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般私人身份,刘如意也就随意了许多!
宾主各自入座,亲兵封上了茶水,张山这才拱手笑道:“刘将军,哎!您可别说这,下官想要见上您一面,那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若是将军再不见我,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得罪了将军呢!”
“呵呵!张兄可是莫要折煞刘某了!你我之间,也算是熟人,是战友,何必来这些虚的!”刘如意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对张山一笑!
听闻‘战友’,张山不由眼睛一亮!
这也没错,当日在朝堂之上,他和刘如意,确实是当了一把亲密无间的战友!
“刘将军,话说当年玛瑙山一战之后,家师可是次次在来信中,都提起您的名字啊!如今,献贼虽然隐匿,但他的势力,却和又在暗中成长,家师对此很是忧心啊!只可惜,湖广之地,家师缺少了刘将军这般助力,有些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啊!”
张山的话,很是隐晦,但刘如意,却是清晰的听明白了他的示好之意!
“阁老和张兄太过赞了!哎!眼下辽东之局已经迫在眉睫,刘某便是有心,怕是也不能助阁老一臂之力了!”刘如意微微叹息道。
这也是实话!
献贼虽然牛逼,影响力极大,但与满清小比,却还是小巫见大巫!
如今朝廷和彩石军的主要对手,仍然是雄踞辽东的满清!
“呵呵!下官自是明白将军您的苦衷!不过,这一次,下官前来,却也正是为了辽东之局!”
张山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布包,双手摆在了刘如意的眼前,“将军,此次辽东之局,事关重大!不仅是家师,便是朝中各个荆楚子弟,也都是甚为挂念!这是我荆楚子弟的一点小意思,纯碎都是私人,还请将军您务必收下,也算是我荆楚子弟对您,对彩石军,对辽东战局的一点心意!”
刘如意打开红布包一看,竟然是一叠厚厚的银票,俱是千两一张,这一叠,怕是不下十万两!
看来,楚党勋贵们,这一次,可是出了血了啊!
“张兄,这,这怎的好意思?”刘如意故作为难的看了张山一眼。
张山却赶忙垂首一礼,“将军,这是咱们荆楚儿郎的一点心意,虽然少了些,但多少都是一点心意!将军,您可一定要收下啊!否则,下官可以没法回去交代了啊!”
事实上,虽然杨嗣昌多次提及,但身为杨嗣昌的头号门生,朝中楚党勋贵之首,张山开始对刘如意并不太感冒!
但自从那日,在朝中与王心一为首的东林党人硬碰硬的交锋之后,刘如意一出场,便将王心一等人的势头完全压下,着实给张山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震撼!
毕竟,他同王心一等人斗了几年,一直都是不相上下,何曾这般酣畅淋漓的痛快过?
这也使得,回去之后,张山重新评定了刘如意的能量!
毕竟,圣眷这种东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有的啊!
甚至,不客气的说,有些人,即便是当上了阁老,在崇祯皇帝的心中,怕是还不如刘如意一句话好使!
实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衡量交友的最强硬标准,张山此时能这般示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最关键的是,无论是楚党还是东林党,他们都属于文人区域,对大明军中的影响力极弱!
但在眼下这个烽烟四起的年代,拥有彩石军这号称天下第一强军的刘如意,想不出风头,那都难啊!
刘如意自是也明白张山的用意,大明的军力,与赵宋、满清还都不相同!
大明最强的战力,基本都在九边地区,最强的便是辽东,但东林党的江南,楚党的荆楚,这些地方的军力,很明显,与强军根本挂不上勾!
文人集团,需要强有力的军力,增加他们在朝中的话语权!
但刘如意,何尝又不需要,在朝中,有一票摇旗呐喊的小弟们呢?
只是,山东虽是孔孟之乡,但文臣集团偏弱,此时,既然张山殷勤的跳了出来,那刘如意又怎能放过?
“呵呵,张兄的好意,那刘某可是就不客气了!”刘如意笑着将红布包收下,对着张山一笑!
张山怎的不明白刘如意的用意,顿时大喜,“那下官便在此,提前预祝将军再辽东,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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