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诛献贼,投降免死!”
彩石军的红色赤潮已经漫步整片战场,张献忠虽然无限缩小了自己的目标,但想要逃出去,却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
几乎每走出几步,便要一名心腹冲杀出去,吸引彩石军的注意力,此时,距离江边还有六七十步路程,他的身边,却已经剩下了不到五名心腹。
“大壮,你,你再去引开他们!咱们到江里汇合!”张献忠简直恨的牙根痒痒,好不容易寻到了一条逃生之计,却想不到这些彩石军的军汉居然比狗皮膏药还难缠,忙挥手,令身边一个一个身材高大的心腹去引开彩石军的注意力。
“爷,您保重啊!大壮去了!”大壮对着张献忠一拱手,大喝一声,便朝着身边的彩石军军汉们冲了上去。
“他娘的,真是找死!弟兄们,将这杂碎砍了!”一旁,一个彩石军把总不由大怒,想不到,自己已经喊出了国公爷的口号,居然还有人胆敢不要命,还真是应了国公爷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是!”身边军汉们早就手痒了,眼见大壮冲上前来,哪里还肯啰嗦,十几人举刀便朝着他迎了上去。
可怜大壮虽然身高体壮,但他又怎的能是十几个彩石军精锐军汉的对手?不出三个回合,他的胸口已经被钢刀刺穿,痛苦的倒在了血泊中。
不过,这时,张献忠却由于大壮的拖延,又成功朝北面逃出了几十步,距离江面,不过三十步而已。
“快,快冲过去!到了江里,咱们便能活命了!”已经到了如此,张献忠也不再掩饰,爬起身来,大声招呼着身边心腹,便欲朝着江里狂奔。
但这时,他却没有留意到的是,正在西面的贾大壮,早已经留意他们多时了!
“他娘的,这几个狗杂碎,居然想跳江?哪里有这么容易?儿郎们,上去,将他们给老子拦住!”
贾大壮一边指挥着身边几十名精锐骑兵上前,一边,已经取下了挂在背上的羽箭。
他是山里猎人出身,一身箭术那是吃饭的家伙,只是,这几年跟着国公爷,官职越来越大,用到羽箭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不过,出于本能的习惯,他还是习惯将羽箭随身携带,此时,看到有人居然想要跳江,他不由想要一试身手。
片刻,几十名玄武营精锐亲兵如风一般,便朝着几人狂奔而去。
而贾大壮这边,搭弓上弦,仔细瞄准,伴随着‘嗖’的一声箭鸣,一支黑色的羽箭仿似长了眼睛,直奔其中一人腿腕而来!
“啊~~~!”伴随这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噗嗤’一声闷响,张献忠的腿腕子,已经被一箭射穿,再也无法动弹分毫,绝望的躺在地上痛呼不止!
“哈哈哈!上,将他们绑了!”贾大壮却是大喜。
想不到,多日不练,可自己这手艺还在,以后,回到家里,也可以跟自己那几个娃崽子吹吹牛了!可不让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没了这手艺!
很快,几十名亲兵便拦在了张献忠几人身边,刀尖顶着他们的脖子,大骂道:“他娘的,说了投降不杀,你们孩他娘的跑!找死么?啊!”
几个心腹不由大惊,但形势比人强,他们根本不敢说话。
但张献忠腿腕子中间,怕是骨头都被刮伤了,痛苦的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不止。
一个亲兵不由大骂,“他娘的,这个狗杂碎,已经半死不活了!不若,将他了结了,也省的再浪费咱们的医药!”
说着,他举刀便欲朝着张献忠的头颅上劈下。
可怜张献忠一代枭雄,却想不到,自己竟然要葬身在这无名小卒之下,忍不住绝望的痛呼,“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张献忠!就是你们要找的献贼!快给我治伤,留我活着,可值十万两!”
“什么?你是献贼?”
这亲兵不由冷笑,“他娘的,献贼也算是个人物!能有你这蠢样儿?还他娘的想糊弄老子,要老子回去被弟兄们笑话!”
这亲兵说着,狠狠一巴掌,直抽在张献忠的脸上,随即,一把便将张献忠提起,转头对身边弟兄道:“他娘的,弟兄们,这狗杂种居然自称是献贼?你们谁认识?来,快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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