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心尖上剧烈地一疼,这些天的委屈如同开了闸的潮水,汹涌得几乎将她淹没。
之前他那么气,气到恨不得掐死她?
过了这么几天,他又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抱着她,和她轻柔地说话。
席司曜,你当真以为我是铁做的吗?
所有的委屈转变为怨气,夜清歌转身一把推开席司曜,强忍着哽咽,哑声道:“不是很忙吗?宝宝怎么样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照顾好他的?”
席司曜看着她,眼底无奈和懊悔纠缠,他靠过去,重新将她揽在怀里,她挣扎他就抱得更紧,而夜清歌显然是怕伤到孩子,没敢怎么动。
会有问里。“清歌,我们是夫妻,不论我们之间横亘着什么,我们是夫妻这是不变的事实。”
“是,我们是夫妻,所有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回来是因为责任,并不是你想回来?”夜清歌忽然抬起头来,咬牙问。
席司曜危险地眯了眯眸子,那声音有些冷,却又好像有些压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想你?”夜清歌忽然提高了声音,那不是她,她从来不会允许自己这般放肆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可是……这就是她。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冷情隐忍的夜清歌了,自从爱上这个男人,她慢慢地变了,那些她以前从不允许自己表露的情绪,越来越容易泄露,越来越容易激发。
“席司曜,你希望我怎么想你?”她又问了一边,神情木木的,像是在回忆这几天自己所遭受的委屈。
那些寂静无声的夜里,那些矛盾挣扎的暱蹋他都不在自己身边,除了孩子她就只有自己?
不?她连自己都没有,她的心已经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呵呵,她夜清歌也会有这样的暱蹋除了孩子,一无所有?
“你说得没错,那天霍行知的确来过,我也说了要跟他走,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不满意你就掐死我?”
反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反正……活得这么累。
席司曜怔怔地看着她,听着她嘴里一句一句蹦出控诉自己的话。
夜清歌咬着唇不想让自己掉泪,可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冲破眼眶,跌落在她自己的手上。
灼烫的泪,冰凉的心,碰撞之后就是惨烈的痛。
“我明明说了不是那样的,是你不听我说话,到最后还要怪我,还怪我……”
话出口了她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分明是不想向他低头的,可是偏生就是难过得忍不住要说这些话。
“既然你不需要我和宝宝,那你让我们走,我不想呆在这里让自己难过。”
洛云晞说,女人坐月子的暫虿荒芸蓿要保持好心情,最好是心爱的男人鞍前马后,那才是幸福的?
可是自己有什么,一大堆的委屈压在心里怎么还会有好心情?每天每夜的独守空闺怎么还能不哭?
至于心爱的男人鞍前马后,呵……席司曜不给她气受她就偷着乐。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凄惨,她低着头不出声,眼泪却是啪嗒啪嗒一直掉给不停。
席司曜叹了口气,已经不止一次败在她手上,这一次,依旧不会例外。
“好了,云晞应该和你说过,女人坐月子的暫虿荒芸薜模不然会落下铲,怎么这么爱哭?”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衱盼仕?
夜清歌不想理他,全天下就这人最坏了,喜怒无常,是非不分?
她一扭头,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了怀里宝宝的脸上,小家伙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把他的爸爸妈妈都给吓了一大跳。
夜清歌愣了一两秒,然后很快开始哄他,可是宝宝今天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不管她怎么哄还是哭,并且有越哭越响的趋势。
席司曜拧眉看着那一小团粉嫩粉嫩的小东西,忽然抓住夜清歌的手臂不让她动了,然后俯身,在宝宝的脸上亲了亲,又用自己的脸贴了贴他的脸,“臭小子,别哭了,把你妈妈吓到了我可绕不了你?”
宝宝不知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给他面子,居然真的就不哭了,小嘴蠕动了几下,咬着自己的小拳头,又开始呼呼大睡。
夜清歌愣了愣,心里忽然柔软了下来,轻轻地往后靠了一些,依偎进某人的怀里,声音有些沙沙的,“宝宝其实还算乖,就是大半夜闹起来,有点麻烦,我看不见,他又不会说话,那天我傻了,问他是饿了还是要上厕所,结果等了半天,都没人回答我。”
说者无意,听者……却黯然了。
夜清歌不知身后的人心底百般滋味,又说:“不过宝宝虽然不会说话,有暫蛭颐呛退说话,他也会用行动回答我们,上次云晞问他想不想爸爸,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身子僵了僵,立即想要转换话题,身后的人却在这暎追问了下去,“他怎么了?他怎么用行动回答的??
“他……哭了。”顿了半晌,夜清歌终于低声说了三个字。
席司曜的心被这三个字揪紧了,双臂收拢,和她一起托着孩子,眼底闪烁着一种神圣的光芒,“以后我会陪在你们身边,他每天都可以见到我。”
“真的?”
“真的。”
然后,夜清歌就沉默了,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一些,总之,是和他刚进门的暫虿灰谎了?
就好像,阴云密布了很多天,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