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狮子自然得挑软的先捏,胤祚的这帮兄弟们中老三那一派的实力最弱,没太大的能量,不过有一桩却是胤祚很看重的——笔杆子,老三一伙子人整日里舞文弄墨,手下篾片相公一大把,也颇出了不少的狗屁诗集、文集之类的东西,在京师还是有些名气的;再者,胤祉现如今虽已经没了礼部的差使,可礼部上下官吏中大半还是他的门下奴才,能搞定胤祉,至少不用担心礼部跳出来跟自个儿唱对台戏,若是能给胤祉足够的利益,让他站出来跟自个儿联手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胤祚自个儿也明白要让老三站一边看热闹容易,要他跳出来为自己说话则难,除非利益大得足以让老三肯为之拼命。不过话又说回来,让出太大的利润来收买老三却不是件值得的事儿,毕竟老三实际上没多大的能量,一切的一切还是得靠实力说话的不是?
老三的府邸离胤祚的王府并不算远,就隔着几条街而已,不过胤祚依旧是大张旗鼓地乘了大轿子,领着手下一帮子侍卫、长随热热闹闹地杀奔老三府上。老三、老五一伙子人都在,正忙着会文呢,一听说胤祚已到了府外,胤祉赶忙迎了出来,人未到,笑声先到:“哈哈……哟,六弟今儿个怎有空上哥哥这里来,哈哈,来得正好,今儿个哥哥这正会着文呢,六弟一手好文章,怎么着也得留下些墨宝不是?”
扯淡,看你小子笑的那副德行一准是知道老子干啥来了,娘的,还墨宝呢,你小子怕是说留下买路钱才是。胤祚心里头虽叨咕个没完,可演技好,脸上笑得极为灿烂,乐呵呵地道:“三哥大才,文墨行于当世,小弟哪敢献丑,呵呵,三哥这不是硬逼着小弟露乖吗?”
“哈哈,六弟说哪的话,走,屋里坐去。”胤祉身量不高,人也消瘦,走胤祚身边实在是有些憋屈得慌,忙前头带路,笑呵呵地将胤祚迎进了厅堂,分宾主做好,让下人们上了茶,脸上笑容可掬地道:“六弟一向少来哥哥处,不知今儿个有何事要哥哥效劳的尽管开口便是。”
靠!这小子还真是迫不及待,娘的,这家伙没了礼部的差使,最近怕是穷疯了吧。嘿,你急,咱就偏偏不急了。胤祚在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胤祉,同样笑呵呵地回道:“小弟哪能有啥事啊,也就是闲着无聊来三哥处逛逛,随便看看我那几个大侄儿,嘿嘿,听说三哥这几个孩子个个都是天纵之才,小小年纪就能舞文弄墨,了不得啊,将来一准能接过三哥的衣钵,呵呵,还真是让小弟羡慕死了,小弟家里头那两臭小子除了懂得满地打滚,啥都不会,真是让小弟伤透了脑筋。”
胤祉一见胤祚正事不谈反倒说起了儿子们的事儿,不由地愣了一下才道:“六弟这可有些责备求全了吧,你那俩世子才多大,难不成两岁就能文能武?啊,哥哥听说海……”
胤祉想要将话题转入海外贸易,胤祚却不给他机会,笑呵呵地打断道:“三哥这话小弟可不同意喽,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这孩子的教育可得从小抓起不是,若是不难,这小树能雕,大树难扭啊……”胤祚张口就是一大套育儿经,听得胤祉心里头直犯叨咕,闹不明白胤祚究竟想干嘛,总不会是专程上门来讨教育儿知识的吧,那也太过荒唐了些,好容易等胤祚说累了,停了口,赶紧插话道:“三哥听说朝里头有人对六弟很是不满,正串联着要给六弟一点颜色看看,不知是真是假?”
“哦?真的吗?”胤祚故意装出一副大为吃惊的样子问道:“怎么会呢?本王可是一向与人为善的,这一点三哥最是清楚不过了,唉,怎有人会如此对待小弟,这又是从何说起?”
胤祉自然明白胤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也没辙,这段时间没了差使,花销又大,老爷子对国库看得紧,再想如同从前一般从国库里借银子着实不易,早就指望着能从胤祚那分一杯羹了,眼瞅着胤祚那副惊奇的样子,胤祉不得不耐着性子将自个儿“听来的消息”稍稍透露了一点点,还拍着胸脯说跟胤祚过不去就是跟他过不去之类的屁话。
靠,小样,跟咱过不去的不就有你一个吗?嘿,钱还真是好东西,别看一个个人前道貌岸然,私底下见了钱连亲爹都可以出卖。胤祚眼珠子一转,皱着眉头道:“唉,都是小弟不好,搞什么海运,这不,事情整出来了。”
“唉,那些人就是眼红六弟能攒钱,纯属嫉妒罢了,六弟何必放在心上。”胤祉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三哥说得有理,不过总让大家眼红也不是个事儿,小弟也琢磨着是不是该……”胤祚故意停了下来,急得胤祉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才慢悠悠地道:“有钱总该大家赚不是?小弟也不是个吃独食的主,小弟那船厂刚完工了些大船,若是三哥不嫌弃小弟就拨几条给三哥使使如何?”
“哦,那敢情好,不过哥哥身边没个懂行的,若是,呵呵,若是六弟方便的话,不如就让六弟帮着哥哥一把如何?”胤祉腆着脸道。
胤祚看了看胤祉,故意装出思考的样子,沉吟了一下道:“成,小弟就帮三哥管管那三条船,不过皇阿玛……”胤祚话又只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