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辰皱眉,似乎不愿多提起,冷冷地讥道:“倒没想到李三公子对那个女人挺上心,莫不如待我请奏了父皇,将那女人指婚给李三公子,如何?”
李寻晏面色剧变,苦笑着摇了摇头,摆摆手推拒:“别!太子殿下也太折煞我了,那种女人,即便是给本公子当个小妾,本公子也是不屑的。”
慕容云歌眸光清冷,好一个自生自灭,好一个太子纳兰辰,今日,纳兰辰的无耻,可叫她领教到了!
正说话间,李寻晏忽然注意到了云歌一行人,他有些诧异地打量了她一眼,身边的几个人见他望向这边,也循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景慕轩目光定住,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声音冷了几分:“谁?”
身侧那一身紫衣冠华的太子也皱起了眉头,“他是谁?”
那女子走到他身边,说道:“回太子殿下,据说是个平民,不过听说赌术很厉害,便让她进来了。”云歌勾唇冷笑,冷漠地将视线转向了那个男子,冷冷地看去一眼,眸光微冷,这就是那个太子?
便见那人紫衣玉华,剪裁得体,衣袖与领边绣着盛开的祥云福绣,便那么傲然地立在那儿,一身风姿卓卓。
男人金冠束发,墨发高束,倒显得人格外英挺,乍一眼望去,他的容貌倒是俊朗,细细打量,五官秀美如画,轮廓分明,目若寒星,眼梢上挑,眼眸犹如以往深不见底的洪渊,深沉如郁,眼神如锋。
他身上有着王公贵族贵有的尊贵气质,却又透着帝王般的威仪,威仪之中又不失仪态优雅,风度卓尔,浑然天成。
这便是当今太子轩辕澈,不负坊间传闻,这个太子果真是一表人才的,俊美滔天,气度不凡,倒也无愧那些称赞,这般模样即便是放在她那个时代,即便是当红美男在他面前,都会黯然逊色。
也难怪慕容云歌会对他如此上心,这样的男人,寻常的女人看上一眼,根本难以在移开视线,更何况他的身份又是何其高贵,指不定这将来的天下江山,便由他做主,能够嫁与这样的男子,便是上天厚予的福泽了。
据说,这个太子在景元帝面前颇得器重,虽不及景元帝对瑾王十分之一的宠爱,然而因为他才德兼备,又独具手腕,因此朝野之上早已默定他为未来皇储之位,地位超群。
皇储,那便是这西凉江山未来的主子了,京城多少名门闺秀都憧憬着嫁入太子府,一朝飞上枝头,因此当初景元帝将慕容云歌一纸赐婚给太子,想必让多少人伤透了心了,也不怪慕容云歌为何在相府后院那般招人嫉恨了,也难怪慕容菡竟那般不择手段算计慕容云歌了。
可偏偏是这样的男人,却变相的将慕容云歌逼至绝境。虽然这件事并非全然都该归咎于他身上,可他的冷漠寡情,可着实叫她领教了!
这样的男人,即便身份优越,容貌卓尔,她也不屑!
红玉站在一边,显然也是一眼认出了轩辕澈,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来!然而她很快便压了下去,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慕容云歌,生怕她受到刺激,然而却见她竟是一脸平静,眼中毫无情绪的起伏,很快便转过眼去不再看太子一眼,不由得暗暗心惊!
……怎么这般冷静了?倘若换做从前的小姐,定是要伤心不已的!
单单论她对太子殿下的态度,就全然不复从前那般了。以前,小姐是那么倾慕与太子殿下,心心念着惦记着,出嫁前的那一夜,还因为太过紧张而辗转反侧,睡不安稳呢!
犹然记得小姐对太子如何一片痴心,小姐善赋诗词,因此常常写了几首情意绵绵的诗托人传进东宫,她一直跟随在小姐的身边,自然是将这一番浓厚的情意看在了眼里,小姐对太子的忠贞决然不假,因此,当小姐被太子殿下退婚时,她也完全能够体会到她多么痛苦,然而如今,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姐竟然会如此冷淡?
李寻晏也看向了云歌,听了女子的话,不由得觉着稀奇:“哦?赌术很厉害?快带进来瞧瞧!”
“嗤!厉害!?我看倒未必!”其中一人满眼轻蔑地看着云歌,脸上尽是鄙夷。
他是李家四公子李寻欢,自小出身富贵,含着金汤匙出声,从小性子骄纵,自恃过高,因此脾性也是傲慢惯了,眼中哪放的下区区一介平民,因此冷哼一声道,“这会儿赫连家的四公子可在这儿呢,竟然还有人敢自称高手?实在是笑话!”
“哎,寻欢,这话可也不能这么说。”赫连绝倒是不以为然,对云歌有了几分兴致,“有多厉害?若是真的赌术高人,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的!”
李寻晏也笑道,“就是!带进来让咱们哥几个都见识见识!咱们可是有两大高手坐镇的,我倒要看看这人能高到哪儿去?”
在场的,除去李寻晏与瑾世子,还有其他四位公子爷,其中两个便是京城名门赫连家的二公子赫连诚与四公子赫连绝,尤其是赫连绝,常年累月在赌坊混迹,赌术精湛过人,从未逢过对手,因此才让李寻晏今天输的这般惨!
唯独太子纳兰辰却半天没出声,然而他的眼神却至始至终停伫在云歌的身上,他莫名的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清秀少年,似乎他曾经在哪儿见过?
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却又记不清究竟在哪儿见过。
纳兰臣皱了皱眉,却很快打消了念头,想他堂堂太子,又如何会与贱民扯上关系。
云歌见他紧盯着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