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来轻尘是有所准备啊!”孟常怀抚掌,心情显得十分愉悦。
君紫黎在一旁微笑道:“是呀!哥哥还精心地备了好茶与糕点,便是为了好生招待太子与王爷,几位世子与公子也要玩得尽兴才是!”
纳兰辰向君紫黎望去,便见她穿着雪白的里衫,外边罩着两重紫色纱衣,层次叠重,衬得肌肤雪白如瓷。一头乌黑的秀发以玉钗挽起,愈发显得清丽娇柔,脸上略施粉黛,眉眼细细勾勒,睫毛楚楚纤长,薄唇殷红点缀,妆容却并不显浓艳,即便君府豪门大户,她打扮却并不似其他名门闺秀那般华美夺目,整个人儿却出落翩翩动人,乖巧可人,眼眸中却有着女儿家少有的有神,柔情与豪气并存,气质脱俗。
“令妹当真是美貌动人,叫什么名讳?”纳兰辰不禁笑着问道。
君轻尘唇畔勾勒,低头望向身侧的君紫黎,眼中微微示意。
君紫黎见此,立即乖顺地俯身作礼。“小女紫黎,见过太子殿下。”然而望向纳兰辰的眼中并无如其他女子那般的痴恋与着迷,而是礼节有度,给人一种恭敬却并不亲近的意味。
纳兰辰微微地摆了摆手。“紫黎妹妹不必见外,如此礼数,倒显得生分。”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那紫黎便不再拘礼了。”君紫黎浅笑嫣然,眼眸明媚的弧度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云歌正在发怔之际,却听身畔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你便是慕容丞相府的七小姐,慕容云歌?”
她抬起头来,便见君紫黎对着她一脸笑容。云歌扬了扬眉,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君紫黎勾唇一笑,又道:“久闻不如一见,云歌小姐诶名讳紫黎久仰,莫不如待会儿你与我坐一起?”
云歌闻言,眉心不由得微微一蹙,她与君紫黎并不相熟,却为何突然邀她一同?她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我等会儿跟我哥坐一起!”
“哦!那可惜了,紫黎还想借着这回机会,与云歌小姐一同吟诗作词呢!”君紫黎无不惋惜道。
云歌一听,便是头皮发麻,又是摇了摇头。她前一世就是个握枪的粗人,吟诗作赋这等雅兴可不是她这等粗人该有的!
画船停靠在岸边,众人登上了船,云歌与慕容靖走在最后,船身轻轻摇晃,人站上去有些不稳,云歌正要跨上船去,面前却忽然伸出来两只手。
云歌一眼便认出其中那只手来,望着他手上的那只和田玉扳指,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便见容卿与景慕轩站在船头,竟默契地一同向她伸出了手。
景慕轩也心中惊异,讶异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容卿,却见他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直直凝望着云歌,一双凤眸一瞬不转地凝在她的身上,好似天地之间,全然不复色彩,唯有云歌在她眼中,一身鲜明。
“歌儿,上来。”容卿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动,尽管声音略显清冷,然而脸上的神色却终究有了几丝起伏,眼眸微微一弯,柔和温暖。
画船上,景芙蓉的步子不禁定了住,回过头望向岸边,便见景慕轩与容卿站在船头,各自向云歌伸去了一只手,心中一怔之后,便是愈发的阴沉无比。
令她心中更是诧异的是,为何就连她的哥哥都对云歌这般示好?景芙蓉狐疑的目光落在了云歌身上,有些难以置信!太子殿下对她好,慕容靖也是那般宠爱着她,荣王望向她时的眼中也含着宠溺,就连公良策与君轻尘都待她客客气气,如今,不但是容卿哥哥,却连她的哥哥都对慕容云歌上了心,为何前几日关于慕容云歌的不堪传闻还在房间传得铺天盖地,然而一夜之间,好似一切都变了。
慕容云歌不再如从前那样,受人瞧不起。
景芙蓉惊了住,眸子隐过几分恨怒与忌妒,想来这个慕容云歌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也不知她这个哥哥究竟是着了她的什么魔道,如今她当真恨不得将慕容云歌千刀万剐,丢进湖里去喂鱼算了!
而纳兰辰见此情景,心中更是狐疑。他如何也没能想到,曾几何时,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竟成了他人心中的一轮明月?莫非人当真只有在失去过后才追悔莫及?
这一路上他心神复杂,他原本因为心中能够真正的放下慕容云歌,毕竟作为很亲刚出,如何能随意地妄动真情?皇室之中人心叵测,若是动了真心,只会注定地成为他的软肋。
一个帝王,必然要无情无义,手中执掌的天下江山才能长久。
因此对于慕容云歌,他只能有利用,不能动真情。尽管心中这么想,纳兰辰却仍旧按耐不住那股征服欲。
渴望征服她,渴望得到她,渴望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无论谁都是一样!
北浪也向云歌看了过来,一双淡淡的眸子看着她,眼中却不知什么情绪。
画船上,氛围一时陷入僵凝,一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三人身上,有诧异,有惊讶,有愕然,有不解,有震惊,而更多的是,则是在云歌身上打量不止。
云歌望向容卿,眼中却隐隐地浮起一丝冰冷,却是一眼也不看向容卿,也未曾抬起头,只是微微避了避,神情自若地跨上了船。
她自己能站稳,为何用别人搀扶?
她的冷漠与回避,令景慕轩不禁怔忡了许久,转过头去看容卿时,却见他不知何时收回了那只手,只是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云歌的背影,眼中发凉,却不知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