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偏是这一股洒脱,倒并不令人觉得反感,就让人觉得不由自主得喜欢!甚至觉得,这么个人儿,就该配这么个性子才是理所应当!
花自清心底不由暗暗惊叹!这便是王爷一眼挑中的王妃?只一眼他便喜欢上了,这般气质脱俗的女子当真是叫人一眼便打从心底里喜欢,比起那些其他名门闺秀的娇柔作态,他跟喜欢这般清爽出众的女子!
倘若花自清在来慕容府之前还对小王爷的眼光有些诧异,以王爷的身份,如何能娶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呢?然而如今一见,他不得不心底惊叹,却是百分百认同小王爷的审美了!
这个女子当真是与王爷登对的,花自清心中真是越瞧越欢喜。
云歌察觉到他打量在她身上的视线,不由得皱了皱眉,与他对视了一眼。花自清一见,不由得回以一笑。
慕容诚见此,连忙客客气气地迎上前,对着花总管道:“花总管,这会儿怎么想起来丞相府了呢?”
花自清看向了他,笑道:“呵呵!见过丞相。咱家听闻今日早朝上没见到你,说是身体不适,便冒昧来看看你了!”顿了顿,他又看向了纳兰辰与景慕轩,故作诧异道,“不过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倒没想到太子与瑾世子也在府上,当真是赶巧了!也不知太子拜访丞相,是来做什么的?”
纳兰辰一笑。“本宫的事,跟花总管无关吧?也不知花总管这会儿来相府又是来做什么的?难道就只是为了探望丞相?醉翁之意不在酒,本宫看倒未必吧!”
“呵呵!这倒叫太子看出来了!事实上,咱家是特意来看看咱们王府未来的瑜王妃的!”说着,他将目光重又转向云歌,关切地问道,“听说云歌小姐前阵子感了风寒,也不知身子好些没有?”
云歌怔神片刻,随即道:“好些了,云歌在此谢过花总管关心。”
哎呀!这小丫头,声音嫩生生的,清脆可人,听着便是一种享受!
花自清点点头,然而却一下子眼尖地在她的手上瞥见了包扎的伤口,再好生一通打量,却看见那白布隐隐透着干涸的血迹,不由得一惊,连忙走过来心疼地托起了她的手。
“哎呦!这伤是怎么回事啊?是谁欺负了咱家的准王妃呀?还伤得这么深!这可怎么办?再过不久瑜王府便要派人来议亲了,若是叫小王爷见着你受了伤,不知要该多心疼呢!”
云歌脸色不太自然地别过脸去,硬生生地将手臂从他那抽了出来,却不慎扯了伤口,伴随一丝疼痛,她皱了皱眉头,随即瞥了一眼他,淡淡地道:“不过区区小伤而已,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早已经习惯了,她所受过的伤简直不计其数。最可怕的就是针尖大小的一个伤口,却因为那剧毒嗜入骨髓,差点要了她的命!
前一世,她曾为了挚友,受过比这更严重,更毁灭性的伤口。那道伤,曾经一度溃烂,毒性蔓延了整张脸的面部神经,差点毁了她整一张脸,从那以后,她从此只能戴上了那铁面具,因此那张脸,着实太过狰狞可怖,她甚至不曾再照过镜子!
望着她云淡风轻的眼神,花自清却有些愣了住了!她手臂上的两道伤口是被内力所震伤,足足有两寸长,她却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怎么是小伤?”花自清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眉心再一次皱起,“这么深的伤都叫小伤,都什么才叫重伤?你再逞能,也不过一介小女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丞相府里都无人问津吗?”
说着,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慕容诚,眼里的责怪毫不掩饰。“相爷,她好歹也是你闺女呀,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没关心一下吗?也不寻大夫给她瞧瞧究竟有没有伤到筋骨?咱家听说前阵子云歌小姐不慎跌进了湖里,落了很严重的寒症,却也没有人顾过,相爷你也更不曾关心过,您还拿她当不当女儿?”
慕容诚一惊,循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云歌的手,连忙走了过去,想抬过她的手腕看一看,云歌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显然是有意的疏远,慕容诚心中见她这般冷漠的动作,心中一阵抽痛,眼中难掩痛心,然而却也清楚地她眼中冷漠的寒光。
他一怔,竟莫名有些怅然,也不知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这几年来不长不短的光景,却像一场洪水猛兽,将他们之间仅存的父女情分冲毁的干干净净。他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个女儿竟一直遭受着这般凄惨的折磨。
慕容诚清楚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从前只看重血脉传承,认为女儿百无一用,因此便冷落了她,如今想来无不懊悔!
景慕轩眼神微闪,他自然清楚慕容云歌手上的伤是他伤的,他还记得那把剑上卒了毒,他昨日见她便那么离去了,一时担心她的伤,然而打听之下她并无大碍,他这才安了心,然而却仍旧放心不下,因此今日这才跟着太子上了相府来看看她伤得如何!好在伤口及时上了药,并无什么大碍了。
不过伤这么深,只怕日后是会落下伤痕了。
纳兰辰也望见了她手上的伤,心底一惊,他从进门这么久始终都没注意到她手上的伤,然而猛地意识到这伤是怎么来的,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向了景慕轩,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