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待良辰反应,便是回身封住张二小姐周身几处大穴。
良辰瞧得心里一阵后悔,方才怎么不曾想到要点穴,若果真是毒发得快,也可延缓一二。
“师姐,屋子前几日我就带人整理好了,师父说东边的几间屋子都留着给你住,我带你过去看看吧。”见得良辰犹豫,元宝也跟着凑过来,在良辰身边笑着说道,想是见惯了这样事情,倒是比着良辰要镇定多了。
“小师妹去吧,张二小姐这里有师父在,不会有事的。”齐佑也在一旁出声说道。
良辰闻言诧异转头看向齐佑,他认识张伊人?
随即想到齐佑的出身,莫论如何特立独行,该认识的人自然还是会认识的。
“二师兄认识这位张二小姐?那你知不知道……”良辰想问知不知道如何与她家人取得联系,该要送信给谁比较稳妥,一来要保证张二小姐的安危,二来不愿暴露自个儿的身份。
齐佑突然好笑地看着良辰,弯起唇角问道:“听师妹的意思,你并不熟悉张二小姐?”
良辰有些窘然,听出齐佑话里的意思,心说若承认了,她这好事做得未免牵连太广了,偷眼瞧瞧二师兄,却猛然发现一屋子人竟然都盯着她。
只得叹口气,良辰尽量以着无谓的语气道:“就,夜里发现隔壁院子有异,总不好见死不救,是花铮先瞧见不妥的。”
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往后缩了缩的花铮,极为不仗义地将花铮供了出来。
老爷子几个都摇头失笑,不想她们主仆感情竟是这样好,自不在意这样小小打趣,便是再次抬手赶人道:“行了,都去歇了吧。这里莫要围着这许多人了。”
良辰这才想到,自个儿既然帮不上忙,就莫要在这里碍事,吵吵闹闹总是有害无益的。
认真与师父道了谢,大师兄不在谷里,又与二师兄三师兄笑着说了话,良辰这才跟着元宝朝她的屋子走去。
果真是她的屋子不假,元宝一路叽叽喳喳,半点儿没有夜里被吵醒的不高兴,反倒很是乐意良辰过来:“师姐你不知道。上次你走了后,师父就叫我们去整理那几间屋子,说若是日后师姐要住在谷里。也不会没了地方。”
良辰笑,还不待开口,元宝就又接着说道:“其实前几日三师兄刚说了,看那屋子是不是清理了,他要放东西的。”
良辰忙住口。她这是无意间与三师兄祁清越争了屋子?
元宝侧头瞧见她神情,忍不住笑了:“师姐你做什么这样?放心,三师兄才不敢跟你抢,师父早就发话了,日后咱们都要让着你,谁叫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咱们回春谷里可是就你一个女主人。”
女主人?这话良辰爱听,顿时笑眯了眼睛,问元宝确认道:“师父真说叫你们都要让着我?”
“嗯。”元宝不曾多想便是点头道:“师父特意叮嘱的。其实便是师父不说咱们也会照做,按着三师兄的话说,师姐便是万绿从中一点红,是咱们谷里的宝贝。师姐,你……”
良辰不理元宝后知后觉瞪大的眼睛。拍了拍元宝的肩道:“既然如此,师姐以后就承蒙你多照顾了。”
说着越过元宝。大大方方走进刚好被元宝推开门的屋子,留下元宝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师父怕是白嘱咐了,师姐哪里像是怕生的样子,瞧着比他还自在呢。
有药童正点了灯放上热茶,屋子里暖暖的,良辰奇怪不曾住人怎会如此,却听得元宝说这院子里的屋子都是暖的,莫论住不住人。
许是师父喜爱住的地方温暖罢,良辰不曾多问,到底是折腾到了半夜,好久都不曾这样晚歇息了,这会儿见得眼前收拾好的房间,困倦阵阵袭来。
告知了良辰热水等,元宝带人离去,花锦几个便是又将带来的被褥一并铺上,良辰瞧了瞧,决定这些被褥便不再带走了,左右师父说了这里是她的屋子不是吗?
“小姐,赵老爷子对你真的很好呢。”花铮将马车上拿进来的东西放好,一边好奇打量着瞧着很是整齐的屋子,一边笑着说道。
本良辰还苦恼花锦几人要如何称呼师父,哪知元宝说这无需多想,除了他们几人之外,余下人都称呼师父为老爷子,便是谷里的几个药童都是如此,良辰也就入乡随俗了。
“是啊。”良辰也打量着屋子,很是赞同地说道。
怪道三师兄相中了这共三间屋子,果真是极好的,便是比着师父所住的正屋也不差了什么,只不知为何会一直空着,倒是叫她得了便宜了。
“小姐,夜深了,奴婢伺候你洗漱歇息吧。”到底是花锦更为稳重,不若花铮花镕好奇四处打量,便是已经取了热水来。
良辰点头,本就困顿,如今在暖暖的屋子里,瞧见已经归置好的床铺,越发睁不开眼睛。
在回春谷的第一个夜晚睡得很好,本躺到床上之时良辰还有些顾虑张二小姐,又想着师父此刻还不得休息,心里有些不安,可实在敌不过困倦,不多时便是睡着了。
次日一早,良辰醒来时天已大亮,想是昨儿个夜里太过疲惫睡得极沉,花锦等人也不曾叫她,竟然是比着在蕴阁之时起得还要晚。
一夜好眠却是叫良辰精神大振,正琢磨着早饭给师父做些什么,虽她起晚了,但师父必然会等着她的,只心里暗暗告诉自个儿,往后可是要早些起来了。
却是突然想起张二小姐,良辰忙顾不得再琢磨早饭,披衣下床,正瞧见花锦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