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这张字据从现在起,生效。绝影,红玉,把这些收起来!”
“好!小……”红玉险些失口,连忙更正,“公子!”
说着便将慕容云歌手中的字据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战战兢兢地收进了袖口,而绝影动作更是麻利地将桌上的金条与银票悉数收起。
“今天玩的很愉快,若是他日再有机会,有缘再见。”慕容云歌顿了顿,又斜睨了一眼那僵立在那儿仍旧未被解开穴道的李寻欢,冷哼了一声,却没理他,转身就往外走去,显然是想走人了。
“站住!”李寻晏大喝一声,怒斥道,“不懂规矩的贱民,本公子准你离开了吗!?”
云歌不理他。
李寻晏更气,口不择言大骂:“你个卑鄙小人,别以为本公子不知晓你耍了什么龌龊手段!不知廉耻的贱民,就是卑贱!”
慕容云歌气定神闲地回过头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怎么?输了钱还不许人走了?”
“你——你分明是使手段了!不然哪儿能赢得过瑾世子!?你个无耻之徒,还不将手中的字据留下!?”
哼!自己没本事就说别人出老千,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慕容云歌讥诮道:“输不起,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莫叫天下人看了四大门阀的笑话!”
李寻晏一听,更是气的一张脸都扭曲了,哪容得她这般挑衅贵族尊严?一想到这厮儿赢了赫连家那么多金子不说,还赢尽了靖王府将近一半的家产,还赌上了李寻欢一条性命,更是怒上心头,也顾不上理智,一把抽出剑来向慕容云歌刺去!
“贱民!纳命来!本公子这就杀了你!”
慕容云歌察觉到身后袭来的杀气,冷冷一哼,却没有动,绝影箭步上前,举起刀鞘将这一剑轻易地挡了去,一把提剑出鞘,一身杀气凛然!
“谁敢靠近公子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李寻晏被他的内力震慑,倒退了数步,更是羞辱难当!他一口恶气咽不下,堵在胸口胀痛不已,怒的浑身颤抖,一剑指着慕容云歌冷声大喝道:“来人啊,本公子拿下这个乱民!”
话音刚落,守在门口的一众死卫便涌了进来,将慕容云歌团团围住,伴随数道寒芒闪过,森亮的剑尖顿时指向了她。
景慕轩立在一侧,却皱眉不语,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心中知晓,即便这儿的人全上,也不会是慕容云歌的对手。而赫连绝更是神色复杂,不住地看着景慕轩的脸色,不敢轻举妄动。
李寻晏猛地喝道:“上!给我拿下他,本公子要活的!”
话音刚落,一众人蜂拥而上,慕容云歌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就凭你们?”
说罢,她一把将红玉推开,从绝影手中夺过长剑,顷刻间刀光剑影,寒芒闪过她绝美的脸容,妖冶的瞳眸里宛若噙着一抹妖异的莲火,瑰丽生艳。然而这些死卫固然武艺精深,却哪里是慕容云歌的对手,根本敌不过她的三招之内,因此不过眨眼之间,人便倒下了一半。
李寻晏见此,大惊失色,脸色铁青如郁,然而却不待他回过神来,慕容云歌魅影一掠,便一下闪至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挥手便将他甩飞了出去。
李寻晏一个措手不及,哪儿来得及防备,重重地撞在墙上,狼狈地沿着墙壁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剧咳不已,反应过来时,慕容云歌却又不知何时在他身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厚重的软皮靴底重重碾压,李寻晏脸色涨红,猛地吐出一口血沫来。
纳兰辰哪里容得下有人在他堂堂太子面前这般放肆造次,唤来身边的暗卫,赫连绝也传唤了身边的护卫,然而即便再多人也不够慕容云歌多看一眼,顷刻间功夫,却又是同样一副光景。
绝影的武艺虽不及慕容云歌,但也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景慕轩眼见情势不利,冷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护卫手中的利剑,向慕容云歌飞身跃去,一道剑锋凌厉生风,暗蕴着势如破竹般的剑刃,即快又狠,然而哪料到他的剑气却轻易地被云歌绵掌挡下,一阵磅礴的掌风划空而来!桌上的酒盏应声碎裂,景慕轩连连后退,危险地狭眸,脚尖一勾,一脚踢翻了桌子,生生得挡下了震慑力十足的掌风。
檀木桌被气浪劈得四分五裂,残木砸了他一身,暗暗吃痛的同时,只觉得那一道掌风,内力浑厚叵测,若不是他及时以真气护住,只怕是要被慕容云歌这一掌风震得内伤。
景慕轩心底诧异,这个神秘的少年,竟有如此可怕的杀气?更令他诧然的是,她的出手,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内力高深莫测。同时,心中又有些不甘,自己分明感觉到丹田处躁动发狂的真气,几近饱和状态,却被慕容云歌一道掌风悉数压制,根本无法自得地驾驭,而他也轻易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显然远不止这重功力。
“身手倒是不错。”景慕轩微微一笑,身形一闪,宛若鬼魅般地闪现在云歌的面前,伸手屈指成爪,捏住了她的咽喉。慕容云歌猛然瞪眸,毫不犹疑地出手,出手同样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喉管,两个人面面相对,剑张弩拔地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对峙,丝毫不容怀疑,倘若其中一个人轻易得出手,那么另一个人定然会毫不留情地掐断对方的喉咙!
景慕轩冷冷地望着她,敛眸,低眉扫了一眼她的双手,只觉得那十指指尖凝聚着一股凌人的真气,徐徐萦绕,贴着他的皮肤微微熨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