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翻开二、三、四月份的帐册,继续查看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金玉世家的表现:二月份的盈利为一万零三十八两、三月为七千二百一十六两,而四月份的盈利,跌到仅仅只有三千七百六十八两。
从帐面上来,一月最高,四月最低,直线下降,一月份高,在刘远的意料当中,过年兼上元节,长安城彻夜狂欢,多了很多商机,而那些在上元节邂逅的才子佳人,也需买一二件首饰来作为定情之物,生意额全线飘红,那在意料之中,但是盈利大幅倒退,直线下降,二月份尚能保持在一万两,到了三四月,就有一泻千里的趋势。
从这里也说明,在和金至尊的较量中,越来越处于下风。
一个月赚三千多两,放在别的地方,绝对是天大的利润,但是在寸土尺金的长安,还是在西市黄金地段的人流旺铺,不用交租金,金玉世家匠师、学徒、伙计几十人通力合作,卖的首饰又是奢侈品,本来就是暴利行业,就是赚得最少的,一件也有十多两的盈利,三千多两,还真的不多,也幸亏刘远的背景大,靠山实力雄厚,换作别的店铺,还得花大笔钱银去孝敬那些那些官吏,士农工商,除此之外,还得接受各种各样的募捐
不过对于黛绮丝这个商场新丁来说,能有这样的成绩,还是从金至尊和金巧巧那里“虎口夺食”,也算不错了。
“少爷,是不是黛绮丝做得不好?”看着刘远的脸se不太好,黛绮丝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不错,还行。比我预计赚的还多。”刘远哪时舍得骂她呢,笑着安慰道。
黛绮丝有点郁闷地说:“和金至尊一比,真是相差太多了。”
刘远安慰她说:“金至尊是生意是好,但是搞那些活动是要让利的,旺丁不旺财,你也不必在意。”
“哦,原来是这样”黛绮丝小声地说:“其实我也想学金至尊搞活动,但是少爷不在这里,我也不敢擅作主张,所以”
这就是权力的作用。刘远不在这里,黛绮丝也不敢擅作主张,即使处于下风,也不敢作什么样的变通,而金巧巧不同。像她那样的女人,只要手中有权力。总能玩出无数的花样。刘远相信,如果金玉世家不是有自己在,别人不敢随便窥视,估计二个月都撑不住,像金巧巧那样的女人,只要能达到目标。用什么手段她并不在乎。
刘远若有所思地说:“黛绮丝,你知金至尊那个金二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嗯,是二月初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金玉世家还送了十两银子的帛金呢。”这事黛绮丝记得很清楚,因为给竞争对手送礼,当时黛绮丝心里还不高兴呢,不过那个金二是长安首饰协会的一个大人物,在首饰行业也很有名气,作为行业协会的一份子,算是意思一下。
一月是首饰行业的销售旺季,生意好,蛋糕大了,分得也多,一万多两的利润怎么也有的,特别是有胡商的光顾,他们把香料、象牙、宝刀、各式珍贵的宝石、甚至是女人运到长安,走的时候,也会带上丝绸、瓷器等大唐特产,这样一趟就做二次生意,像那些jing美绝伦的首饰,也慢慢上了他们的采购名单。
要不然,一个月一万多两的利润还真不知从哪里来呢,要是在扬州,就很少胡人采购,他们有空在陌生的国度到处寻找,还不如多跑二趟呢,这就是地利的好处。
一月所有人都是大赚特赚,二月应是因为金二的死,金至尊夺权什么的,有一些混乱,所以生意尚能维持,三月和四月份,那是金巧巧正式上位,那时起,金玉世家的生意也就开始越来越差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看来,要想个办法,挽回劣势才行。
“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就行,这些i子辛苦你了。”四个月赚了超过三万两,刘远还是很满意的。
黛绮丝看到少爷没有责怪自己,还夸奖了自己,连忙捏造着衣角高兴地说:“少爷,那,那是奴婢应该做的。”
刘远又夸了几句,然后转身就往密室里走去,得看看孙大牛他们训练得怎么样。
轻轻推开密室的门,跨步走了进去,刘远忍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静、专注、认真。
那细作小队的成员,一个个都低着头,专心致致忙着手里的工作,就是刘远来了,他们也浑然不觉,曾经一张张苦闷、憋气、烦燥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恬静、淡然和从容,先别不说他们的技术学到有多少,光是xing子这方面,就有了长足的提高。
九号是一名女子,心灵手巧,据说出身出武术世家,舞得一手好剑,那十指灵巧而有力,学起这门技艺游刃有余,经几个近半年的刻苦学习,她的技术己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只见她拿着一支比针头还小的半分圆型刻刀,在一架简易版的放大镜下,身子绷得笔直,稳稳抬着手,也没看到手动,只有几根手指轻微的松动,一个个如跳蚤般大小的字就刻在了饰物上,只是那笔画还有点颤动,以至笔画有点变形,功力还不够。
算不错的了,毕竟刘远还有最后一步因为出征吐蕃并没有正式指导,现在有这样的水平,很不错了。
用一句话来说,七号以后就是不做细作,金玉世家也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刘将军”七号察觉到刘远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停下手中的活计,小声地叫唤道。
刘远微微一笑,不吝溢美之词,笑着说:“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