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好东西呀。”卫思达轻轻抚摸着,手上还拿着放大镜的他,一点一点的仔细看着。
“就知道玩你的玉,年轻时谈朋友,也没见你有这么仔细的看过我。”卫思达一旁,其妻子范玲玲刚洗完澡从洗浴间里出来,穿着一身乳白色的睡衣,四十多岁的她,身材丰满婀娜,脸上保养有方,并没太多的老态,看到丈夫看玉那痴迷的神情,都忍不住有了几分醋意。
“这怎么能并为一谈呢。”卫思达头也没抬,眼睛只顾着手上那块小心翼翼拿着的玉。
“我说这次又是谁送给你的?这块玉的颜色看起来挺漂亮呀,要不我去弄条链子,给我戴脖子得了。”范玲玲凑了过来,不懂行的她,却也是懂得看玉漂不漂亮的,丈夫手上拿着的那块玉,范玲一看也喜欢了起来,那光亮的色泽让她眼睛一亮。
“去去,这块玉好几十万,你戴在脖子上,还不得成天精神恍惚的,能安心上得了班?”卫思达眼皮子终于抬了一下。
“这块玉要好几十万?”范玲玲倒吸了口冷气,“这次是谁送你的?平常看你收藏的那些宝贝疙瘩,你不是说最值钱的也不过才几万块钱,都没超过十万的,这次谁这么多大手笔?”
“嘿,整个望山市,除了那位钱总,你说谁有这么大手笔?”卫思达嘿嘿笑了起来,拿着放大镜已经观赏了好几遍的他,依依不舍的把放大镜放下,小心翼翼的收起手中的玉,嘴上哼起了小曲,“这玉以后就放在床头的柜子里,每天晚上睡觉就拿起来把玩一下,要不然都睡不着了,有这么一件宝贝,每天不瞅一眼,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你说得没错,这玉真让我戴脖子上,我估计连弯个腰都怕它磕着了,还真是啥事也不干了。”范玲玲笑着,从丈夫手里拿过玉,“我来瞅瞅,急着收起来干嘛。”
“喂喂,你悠着点,这玩意掉地下上了,碎了咋办?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卫思达见妻子没轻没重的,急道,丢了几十万,他不见得会多么心疼,但要是丢了这块玉,那可是能把心疼死。
说着话,电话响了起来,卫思达一愣,赶紧走过去接电话,三步两步的回头叮嘱着妻子,“玲玲,你可得给我小心点,小心一点。”
拿起电话,卫思达眼睛还一直盯着妻子手上的玉,“喂,谁?”
“卫主任,我老陈。”电话那头,挂着一个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头衔的市委招待所所长陈元宗说道。
“是老陈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卫思达径直问道。
“卫主任,刚才我接到汇报 ,那李书记的女儿晚上去见黄书记了。”陈元宗道。
“哦?”卫思达神色一愣,“那李颖去找黄书记干嘛?”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也没呆多久,一会就出来了。”陈元宗道。
“好,我知道了。”卫思达点了点头。
两人的通话简单而又干脆,陈元宗在同卫思达汇报完之后,也没多说别的,简单的寒暄两句后,就挂了电话,这会也已经十点多,时间并不早了。
卫思达放下电话,站在原地沉思了起来。
“那陈元宗这么晚打给你什么事?”范玲玲见丈夫发愣着,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啥事。”卫思达笑了笑,走向妻子,“我说你看完了没有,小心点,别摔着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这么着紧干嘛,我看这块玉都快比我还重要了。”范玲玲哼了一声。
“又来了不是,这根本不能拿在一起比的嘛。”卫思达笑道。
走到妻子身旁,见妻子也不看了,卫思达这才着紧的收了起来。
一夜无话,日出东方,新的一天来临时,望山这座美丽的山城就如同笼罩在一片美丽的霞光之中。
黄海川那堪比闹钟的生物钟依然是习惯性的早上七点醒来,洗漱一番,陈江华和李勇两人也都早早起来。
招待所的服务员直接将早餐送到了小别墅,三人吃完饭,便坐车前往市委。
黄海川昨天听了卫思达有关这几天行程的安排和汇报,今天上午要去参加望山大桥的竣工仪式,这是望山市的重点工程之一,黄海川这个市委书记要亲自出席。
到了办公室,卫思达这个办公厅主任也已经到了,前后脚跟着黄海川进了办公室。
“黄书记,九点半出发吗?”卫思达问道。
“这个时间你来把握就行,毕竟你熟悉情况,市委到望山大桥要多长时间的路程,什么时候出发能赶上竣工典礼,可就只有你清楚,以后这种细节上的小事,你就不用专门来跟我汇报。”黄海川看了卫思达一眼,笑道。
卫思达闻言,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黄海川一眼,见黄海川已经埋头办公桌,卫思达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昨晚李颖去见黄海川的事,卫思达也只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黄海川办公桌上堆了不少资料,这是他刚来望山,需要了解的本地的经济发展情况、重大项目建设、全市辖区和直属县市、包括民生民情等等所有情况的资料,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
望山市作为南海省面积最大的地级市是名符其实,南海省十二个地级市,只望山市就占据了全省六分之一的面积,面积几乎比省城南州大出了近一倍,但常住人口却是比南州少了三四百万,人口只有四百来万的望山市,相对于南州来说,可以说是地广人稀。
望山市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