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振振有词地道:“辰儿爱财不错,却是深知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方才听得哥哥说这明月珠也算是世间难寻的宝贝,想来哥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得到了,可如今哥哥赠给我了,我思来想去,唯有大方收下才不辜负哥哥。”
“得了得了,我可是说不过你,你如今越发伶牙俐齿了,我不知从前那个寡言的妹妹哪里去了。”萧瑜说着唉声叹气,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
良辰自然不傻,看得出他这番摸样背后是满眼遮不住的喜悦,知道这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真的为她的改变而高兴,也乐得陪着他说笑一番。
萧瑜心情大好地跟妹妹说了半晌,这才想起正事来,不由正色问道:“辰儿,你一直催着我来,怎的到现在还不说是什么事?”
良辰猛地一拍额头,她这是什么记性,亏得先头还日盼夜盼的,人真的来了,又三两句忘了正事,忙抓着哥哥袖子道:“哥,就等着你来呢,我这要找三身男子的衣裳,不,六身吧。”
“男子衣裳?”萧瑜闻言一愣,继而皱眉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良辰内心无声地翻个白眼,心道还真是有做哥哥的样子,这是怕她与人有私还是如何?
面上却是丝毫不曾表露,仍是笑眯眯一副期盼的样子:“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要穿的。”
见得萧瑜仍是皱眉,似是要说些什么,连忙截住话头:“打住,哥,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尽管放心,我出府是得了娘同意的,娘说要我学着打理她名下的铺子,我总得去瞧上一眼,做到心中有数才是。哥,你不是那迂腐之人吧?如今我朝女子出门在外做生意的比比皆是,我不信哥哥这般洒脱之人,会觉得不妥?”
良辰对自个儿哥哥也不避讳,当即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说着微微斜睨着萧瑜,满脸都明晃晃地写着“你若说会,我便会瞧不起你”。
萧瑜先是面露惊奇神色,随即无奈地笑了,看着小妹鬼灵精怪的神态,心里越发觉得疼爱。
倒是不再抓着那衣裳不放,反而对自家妹子说要看铺子觉得甚是稀奇,便是出口问道:“你说要扮了男装出去看铺子,还说是娘同意的?”
良辰闻言连连挑眉,小模样气哼哼的,完全是个在哥哥面前耍赖的妹妹样子,也不回话,只转了转眼珠,随即干脆跳了起来:“哥哥不信是吗?那好办,咱们现在就去娘那里,就定要帮我做这件事,往后还要允了我三个条件,谁叫哥哥今儿个不信我的。”
说着不由分说竟是拉着萧瑜就要出门去。
萧瑜被妹妹拉着,满脸都是无奈,真不知自个儿妹子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怎么来的,便是自家爹爹那般雷厉风行的也不会这样的。
然而却是推脱不过,又不敢用力去挣开,只能一边被拉着往前走一边犹不死心地说道:“我又没说不信,我信了还不成,再说,那三个条件又是什么?”
良辰在门口停下,任由把她拉住的花铮给细细系了披风,一边头也不抬地道:“如今信了也没用,方才已经让我觉得受了伤害,必要去娘那里,让娘给我做个证,那三个条件我现在还未想好,待想好了告诉你,算是你今日伤害我的补偿。”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直叫萧瑜除了无语再不知作何反应,只得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这么一个妹子,她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良辰见得萧瑜面露妥协,更是心中得意。
其实如今她要这三个条件只是未雨绸缪,她算看出来了,能被爹爹指使着出京办事的,这个哥哥绝对不仅仅是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只谈风月,定是有本事的。
是以她便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耍赖要下三个约定,只要有了这个,她便有办法如钱生钱利滚利一般,回头让哥哥允了她无数个条件。
这指使自家哥哥做事,肯定是比旁人要方便得多,不但是这个,还有萧瑾,也定然要找机会一同“算计”了。
更何况她也想着要去找娘亲再加一把火,把这事定下来,磨着哥哥今儿个就给她寻了衣裳,明儿个就要出府去。
交代了院里丫头一声,就带着花铮与萧瑜一起去了娘亲的院子。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小声说话,竟然是两个丫头背后嚼舌根,而对象正是良辰。
萧瑜皱眉,刚要上前呵斥,良辰就以眼神制止,示意接着安静地听下去。
良辰听着里面说得煞有介事活灵活现,好似亲眼看到她在蕴阁里被王嬷嬷训得灰头土脸,此刻正以泪洗面一样。
心里暗自觉得好笑,看来萧良辰在这府里的威信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更低啊,连随便一个看门的丫头都敢在背后非议,人能软弱到这程度,也算是奇闻一件了。
听得里面两个丫头又小声说了几句,后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良辰这才整了整衣裳,带着花铮与萧瑜踏进门去。
“小姐,刚才那两个丫头的声音奴婢认得,是不是要找出来敲打一下?”花铮皱着眉头,轻轻在小姐身边说道。
她心里气得很,任谁听到有人在背后非议自己的主子都会不乐意的,尤其又是她们小姐这样好性儿的。
“没必要,谁人背后无人说,这两个不过是刚好被我们碰上罢了,你又怎知其他人没有说?若说是杀鸡儆猴也不必拿娘院子的人开刀,平白让她为我担忧罢了。且瞧着吧,昨儿个咱们院子的动静那般大,只是人走的时候被敲打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