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菡虽不是习武之人,然而却也从小跟着学过一些本事,虽然她的武功在慕容诚看来不过是花拳绣腿,但是也不至让慕容云歌给欺负了去,这的确说不通。
然而慕容沅却忽然插进一脚,经历过昨日在慕容云歌后院的事,就连他望向慕容云歌的眼神都惊惧万分,指着她大声嚷道:“大夫人!你莫再替她狡辩了!我昨日就亲眼看见她动手了,槿妹妹被她打了一巴掌就爬不起来了,这力道真是寻常女子该有的力道?她分明是会武之人!”
慕容靖眸光一沉,冷冷地扫向了他,慕容沅只觉得一阵犹如锋芒背刺,立即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慕容诚愈发头痛了,来回踱了两步,强自镇定下来之后,转过身问道,“那你好好给我解释,昨日为何打伤你几个姐妹!?又为何出手毁了菡儿的容貌?你可知晓她已是皇上钦定的太子侧妃,你这么做不怕皇上降罪下来!?菡儿与太子的婚期都定了下来,如今出了这等子大事,你让我如何不动怒!如何不生你的气?如今大家都在,我便当着大家的面将此事追究清楚,倘若这事跟你没关系,那倒也罢了!倘若是你是错,那我定饶不了你这个逆女!”
逆女?
慕容云歌看着慕容诚,冷漠地勾勒唇角。“原来父亲还拿我当女儿?真是荣幸之至。”
“你……”察觉到她话里的讽刺,这个女儿似乎总有将她激怒的本事,慕容诚气得险些站不稳,勉强扶住了一旁的王氏稳了身形,眼神更怒,“你、你……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慕容云歌看着他,淡淡地道:“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先动手的人不是我。难道有狗咬人,我就不能回手了?”
王氏越听,脸色越是惨白,她竟然将菡儿比作狗!?
慕容云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讥笑道:“我只不过是出于防卫才还了手,哪知道从小习武的几位姐姐这么弱不禁风?带着那么多人手,却连我一个手下都打不过,真难看!”
王氏立即恨恨地看向了慕容云歌,眼神阴毒,“胡说!我家菡儿心底纯良,从小都是乖顺懂事的,向来恪守本分,在相府里循规到底,不曾得罪过谁!菡儿那么单纯,可怜你孤单寂寞,才过去看望你!你、你竟然说她要害你!慕容云歌,你良心让狗吃了!?”
“诚如你所说,她若当真是来怜惜我见我可怜,才过来陪陪我,至于带那么多人手来吗?”慕容云歌冷静地反唇相讥,王氏面色一白,被她眼神刺得语塞,竟再也说不出话来,眼见局势不利,竟有一边倒的趋势,她一转身面向慕容诚凄凄惨惨地哭道,“老爷!?你真的要听她一派胡言吗?她分明是满口胡诌!妾身看她分明是为了替自己开脱罪名,这才强词夺理的!明明就是她因为嫉恨菡儿,所以才动手伤人,如今她不但不知悔改,而一而再再而三欺辱您!老爷,您可莫要信她,她全都是口说无凭!分明是在有心诬陷菡儿!”
慕容诚皱了皱眉,显然也对此怀疑,王氏委屈地扑进了慕容诚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老爷,我看她就是因为嫉妒菡儿才出手打人的!还在这儿信口雌黄,还在这儿狡辩,诬陷菡儿!老爷,您可是看着菡儿长大的,菡儿是怎样乖巧的孩子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无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害人呢!况且以慕容云歌这般境地,有什么值得菡儿放在眼里的?菡儿已是钦定的太子妃,她没有道理去跟一个这样的废物过不去啊!”
靠!好一个王氏,真是太能扯了,拿捏住了慕容诚的软肋软硬兼施,在众人面前完美地塑造出活脱脱一个慈母形象,这老戏骨都成精了,精湛的演技就连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慕容诚拧着眉,也看向了慕容云歌,斥责道:“我信她说的,你也不用在这扭曲事实!菡儿是我女儿,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从小就乖巧听话,知书达理,向来都谦让着其他人,也从不欺负姐妹,她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你!?分明是你在扯谎!”
他的话音刚落,王氏便哭得更厉害了:“老爷明见,菡儿真的是无辜的呀!眼见着皇上赐婚的圣诏都到了相府,菡儿满心欢喜地待着出嫁,却不想遭此非人的折磨!往后……往后她该怎么过日子呀?若是无法替菡儿讨个说法,妾身……妾身当真是活不下去了!”
慕容诚见了心疼极了,见她竟说出“活不下去”这样的话来,更是心中一惊,连忙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的什么话!不许将这种话挂在嘴上!你会好好的,菡儿也会好好的!所以别哭了!这事儿我会替菡儿讨个公道!我向你保准,菡儿此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地疼爱她,不再让你们母女俩受委屈!”
说着,他又狠狠地瞪了慕容云歌一眼,厉声道:“你个逆女,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坦白真相,至今仍在抹黑事实!菡儿为人如何,我心里自然清楚,自然不会听信你胡言的!倘若你仍旧是非不分,我定不饶你!若是你再不道出实情,我今天就肃清了你这不孝的女儿,以正门宗!”
慕容云歌眸光渐冷,看向了依偎在慕容诚怀里的王氏,便见她脸上扬起一丝忽隐忽现的得意,眼中尽是得逞的笑色。
是非不分?扭曲事实?
慕容云歌扬了扬唇畔,脸色不禁紧绷下来,冷呵一声,想笑,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