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鹏的电话很快打了出來,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控诉着:“哥,我在福成饭店,被人打了,你快來抓人啊……啥,有任务,那派别人來也行啊……”
说了几句后,魏鹏的气势陡然一振,眼睛里面又带了几分精神,得意的看着陈哲好像在说:小子,等会看你怎么办。
陈哲手里摆弄着手机,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寒,把手机给我,”
陈淇伸手从周寒那里接过了手机,也拨通了一个号码……
在她看來,陈哲还是小时候的那种冲动莽撞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要姐姐给擦屁股的那种,小时候还好,长大了在社会上这种性格就要吃亏了。
当然,她不知道陈哲也给薛倩发了一个短信。
胡经理抹了把汗,左右规劝着,可是双方似乎都不白给。
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太多,双方冲突,开始码人,结果两边叫來的人却是同一伙,或者是认识,过來之后两边倒拉上來交情的也不少。
特别是小地方的县城里,牛逼的人都互相认识,通常这样的最后都握手言和。
当然陈哲这番举动落在周寒眼中,又添加了几条负面的信息:冲动,自大,幼稚。
她却忘了刚才她比陈哲还先动的手,对周寒來说,陈哲只不过是一个会闯祸的孩子……虽然他们两个年纪相差并不多。
不过这里面最若无其事的还是秦心了,她安静的坐在陈哲身边,一双大眼睛溜溜溜的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顿饭吃的真不顺利,碰到了n个傻逼,不过也是无奈,常在河边走,傻逼年年有。
总有那么几个沒遇到挫折,还觉得自己只手遮天的人。
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手遮的不是天,是自己的眼睛,外面的天更大。
今天的110來得比往常慢了几倍,魏鹏爬起來坐在一张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鼻青脸肿的他摆出了一幅悠哉修悠哉的样子,虽然被陈哲打的地方很疼,但是他要眼看着陈哲这几个人被押进警车,然后再去医院。
这面子,还是得要的。
对于魏鹏來说,谁能打不牛逼,谁背后的势力强大,那才是真正的牛逼。
他不去医院,旁边的周凤国自然也不敢,瘸着一条腿走到魏鹏身边:“魏哥……”
“不要说了周凤国,今天咱们的气,得出,以前的气,哥也给你出,”
魏鹏点了点陈哲、周寒几个人:“你们几个给我记住了,我叫魏鹏,今天是我把你们送到局子里面的,别忘了,”
“魏老弟,消消气儿,”胡经理在旁边打着圆场。
得,看來今天的事儿,还是魏鹏占了上风,自己沒站错队,这胡经理暗暗的想。
这魏鹏平时就招摇得很,仗着有个老爹爬得高沒事装逼的傻逼事儿干了不少,非要抢着跟人家几个女孩坐一起,还被人打了,就算出了气儿,他爸的脸也沒地儿放。
也沒办法,这个世界,智商一百八十七堪比爱因斯坦的老百姓,他也斗不过智商四十以下的官二代。
人家一句话:我爸是xx,直接智力、武力、敏捷属性各加二百。
警灯的红蓝闪烁灯从窗外照了起來,二辆警车停到门口,下來七八个身穿制服的警官,为首三十來岁年纪,制服笔挺整齐,把一张黑脸板得跟包青天似的,进來直接喊了一声:“谁报警了,”
“啊,是方哥你來了,我是魏鹏,我被人打了,”魏鹏再也不能淡定了,一下子跳起來。
在他心中,这姓方的警官就是再生父母啊,大仇得报,沉冤得雪,激动得无以复加。
周凤国这时脚上的疼痛得忘记了,直勾勾的看着陈哲,要见证一下陈哲被警官们押走这一普天同庆的历史时刻。
方警官挥了挥手:“拷起來,”
旁边警官上來,挨个手臂拷起來,按住,有不老实的人反抗,还呵斥一声:“老实点,”
魏鹏愣了几秒钟,晃了晃手腕,上面冰冷的手铐哗哗的响了几下,才意识到铐的是自己,回头看了看,自己带來的这几个人加上周凤国都被拷上了:“方哥,方哥,你们铐错人了,我让你们抓的是他们几个,”
“沒错,抓的就是你在公共场所打架的,”方警官冷脸回答了一句。
魏鹏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却知道现在情势对自己对于不利的位置,他用力挣扎了几下,不但沒把手铐挣开,反而把手勒出一道红印:“你敢抓我,我要给我爸打一个电话,”
这方警官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魏鹏的父亲是本市一个副市长。
今天他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但是毕竟是一市之长,虽然前面挂的一个副字,可也是实权领导,过度得罪了也不好。
魏鹏带着手铐哆嗦着手就去兜里掏手机,。
“慢着,”
在饭店门口一个人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大步走了过來,本來还有点耀武扬威的魏鹏,看到他愣了一下,拿着手机要拨电话的动作也停了下來:“薛……薛哥,”
來的这个人上身图案夸张的t恤,下身是肥大的裤子,脖子上还挂着一幅白色耳机,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有点嘻哈风格的感觉。
陈哲目瞪口呆……
薛渝。
无论怎么想象,都无法把他这幅吊儿啷当的样子,和那个身穿警服面目严肃的薛渝联系到一起。
薛渝走到魏鹏面前,魏鹏吓得有点往后退了几步:“薛哥,”
结果薛渝连看都沒看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