动更激起了顾兴戟手下兵士的血型,原本连日追击,底下的人已经疲惫不堪,有些懈怠了,见过敌人的所作所为之后都咬紧牙关,誓死要敌人血债血偿。

屈羽也坐不住了,他主动找到顾兴戟,再次说起水脉图的事儿。“我想乔装进入敌营,一来可以探听水脉图的事情,二来,村子里两百三十八口人的血海深仇要报!有水脉图在,你也会怕狗急跳墙毁了图,我把它偷回来,你就能放开手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了!否则,放虎归山终会留下后患,这些人如果与大汗的卫队汇合,再想动他们就难了!”

“不行!”顾兴戟回答的很快,却并不怎么坚决。一边是小媳妇,一边是黎民百姓。在他的心中无疑是小媳妇比较重要的,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惨死!“我是大将军,这是我该操心的事,巴伦敢这样激怒我,就必须承受我的报复,你不要搀和进来,水脉图的事情也不许再打听!”

顾兴戟第一次对屈羽如此霸道地说话,以前虽然也霸道,但是从未如此直白。屈羽沉下脸来,“不要我管?我也是武朝的百姓,敌人犯我家园我为何不能管?你说你会想办法,你有什么比我去偷图更好的办法么?”

“没有!”顾兴戟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屈羽,“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我不想你去冒险,你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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