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想到,在他不在府里的这段时光,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他的妹妹竟被这些所谓手足旁若无人的任意欺凌,他甚至不敢去想,倘若他回来得再晚些,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
固然他从小与她有些隔阂疏远,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即便他以前不喜欢她优柔怯弱的性子,甚至有些恨不成钢,然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受欺凌,他如何不怒?
慕容靖方才回来,变连忙赶去了慕容云歌以前居住的院子,然而方才走进去便从下人口中得知,慕容云歌已不居住在这里,而是搬去了别的院落,他连忙赶来,然而走到这里,他站在破旧的院门口,一贯冷静的俊脸上生平第一次出现了愠怒之色,眸光刹那间浮起一丝恼意,甚至是杀气!
这个地方从前起便是给最低等的奴才住的地方,父亲竟让他的女儿住在这样破烂的地方!即便慕容云歌于他而言再没用处,可他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对他的亲生骨肉!
在他眼中,他究竟将自己的子女当作了什么?权衡政治的牺牲品?没有利用价值就任其自生自灭?
更令慕容靖恼怒的是,他还没跨进来,便听到慕容槿近乎疯了似的嘶吼辱骂,想也不用想,这些人又上门找麻烦来了!
慕容沅一见到他,面色一下子就僵了住,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慕容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此时两个男子彼此相对,目目相视,然而气场之间的悬殊却令人惊叹。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贵族之相,无须开口,更无须外表的修饰,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威严之气,而慕容靖便属于是这样的男人。
慕容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慕容沅,而后转过视线,环顾四周,入目所见却是一片破败,破墙裂瓦,落魄至极,狭小的院落给人以一种腐朽的味道,充斥着一股子霉味。他剑眉冷凝,有些不敢相信,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的妹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破烂,狭小,而母亲却也对此不管不顾!?
他甚至还听说,前段时间慕容云歌不知缘何坠入湖中,落了寒症,府上也没有一个人关心,甚至没人去请大夫为她诊治,慕容诚更是对此不管不问,而母亲依没有关怀,着是令人心寒!
他心也跟着有些凉了!也不知自太子退婚这段时日来,他这个妹妹究竟熬了多少苦?
视线扫过一皱,慕容靖的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晕厥不醒的慕容槿身上,俊眉微皱,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慕容沅见他问起,登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抬起头来,指着慕容云歌便告状道:“都是她闯的货!槿妹妹分明什么都没做,就被那个贱人一巴掌打得不省人事了!大哥,你可必须为槿妹妹做个主,评个理!”
慕容云歌眉角微扬,这个慕容沅还真够无耻的,比她想象中的还不要脸!一个大男人,却没有男人该有的担当,难怪没什么出息!
红玉闻言却忍不下了,登时大怒,“二少爷,你睁眼说瞎话呢!我家小姐分明才什么都没做!都是八小姐跟个疯狗一样的冲上来,小姐不得已才还手,她自己不知分寸弱怪谁呢?”
慕容沅闻言急了眼,他印象中慕容靖似乎对慕容云歌这个亲妹妹关系并不亲近,还误以为他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仗着有他在,气焰亦嚣张了不少,怒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你在对谁说话呢!本少爷是你的主子,你这么大放厥词小心本少爷拔了你的舌头,丢你去喂狗!”
红玉吓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却丝毫没有退缩,依旧虎视眈眈得瞪着他,毫无畏惧!
慕容沅说着,他又猛地转过头对慕容靖怒道:“这就是慕容云歌调教出来的奴才,你还不快管管你的好妹妹!”
慕容靖睨着他,余光却寒意凛然,沉冷的声线更是令人不寒而栗:“你在跟谁说话?”
慕容沅一怔,望着慕容靖的眼神,一阵毛骨悚然,顿时威风扫地,怯怯地低下了头,咬了咬唇,尽管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拉下脸来,低声嗫嚅:“大哥……是小弟太逾越了!”
“你知道就好!”慕容靖不再看他,冷冷地警告,“我的妹妹,自有我来管教,论身份,你一个庶子,最没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
慕容云歌听得一愣,不由得望向这个男人,倒没想到这个哥哥还挺护着自己这个妹妹,胳膊弯得还挺厉害嘛!
慕容沅心里却不痛快了,听得脸上那叫一个扭曲,恨不得将慕容靖给挫骨扬灰了,然而表面上却不得不维持服服帖帖的态度来,尴尬地陪笑着:“……是!大哥!”
“与其吃饱了没事做,游手好闲,倒不如想着多用点功,跟着太傅念念书,免得出去丢了慕容家的台面!”慕容靖又冷冷得训斥了两句。
慕容沅听言,心中虽不甘,却也不得不低头受教:“……一切听从大哥教诲!”
慕容靖薄唇冷抿,却也不再看向他,向着云歌走了几步,冷眼一瞥见他仍旧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剑眉轻佻。“还不滚?”
慕容沅狠狠地咬了咬牙,余光狠狠,这个贱女人,早晚要她的好看!余光一瞥慕容槿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慕容沅当即就把在慕容靖与慕容云歌面前所受的憋屈与怒火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只知道冲动,不知道动脑子的蠢货!
越想越羞恼,他气得对吓人吩咐道:“还给我把她给扶起来!不就是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