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在送完夜清歌之后就去了萧定卿在澳大利亚的分公司,萧定卿看到他,挑了挑眉继续低头工作,却也不忘问他:“你那个朋友和席司曜什么关系?”
“席司曜找你了?”容迟在他对面坐下来,懒懒地问。
萧定卿微微抬头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让他这么在意,亲自飞过来交代,而且提到你的时候,他有点……嗯,咬牙切齿。”
容迟笑了笑,淡声说:“席司曜是夜清歌的老公。”
萧定卿正在签字的手猛地停下了动作,犀利的眸光像刀子一样砍过来,“你在开玩笑?”
“no!”容迟摇摇头,“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可是事实就是他们的确是夫妻。 [
“你是活腻了还是脑子抽风了?席司曜的老婆你也招惹?”萧定卿扔下手里的笔,双手抱胸往后靠,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容迟歪着头,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那不是有你么,如果席司曜派人追杀我,你可以救我啊。”
萧定卿冷冷地笑,“容迟,你被那个女人迷疯了是不是?两边都是朋友,你想陷我于不义?”
“别说得这么严重。”容迟还是不怎么当回事,见萧定卿的脸更黑了,他才坐正,一本正经地说:“就算我想怎么样,他老婆也不会和我怎么样,我已经正式被夜清歌拒绝了。”
萧定卿冷嗤,懒得和他说话,这混蛋真的疯了!
容迟往前靠了靠,“定卿,我对她,就想你对洛云晞一样,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你和我不一样。”萧定卿站起身,用眼角瞥着他,“你是撞了南墙就回头,我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拆了墙继续往前走!我要去开会了,没时间陪你,自己滚。”
容迟撇撇嘴,等萧定卿出了办公室,他才淡淡地笑出声。
其实早上在机场看到席司曜的时候他就猜到他不是今天早上才到这里,而且他也相信,席司曜肯定知道了一切,也一定会找萧定卿。
他之前抢了席司曜该做的事,以那个男人的性子,必定自己会重新再做一遍。
而且,他和萧定卿的交情,不比自己和萧定卿的交情浅。
——
夜清歌从那晚之后一直心神不宁,吃饭的时候走神,坐着的时候走神,连走路都走神。
“哎哎!我的祖奶奶,您就不能看着点路吗?”兰姨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扶住即将摔个狗啃屎的夜清歌。
夜清歌尴尬地囧了囧,“兰姨,对不起啊。”
“少夫人,你这几天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兰姨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夜清歌摇摇头,“没事,就是晚上没睡醒,所以精神不太好。”
兰姨叹了口气,旋即又有些义愤填膺:“亏我前几天还帮少爷说好话,他也真是的,这几天都没回来,陪着那个程小姐干什么啊?那个又不是他老婆!”
相对于兰姨的气愤,夜清歌显得很淡定,“兰姨,别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