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见此不由的面色一变,“哎”得叹息一声,连忙抓起一旁的衣带,与碧珠一道跟在了身后跟着追了上去。
当云歌一路匆匆赶到主厅的时候,这还未跨进门,便听到从主厅里传来一阵寒暄声。她有些狐疑地挑了挑眉,走了进去,就见偌大的主厅内,慕容诚和容婉君正同一个身着锦衣,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她不由得蹙眉,微微凝眸,便很快将那个男人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花自清。
花自清?他这会儿来做什么的?
莫不是,这个花自清是来相府议亲的?
若当真是来议亲,她心底不禁古怪,如今是什么日子,瑜王府偏偏挑选在这个时候?她这几日为了处理几笔账务的事焦头烂额,因此瑜王府的人来得突然,她根本毫无防备。
也不知慕容诚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花自清连连摆了摆手,一脸欢喜的笑容:“哎!?相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亲攀的起,攀的起!咱家说攀的起,就攀的起!”
慕容诚无奈地笑了笑。他一连病了几日,身子初愈,因此面色显得有些憔悴,时而发出几声咳嗽。花自清不禁道:“相爷这几日没上朝,皇上惦记着你,相爷还千万要好好休养才是!”
“呵呵,谢过花总管关心。”
云歌狐疑地站定了脚步,又微微侧过脸,余光环视了一眼两边呈上的两排彩礼,随后又落在桌上那一薄厚厚的礼单上,眼中不由一惑,余光一瞥,又望见那堆在一旁琉璃十色的锦盒,随即眸底很快浮现出一片疑色。
这是……
见到她的到来,慕容诚微微一笑,对着她道:“歌儿,你来了!还不快来见过花总管!”
容婉君笑了笑,也道:“是啊,歌儿,花总管可是往心里记挂着你呢,还不快来见过花总管。”
云歌闻声抬眸,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花自清,不禁皱了皱眉,她对这个瑜王府的花总管自然并不陌生。毕竟这几日来还是多亏了他在暗中帮衬。虽然她一时有些不明白这个花自清为何要照拂自己,又或许是瑜王的意思,可她到底是欠瑜王府一个人情的,也因此,当花自清向她看来时,她客气地回以一个温婉的笑容,却有些心不在焉。因此落入花自清眼中有些显得有些不冷不热。
花自清脸上一笑,立即起身,向她迎了上前,笑容满面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哎呦,这不是歌丫头呢!几日不见,出落得真真是愈发水灵了,怪不得那么得讨人欢喜!就连太后,都喜欢你在心里头去了呢!”顿了顿,他又抬手轻柔地覆上了她的手背,有些心疼地道,“只是这几日不见,歌丫头却又是清瘦了些!也难怪太后向咱家嘀咕,还说待你嫁进了瑜王府,让咱家好生替你调理一番身体!”
容婉君在一旁笑着附和道:“歌儿的身子从小就弱,真是劳烦公公费神了!”
花自清嗔笑道:“诶?夫人这说的可是哪里的话?怎么会费神呢?咱家可是从心底里疼着歌丫头,王爷也再三关照,这要是嫁进了瑜王府,有咱家在,事无巨细都必须要好生伺候着的!”
云歌眸光微微一沉,面色有些诡异的别捏,恍若未闻一般,转眸看向了慕容诚与容婉君,与他们相相对视了一眼,容婉君见此,对她使了使眼色,大致是让她乖乖的,莫要莽撞说话。
花自清脸上一笑,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歌丫头,你怎么又瘦了?咱家瞧着心疼得紧呢!”
云歌见此,脸上的笑意却蓦然浮现一丝疏离,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淡淡地道:“许久没见不知花总管今日身子可好?也不知道您今日登门上府,是有什么事吗?”
花自清听她略显疏远的话语,脸上浮起一抹伤感来:“歌儿,你怎么与咱家这般生分了?莫要讲究那些繁文缛节,管咱家叫花伯伯多好?”
云歌眉角抽了抽,这老家伙竟还同她嬉皮笑脸起来了,只不过她如今并无闲情雅致同他开玩笑,面色不禁一冷。“规矩总该讲究的,不然父亲又要说我,传出去也只会说我出身相府却不懂礼教,免得又遭人闲话!花总管,您还没说,金今日是为何而来?”
花自清也不在意她冷漠的态度,微笑着道:“自然是有事呢,还是天大的好事!”紧接着他又眉开眼笑地道,“今日,咱家是奉了王爷的意思,特意择了个好日子,来丞相府议亲呢!”
云歌低眉不语,脸上的笑容逐渐得冷清了下来,嘴角不冷不热地勾起,缓缓道:“议亲?花总管不觉得这议亲的日子挑选得太过仓促?”
花自清笑意不改,眼底的笑味不变,问道:“歌丫头,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好事,挑什么时候都不觉着仓促啊!歌丫头这是害羞了不成?还是说……你不愿意嫁了?”
云歌面无表情地眯起双眸,微微垂眸,却并没再多言。她心底暗暗古怪,瑜王府为何偏偏挑这个时候上门议亲,她正为手上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还有一堆账务没处理清楚,便又来了一桩事。
议亲?她面色不禁一阵怔忡,说白了,她还没有做好嫁给纳兰修的心里准备,这会儿花自清就赶着上门议亲,未免太过仓促。
花自清见此,丝毫捉摸不清她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什么,脸上一笑,呵呵地道:“歌丫头,你可不知我家王爷对你下了多少心思呢!这聘礼都是精心准备一番的呢!”说罢,又见他向着她欺近了几步,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