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照进来,暮歌披上毛披肩,坐在床边拨弄着铜盆里的木炭,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这样子寒冷的冬天,房间里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炭盆,恐怕是不行的!可是要从哪里找到最有效的驱寒的方法呢?
“秀,你醒了!”水色笑嘻嘻的进门,她心思单纯,所以昨天的事情她自动排除,像是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负责暮歌的洗漱。
水颜也一早去了厨房,为暮歌准备吃的东西,因为现在天色还早,所以厨房是没有人的。水颜准备好早饭的时候,厨房的下人才刚刚起床,跟几位夫人和那两位秀的早餐并不冲突。
暮歌抬头看着水色那冻的通红的手指,还有那已经开裂的手被,心里划过一丝感动。她们的房间应该没有火盆吧!
洗漱完毕,水色帮暮歌简单的把头发挽起,秀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太过复杂的头型,所以她自动的就将头发梳了简单的样式。
暮歌满意的看着水色的杰作,不错,是她喜欢的样子,不是太花哨,但是又不庸俗!
很快水颜就回来了,端着早餐,双手同样红肿的厉害。暮歌的眉毛深深的皱起,拉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水色和水颜,道:“坐下吃饭!”
水色和水颜互相看了一眼,刚要拒绝,却又听到暮歌的声音响起,“我不想说第二遍!”
两人点点头,坐在暮歌旁边,慢吞吞的吃起了早餐。两人眼眶湿润,现在的秀比起从前更让她们感动了!
吃过早饭,摇椅晃的出了门,暮歌惬意的欣赏着这冬日的雪景。树梢上落满了白色的雪花,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梨花,洁白高雅。
暮歌使劲的呼吸着那冬日里夹杂着寒气的空气,心里暗喜,果然是在古代,就连空气都这么的新鲜。
坐在已经结冰的湖边,暮歌思考着以后的路。总是呆在这丞相府也不是办法,她总是觉得自己是有什么使命而来的,但是却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就在暮歌想问题想的入神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传进耳朵,“呦!这野种就是命硬!居然还没死啊!”
暮歌抬头,淡漠的扫视一眼前的人,二夫人?暮歌眉眼微挑,她挑的还真不是地方,一大早就看到了一张让人厌恶到恶心的脸!
打扮的跟青楼的老鸨一样,粗俗不堪!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审美去了哪里,她真是怀疑这二夫人是不是将自己所有首饰都戴在了身上!也不嫌重!
二夫人看到暮歌轻蔑的眼神,还有眼底那深深的厌恶,顿时窜出一股火气。. 这丫头是胆子大了!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暮歌站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清净是没有了,所以也就不再理会二夫人,转身想要回房,换一件轻便一点的衣服准备出门。
而二夫人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暮歌的,她一伸手,就抓住了暮歌的衣袖,用力的一扯,就把暮歌往湖里扯去。
暮歌又怎么会让二夫人如愿,她身形一转,一只手在衣袖下暗暗运用风刃,手腕一甩,一道风刃划过湖面,切出一个不明显的冰洞。另一只手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二夫人推了下去。
原本结冰的湖面在暮歌风刃的作用下变的脆弱不堪,二夫人一落下去就将冰面砸了一个窟窿,冰凉的湖水顿时浸湿了二夫人华丽的衣服。
刺骨的凉让二夫人双腿抽筋,牙齿打颤。水性很好的她竟然被冻的忘记了自己会游泳这一点,只是狼狈的在水里挣扎着。凄厉的呼救声响彻相府大院。
跟着二夫人的丫鬟们顿时傻眼了,站在湖边动也不敢动。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们此时竟然忘记了要搭救泡在冰水里的二夫人。
暮歌轻笑了一下,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根略粗的树枝,递到二夫人手里,状似惊恐的道:“二夫人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二夫人哪里有不抓之理,她伸手牢牢的抓住暮歌递过来的棍子。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分析暮歌是不是真心的想要救她啊!
“夫人快抓住啊!”
“夫人要坚持住啊!”
“夫人我去找家丁来!”
二夫人的丫鬟们这才回过神来,乱成一团,湖边一时间热闹纷呈。大家脚步匆匆,干什么的都有。水色和水颜却站在一边并不动弹。
刚才从她们这个方向看的清清楚楚,她们的秀将形势扭转,把二夫人推进了湖里。而这样的发现让她们振奋,这是不是要说明以前饱受欺凌的秀现在要开始反抗了?
暮歌见二夫人抓住了棍子,阴沉的一笑,用力的往外一推,二夫人又被推的更远了一些。手中暗暗用力,将棍子往下压。她可没有那么好心救二夫人!
在二夫人猛呛了几口冰凉的湖水之后,暮歌又将二夫人拉上来,但是在二夫人快要爬上岸的时候,又状似体力不支一般,将二夫人推回到水里去。脸上却仍旧是那一副担忧的表情。
岸上的人惊的一团糟,而暮歌却玩的不亦乐乎。比演技,她可是曾用过演员这个身份,最好的时候,可是拿过奥斯卡的!
就这样来回的折腾了几次,二夫人已经被冻的脸色青紫,意识也渐渐的模糊。暮歌并不想闹出人命,她只是想要给二夫人一个警告,于是在丫鬟们的惊叫声中,把已经冻的快要昏迷的二夫人拉上了岸。
暮歌丢掉手中的棍子,拍拍手,轻蔑围了的二夫人一眼,转身脚步轻快的向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