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吹了半晌风,如今一进屋子觉得极为暖和,良辰捧着热茶喝得很是满足,果然冬日里就该在暖和的屋子里头待着才是。
“也不知花镕花钎那里怎么样了?”过得一会儿,便是听得花铮忽而小声嘀咕道,还时不时朝着漆黑一片的外头瞧上一眼,好似就能看到那边的情形一般。
良辰抬头看她,知道她是栈那头的事情是否顺利。
花镕花钎那头跟着那二人查探的消息还不曾传了回来,可其实良辰也不担心,那二人中了毒,纵然他们一直身法诡异很难叫人跟上,可这般中毒的情况下,自己人跟着追踪过去是不成问题的。
加上那头护着两个丫头的是云扬云月带着的三师兄的人,这些人莫论是身手亦或是对敌经验,都是要高出自个儿身边的几个丫头,毕竟都是江湖人,还是三师兄特意挑出来给自个儿的。
所谓叫小六子拿着玉牌去求救,自然只是障眼法,真正是祁清越早就派了人给良辰用,甚至青州兖州这边也都提前知会了自家的人照应着,若是有事自然是可以找上门去寻求帮助的,只是良辰以为却是不用了。
须知云扬几个师兄弟都是祁家家主亲自教出来的徒弟,祁家是武林世家,家主的功夫自是深不可测的,这几人又是自幼便是跟在祁清越身边,算得是祁清越的死士一般的人物,这等人的本事,良辰以为便是对上元聿那样常胜将军身边的高手,也都是不畏惧的。
想起今晚俘虏了元聿及一众高手,良辰忍不住微笑,也亏得那些人都是内力高之人,否则元宝的药也不见得会有那般效果。越是高手却是中毒越深的。
虽夜已经深了,可良辰先头的困倦却是已经过去了,到了这会儿却反倒正是精神得不得了,因而便是坐在那里一边等着花镕等人的消息,一边脑子里头不停地过着这些个人和事。
抬头瞧见陪着她一起等着的元宝花铮几人,不由开口道:“别担心,她们肯定没事。这里没什么事了,里头花锦有云开云中照顾着,你们便先去歇了吧。”
岂料元宝及花铮都齐齐摇头,元宝笑着道:“我陪师姐一同等着吧。若是有那两人的消息,说不得咱们还有用到药的地方,到时也好商量商量。”
“就是。小姐不是说了,要看着回来的消息再决定,说不得咱们待会儿就得动身,再说小姐都没去休息,奴婢才不去呢。”花铮也定定地在那里坐着。坚持不肯动地方。
见赶不走两人,良辰也不坚持,只吩咐人送上了一些炖品上来,这一晚上也够折腾的,几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
花铮显然并不饿,不过略略吃了两口就将炖盅推到了一边。眨眨眼想起方才被带走的元聿,不由好奇道:“小姐,那元聿果真是南夏国的将军?”
良辰点头:“嗯。南夏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京里寻常的夫人小姐自是知道得少,可若是将门,亦或是南边临着南夏国之地,却是对这名字绝不陌生的。称得上是个少年将军了,南夏国的一员猛将。”
对于元聿的战绩及威名。良辰自是承认的,只是觉得他那性子果真是要不得,大概被捧得太过,好似什么都是他对,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半点都不懂得收敛。
这种人早晚是要吃大亏的,只不过如今已经是落在了自个儿手里,现在看来这亏已经是吃了。
“小姐怎么知道?这人竟还是个厉害的。”花铮啧啧出声,显见得对此不以为意,随即又偏头问道。
小姐可是去哪里都带着她们,可怎么从没见过这什么元聿将军。
花铮表情就写着她心思,良辰见了不由乐了出来,笑着道:“想什么呢,他一个南夏国的将军来了咱们大周,自然是要隐姓埋名的,你自是不曾见过的,难不成还要大张旗鼓的四处宣告他的身份?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小姐怎么猜到他的身份?”花铮被猜中心思面上一红,却是更为好奇了。
“这哪里猜得到,自是有人告诉我的。”良辰笑:“要说这些消息的查探,我从前还以为三哥五哥的人已经是很厉害的,却不料跟三师兄比,还是差得远了,人家能打听来的他也能打听到,人家探寻不着的,他依旧有办法挖了来。”
“师姐你才知道啊?”元宝坐一旁将一盅炖品吃得干干净净,美滋滋舔了舔唇,听得这话便是接口道:“这也不稀奇,三师兄家里可是武林中极为有名的门第,三师兄又是很得他家里人宝贝的,师姐你不知道,三师兄刚来咱们回春谷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日子,回春谷外头便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吃住,专门就是等着三师兄的,生怕他在咱们谷里吃不好睡不好出了什么问题了。”
元宝说着好似想到了当初那好笑的场景,便是兀自笑了起来。
“真的假的?”良辰闻言瞪大了眼睛,忙追问道:“看不出三师兄还是个娇惯长大的?武林中人不都该是对孩子自小严加管束的吗?怎么他家里偏就这样宠溺着。”
“这话你可莫要叫三师兄听见。”元宝一听,忙朝着外头瞧去,贼头贼脑的样子,好似生怕祁清越突然冒出来会听到他们说话一般。
见得没什么异常,这才觉得自个儿是做贼心虚,转过头来接着道:“这事儿如今在谷里谁也不能提及,三师兄一听见这话就要火的。当初那些人非得守在外头不肯走,可叫三师兄气得险些哭了,觉得极为丢脸,后来还是三师兄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