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陌生男人带走的?”话毕,也顾不上头疼,举着手机冲向洗手间,扯开睡衣扣子对着落地镜端详了好久,没有暧昧的痕迹。

管家怔愕,“您……一直没问啊。”

耳畔是莎莎鄙视的语气,“跟你说话真没意思,是那个男人自称你老公的,你又搂着人家不放,要是陌生男人我们可能放心地把你交给他吗?”

“哦,还有这两天换的雏菊,也是您先生叮嘱的。”管家笑了笑,指了指桌上清淡的颜色,“他特意问过酒店这个季节什么花还开着,听说还有雏菊后就为您订了不少。”

素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给个提示吧。”

“当时我喝得也有点醉了,只记得他要带你走,我们当然不让,他就说他是你老公,不用麻烦我们送你回去了。”莎莎将仅存的记忆一股脑地化作言语倒出来,又坏笑道,“对方叫你叶叶,语气那个亲昵啊,一看你们的关系就不简单,还否认呢?”

木涨涨地回到卧室,敞开窗帘,大片阳光闯了进来,她全身笼罩在光亮下,紧跟着,昨晚的记忆蜂拥而至。

“他在哪儿?”素叶六神无主了。

就在这时,隐约听到酒店的房门开了,她激灵一下,“蹭”地跑到了客厅,满眼的希望在见到来人后顿时灰飞烟灭。私人管家原本进来放鲜花的,不成想撞见素叶披头散发地跑出来,愣了一下,但马上恭敬欠身,“您醒了。”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纪东岩却明白了,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我以为我能早他一步,没想到……”

说了个最模糊不定的外表概念,却令素叶的心口猛地一缩,紧跟着身体也弹跳了起来,呼吸加促,耳边又是莎莎八卦的声音,“他到底是不是你老公啊?”

直到现在,他都不曾送过她一束鲜花。

如果是他的话,他在哪儿?

“我想应该是您先生。”管家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彻底打断了素叶的回忆,却足以震惊了她的耳朵。

她愣愣地看着管家,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

如死灰般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一下强过一下。

她像是看见了年柏彦的脸,搂着她说,对不起,我迟了。

泪水的朦胧定格了,她也定住了,半晌后才不可思议道,“纪东岩?怎么会是你?”

那头的莎莎见她半晌不开口,又“喂”了好几声,这才拉回素叶的理智,她支吾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管家摇头。

素叶的喉咙像是布满了荆棘,每每的呼吸都引发一阵阵抽恸,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起身,攥紧了手指。管家背对着她,并没看见她的激动,继续道,“看得出他挺关心您的,您刚换到这个总统套的时候,他就打电话说是您的先生,叮嘱过我您的饮食习惯,室内的熏香也是您先生安排的,说您不喜欢太浓郁的香型,不利于睡眠。”

“等等……”素叶终于挤出声来打断莎莎的话,咽了下口水,“谁结婚了?”

当时他在埋头处理文件,闻言这话后抬头,唇稍笑得宠溺,“那你喜欢什么花?”

只有年柏彦才这么叫她!

可是,他从未在外人面前谎称是她老公,这么僭越的行为依照他的性子是做不出来的,别说戏言是她老公,他连“爱”这个字都不曾说出口过。

素叶裹紧了衣服,干脆蹲在马桶上缩着头,她再一次喝醉酒搂着男人不放了?老天啊。“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吗?”自称她老公?谁啊这么没有天良?

“我……先生?”

“啊?”

“我刚看见他下楼了。”

话音刚落,素叶已冲出了房间。

纪东岩看着消失在电梯拐角的身影,渐渐地眼眸撩上悲凉,素叶啊素叶,你可知因为听出你的寂寥,我风尘仆仆地来,你的心,却是风尘仆仆地扑在那人身上……


状态提示:背后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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