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这,这又和剧本拍不拢了啊!富嫂傻眼了,心想自家那个死鬼丈夫,的确是这样吩咐的,等天一亮,公主的人找上门来,便立刻带齐人去寻少夫人。
而且她的富哥很明确地告诉她,少主肯定不在少夫人的房里,那这会儿这算是怎么个回事?那死鬼明明说的信誓旦旦,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这会儿事情出现了偏差啊,她还要不要再带着少夫人他们过去呢?
就在富嫂犹豫不决时,慕天狂呵斥了一声,“果然是家主和夫人派来的,威风凛凛的很。大清早就上门来闹,很好!”
“拖出去,先打个三十板子再来说话!”烈焰冷笑一声,跟着慢步而出,挥了挥小手。
不需要这苑子里的人动手,而事实上天衡苑内没人敢动这位管家娘子,除了彩金一脸气狠的表情,瞪着富嫂,其他人那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围观着。
两道黑影蓦地停在富嫂身边,直接提起富嫂,就跟提小鸡似的,将叽歪大叫的她压在苑子内的长条凳上。
很快两根结实的木棍出现在他们手中,不由分说木棍直接拍下去,比起这庭院内行刑的板子,那是厚重上不少,想当然耳,这修士下手杖刑,其杀伤力也远非那些手软脚软的家丁可比。
富嫂不过是个低端的修士,整日在慕家吃吃混混,日子不要过得太好,可以说,这待遇,甚至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富贵,哪曾受过这等刑罚。
一棍子下去,她便眼泪狂流,惨叫开了。
原本围观着看好戏的仆众们,都被狠狠吓了一跳。要知道烈焰接管这天衡苑以来,可以说是个“极好说话”的女主子,平时放任自流,也不怎么管理他们,突如其来的这顿板子,让天衡苑的下人们,个个都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女主子,是想借着富嫂这件事,直接拿这院子里的人开刷了不成?
烈焰原本还懒着不怎么想整饬,不过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过,要是再不动手将这帮人给紧紧骨头,恐怕他们一个个都忘记了,这天衡苑的主子到底是谁。
三十棍下去后,富嫂一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被拖到天狂与烈焰面前,动手的黑衣下属,自然手不留情,直接将人往地上一甩,便速度退回慕天狂身后,素手而立,再也不多望一眼。
烈焰很是满意,别看这富嫂浑身血淋淋的十分难堪,实则烈焰才明白,富嫂不但是表皮受苦,她的筋骨更是受到严重挫伤。
怪只怪她自己嘴贱、人也跟着犯贱,送上来给她一顿好打,活该!
“刚才除了富嫂,还有谁在院子里大呼小叫?”慕天狂冷声问道,那声音落下去,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苑子内站着二十来个下人,男的女的缩做一团,个个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那些家族内的老人精,已然知道,两位主子这是当真要借着富嫂的事,整治整治下人们了!
如此一想,下人们都开始埋怨上了富嫂。
都说了做人不要太过分,你平素嚣张嚣张也就算了,偏要在少主少夫人婚宴第二天,小两口蜜里调油你侬我侬时,冲上去触那么个霉头,怎么不招人嫌惹人厌?
这顿打,其实还是轻的!
仆人们不说话,慕天狂犀利的眼却早已将之前一切看个一清二楚,伸出一手,直接点着前排的几人,“你你,还有你,你,你!都给我出来!”
“看热闹看得挺高兴的是不是?”
那几人出来后,齐齐吓了一大跳,慌忙跪下行礼,“少主息怒!少主,小的们并没有……”
“不必言辞狡辩!当我们眼睛是瞎的?谁得瑟谁上蹿下跳,谁老是在这天衡苑内搞事,我们心里会不清楚?”烈焰冷笑一声说道,“原本我是不想跟你们这些人过意不去的,但可惜,你们似乎把我的淡然处事看做是放任自流,变本加厉,甚至以为能够爬到我这女主子头上!”
“少夫人……”
“什么都不必说!我给过你们机会,一次两次三次!你们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感到很失望!你们这些心比天高的仆从,不适合再在我苑子里呆着。彩金,把这些人的卖身契都给我找出来,今儿个就把他们全都扔还给慕太太,慕太太是想继续留用在她自己身边,还是随手发卖了,就任由她!”
“是少夫人!”彩金大声地应道,点点头,一副舒了口心中闷气的表情。
仆人们面面相觑一眼,都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少夫人,你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少夫人。”
“少夫人……”
“不服气啊?你们还觉得自己有理是吧!行!”烈焰冷笑一声,手一挥道,“都给我拖出去重重的打,打到他们觉得自己没理为止!你们心里觉得我烈焰仗着少主的势飞扬跋扈是吗?那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打!给我重重的打!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今朝的事,给我牢牢记在心里。主子们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
“焰,别跟他们生气,不值当。”慕天狂皱了皱眉,手指绕上了她的小手,“我想今天定是有热闹可看,所以大清早的,家主和太太就迫不及待地着人来请咱们了。”
烈焰仰头看了他一眼,狐疑地问道,“要去?”
“去,当然要去,怎能错过这么一场大戏呢?”慕天狂笑呵呵地点头道。
“你好像……话里有话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