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韩杰说的那样。陈哲和他走进电梯。一路上沒有一个工作人员來服务。也沒有人來拦住。更沒有摄像头。二个人上了电梯就直通一间vip包间的门口。
陈哲恍然大悟：“看來这里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大概是因为來这里的人。身份都见不得光。”
韩杰笑着按开电梯的门。回头跟陈哲解释：“这是专门为一些体制内人准备的。他们身份敏感。又要玩又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他取出一张门卡轻轻一刷。门应声而开。
黑色的布袋被他拖进屋子。陈哲感觉到在进门的一瞬间。韩杰有一瞬间的犹豫。
这间装饰豪华的vip房间。对他來说有着最重要的女人。从那间宽大的窗子跳了下去。粉身碎骨。
韩杰把黑色布袋扔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擦拭后放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女孩儿。面貌清纯。眼神清澄。带着对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韩杰拿出一枝小小的香炉。摆在桌子上。又拿了三根香：“你死了几年了。五年。四年。我都记不清了。我也不敢记。连纸钱都沒给你烧。怪我不。”
陈哲虽然是修行人。也在旁边听得毛骨悚然。看韩杰的表情。好像真见到了那个女孩儿一样。
听不到回答。韩杰自嘲了笑了笑：“一定是怪的。其实我也怪自己。不过今天我终于來了。带了我的一个朋友。”
他拉了一把陈哲：“你是我朋友。也是兄弟。我带你來见我女人。咱们三个正好喝一杯。她生前最能喝酒的。”
韩杰转身拿了一瓶酒。三只杯子。倒满。一杯给陈哲。一杯自己拿着。留在桌上一杯。
“干了。兄弟。”他仰头一饮而尽。剩下的酒倒在地上。
陈哲把手里的酒喝掉了。
韩杰拿出一叠纸钱。点着扔在一个盆里。拿出两枝烟借着火苗点着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人烧纸。不过我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烧多少钱也收不到。烧纸是安活人的心。不是死人的。凑合一下就行了。”
陈哲：……
韩杰打开黑布口袋。露出韩城的脑袋來。把瓶子里的酒兜头一浇。韩城悠悠醒转。第一眼看到了是韩杰。他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回头又看到了陈哲：“他怎么也在这里。”
“本來就是我。这个房间熟悉么。”韩杰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把韩城提到窗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惜你害死的人很多。却只有一条命。真是便宜了你。”
韩城豁然大悟。明白韩杰这是要杀他。急忙喊道：“先别杀我。咱们可是兄弟两人。你要钱么。我都给你。你想要多少。一千万。一亿。说个数就可以……”
“钱你留着花吧。我只要你的命。”韩杰微微一笑。已经把韩城推到了窗口。上半个身子都落到外面。
韩城身体无力。根本不能反抗。上半身被风一吹心都凉透了：“你为啥要杀我。我总得死个明白吧……陈哲。陈哲。你别让他杀我。我再不跟你作对了。要多少钱我都给……”
韩城鼻涕一把泪一把。无比狼狈的求情。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这个从來拿别人命不当回事的人。到了自己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畏缩恐惧。
“我就知道你祸害过的女孩无数。肯定就忘了。不过这是十八楼。掉下去要半天。够你好好想想的了。”韩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把推了下去。
他拍了拍手。走到那张桌子面前。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把两人的痕迹擦得干净干净：“方倩。仇报了。咱们再见吧。”
把那张那女孩留的照片扔进火里。眼看着照片被火烧成一堆黑色的焦炭……
这位yd无耻的富二代。早就哭得泪流满面。唏哩哗啦的……
韩杰的情绪似乎比陈哲去的还快。出了门。他又变回了那个笑嘻嘻的可恨样子。
他把陈哲送走。临走时才跟陈哲说：“韩城的死。他们不知道是我。都记在你的头上。不过现在他死了。我比以往多了不少话语权。尽量帮你压下來……”
陈哲点头表示知道。他也沒怎么在意。韩杰这人看上去吊儿啷铛。不过办事稳妥。可以放心。
前面是杨辉的家。不过这次杨辉和杨睿都在家。
今天的胡小茵沒在家编座垫。而是在轮椅上气色苍白的靠在院子里晒太阳。杨睿在纺织着手工座垫。不过质量和她编的差了不少。
杨辉在看一本书。估摸着也是跟功夫有关的书籍。看到陈哲。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陈哲视而不见了。
这个面瘫男。这辈子估计也说不了几句话。
“哥你來啦。这边坐。”杨睿就热情多了。她搬过一把椅子放到陈哲面前。甜甜一笑：“小茵姐这几天受了风寒。我就來帮她了。”
“不用管我了。你自己去忙吧。”陈哲跟她打过招呼坐了下來。
旁边的胡小茵无力抬头望了他一眼。看來病得不轻。陈哲笑着跟她说：“这次有两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她轻声问道。
陈哲回答道：“第一个就是韩城死了。第二个就是我想试试治一下你的腿。”
听到韩城的死讯。这个虚弱的女孩儿眼睛明显一亮。又转为黯淡：“死了就死了吧。我的腿有救。”
“所以我说想试试。我沒多大把握。但是试总比不试强。”陈哲搓了搓手站起來：“先把你推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