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公子真是心思细腻,果然是年轻有为啊!”几个贵族已经开始恭维了起来。
“此人看上去光明磊落,是个知书达理的,比起陈家的老一辈,则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家有这样的男子撑起,也是大有希望的。”
然而,萧白凤看到这些菜色神色顿时有了变化,心中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
这些菜色都是他曾经见过且吃过的,那个女子曾经常常亲手做出送到他那里,每天换一道菜色,整整给他送了三个月,可以说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极好的厨艺。垂着眸子,萧白凤抚摸着眼前翡翠碗的盖帽,茶水中的白雾淡淡氤氲,余香袅袅,此时此刻,他心底不由慢慢地想起五年前的往事。
依稀记得,每日,她都会先替他准备一杯极品香茶。
而且在那片美丽的林子里,他能常常看到她采集露水的身影。
宴席开始后,众歌姬在场中优雅地舞动起来,且都是赵国歌舞。
同样的歌舞,他甚至能想起她朝朝暮暮对着那山林,闻风起舞,舞姿动人。
另一厢,陈蝶衣眼底满是不悦地望着陈千浔,但并没有在面容上表现出来,这些内容绝对不会是大哥一个人能做到的,于是聪明的她立刻想到了那个美少年,她顺势就在冰儿的对面坐了下来,淡淡妩媚凉薄的笑容轻轻扬起:“玉猫公子,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不知道你从世外桃源前来,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在下到这里只是希望来做生意的。”冰儿淡淡回答。
“哦?世外桃源的弟子也要做生意吗?儒家不是重农轻商的吗?”但见陈蝶衣慢慢把下巴抬起来,轻轻地望了冰儿一眼,眼底暗藏着高傲与睥睨。
“蝶衣小姐恐怕忘记了,儒商鼻祖可是子贡大人。”洛玉离在一旁冷淡地道。
本眼前俊美的男子一讽,陈蝶衣霎时面色一红,接着道:“既然如此,我陈家一些人也是经商的,倒是可以和玉猫公子互相学习。”
“学习不敢当,应该向陈小姐请教才是。”
“哦?不知道玉猫公子开的是什么铺子?”陈蝶衣轻柔地问道。
“我是开成衣铺子的,铺子名叫霓裳阁。不过我听说陈蝶衣小姐在咸阳开了一个国色天香楼,也是成衣生意,所以不敢班门弄斧。”冰儿慢慢扬唇一笑。
陈蝶衣是聪明人,见到对方居然敢和自己做竞争对手,早已心如明镜,不由冷冷一笑。
“很好,那就希望你铺子红红火火,挣得盆满钵满,我敬你一杯。”她端起了酒盅,巧笑嫣然。
“多谢。”冰儿也一同端起酒盅,广袖微遮,轻轻抿了一口。
此后,歌舞暂时告一段落,陈蝶衣起身道:“诸位,既然这次是陈家的宴会,那么理应由陈家女儿给各位表演琴棋书画以及雅乐,为各位献艺。”
“很好很好。”众贵族无不赞赏。
不多时,陈家小姐们便已准备好了,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众女子聚在一起争奇斗艳。
她们为了博取贵族男人的欣赏,纷纷上台献艺。
陈家女子献艺不过是一种自我表现的机会,何况这些贵族女儿都是水平极高的,自幼都学习了琴棋书画,殊不知最后都会沦为陈蝶衣的垫脚石。
虽然众女子对着陈蝶衣之时都是小心翼翼,却早就有超越的心思。
其中陈二小姐尤其觉着自己魅力非常,为了这一日她已经准备了很久,
她觉着这次金鳞群芳榜怎么也应该有自己的名字,而她又年轻又漂亮,应不逊色于陈蝶衣,怎么都应该让贵族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但见她长颈如玉,肤色粉白,眸子幽深,瞳孔潋滟。
明明穿了一身素淡衣裙,却有一种风情魅惑的味道,十分地引人注目。
然而,当她看到那个陈蝶衣左右逢源,与众贵族打成一片的模样,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宴会中,姑娘们且歌且舞,有人表演弹琴,有人表演书画,有人吹奏洞箫,固然才艺出众,但是年年岁岁不过如此,众贵族并不觉着有什么新意在里面,只能客套地表示赞赏,他们只希望能够看到陈蝶衣的表演,但是也都知道陈蝶衣定是压轴戏。
此后,终于轮到陈二小姐展示自己的舞蹈,她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见她解开白色披风,露出了肚脐,身材妖娆迷人,扮相更是耀眼。
五彩银罗无袖长裙曳地,上面镶嵌着五光十色的宝石,夺目璀璨,淡青色的抹胸绕得极低,八幅银色长裙下面露出一双精美小巧的软底银色鞋履,左右各自镶嵌着一颗珍珠,随着异域的音乐响起,她手臂扬起,披风一甩,飒然飘舞。
她,奔跑着,扭动着腰肢,如玉的手臂在身侧柔媚摆动,正是一种风情万种的波斯国舞蹈。
她,周身银色闪耀,令人眼花缭乱,挺胸,摆胯,扭腰,如一条银色的蛇。
众男子看得心血膨胀,女子看得面红耳赤。不得不说陈二小姐的舞蹈跳得是极好的,舞技纯熟,甚至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陈二小姐迎着每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侧脸垂睫表现出低回婉转的娇羞,目光自信而得意,这种舞蹈带着一种独特的风韵,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任何一个动作都诠释出自然妩媚的风情,当然经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