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宋颜切出来的是糯种,石明天也切出一块糯种来,这一局两人打成平局,不过宋颜已经领先两局了。
石明天刚才夸下海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如若他输了,就退出赌石界,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碰原石。直到现在他才开始后怕了,如若他真的输了,该如何是好?
他狰狞着脸,双眼瞪的如铜铃,死死盯着宋颜手上。
然而让他后悔的欲仙欲死的是,第四局宋颜依旧出绿,虽然切出来的是豆种。但是石明天却心如死灰。刚才表现好的毛料都已经被他切了,剩下的两块在他看来,出绿的机会很低。
他的预感没有错,当他紧张万分,颤抖着切开第四块毛料的时候,里面果然是白花花一片。
石明天不甘心,切割机切豆腐一样将原石切成粉末,但是里面并没有出一丝的绿色,也就是说五局中宋颜已经切出了四块翡翠,胜三局平一局,已经稳赢了。
“石老,这第五块毛料,咱们还切不切?”宋颜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石明天一眼。
想起赌注,石明天脸上红一块青一块,他僵硬着脸,死死盯着宋颜,眼中似欲喷出火来。
“宁欺老来翁,莫欺少年穷。石老,这次你算是看走眼了。”神秘少年坚定站在宋颜身后,望着石明天时,嘴角挂着明晃晃的讽刺笑容。
此时,围观人群也都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顿时议论纷纷。
“天啊,这是真的吗?这些下脚料里竟然也能出绿?而且品质还不低?”
“是啊,而且最难以置信的是,那少年竟然切四块,四块竟然全都出绿了,这也太惊悚了吧?”
“那少年是谁啊?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石老输了,而且输的一塌糊涂,嘿嘿,也不知道他老脸厚不厚,会不会赖账呢。(
“刚才石老还说那少年在他后面捡漏呢,哎,谁信啊,那少年的眼力可比石老强太多了。”
“确实,说不定还真是石老跟在人家后面捡漏呢,哎,要知道那少年这么厉害,我也跟他后面捡漏去。”
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矛头所指正是差点恼羞成怒的石明天。
石明天脸色涨得通红,喉咙动了动,恶狠狠地瞪着宋颜,而后者却扬眉,嘴角挂着大大的嘲讽笑容。
宋颜扫了四周一眼,满意地笑了笑,又朝石明天道,“石老大概输的不怎么心服口服吧?既然如此,那就将最后一块切开,也让大家开开眼好了。”
石明天喉咙动了动,还没说话,宋颜便似笑非笑道,“方才的赌注实在是大了些,要不这样吧石老,如若这最后一块原料没出绿,就算我输了,如何?”
这臭小子的运气确实是好,但是焉能够挑选五块毛料,五块里全都能出绿?这样的概率只怕赌石界的王者颜公子都未必能够做的到。既然这臭小子敢夸下海口,这样的好事他又岂能拒绝?
石明天当下就熊掌一拍,急声道:“好!如若第五块毛料里也能出绿,那我就认输,如若没出绿,那输的可就是你!”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噤声,场内一片寂静。
然而不到一个呼吸的瞬间,大家看石明天的目光就带了各种鄙夷,更有甚者大声冷笑道,“我道西南赌圣人品有多好呢,明明已经输了,却还应下这样的赌约。”
“就是,人家的脸皮可比这翡翠原石厚多了,不切开来根本就看不清楚了。”
“唉,这样的赌约,就算赢了那也是输,还不如干干脆脆地退出赌石界,金盆洗手,这样还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听到这些议论声,石明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恼羞成怒地跺脚,想冲着人群破口大骂,却又怕宋颜借此取消赌约,一时间他的脸色在请红白间变化不断,像个大染缸,甚是好看。
宋颜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要石明天臭名昭著,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宋颜将那最后一块毛料放置到案上,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一直坚定站在她身后的少年,然后用磨砂轮顺着划好的线条解石。
“天啊!真的出绿了!”
“有雾!这绿中竟然还有雾!”
“好像是冰种……”
“不对,怎么看着像玻璃种?”
宋颜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石明天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抹绿色,满眼的不敢置信,喃喃的念叨:“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在赌石界混了几十年,自诩为经验丰富,什么阵仗都见过,但是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在下脚料区挑选五块毛料,五块中竟然全部出绿,而且品种还不是一般的。
而此刻,站在宋颜身后的那少年眉宇微蹙,似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带着雾气的翡翠,对宋颜笑道,“接下来,我替你解成吗?”
“当然。”宋颜抿着唇角笑意,将磨砂机递过去,老实说,她一向都是直接用内劲将外面那层抹掉,这磨砂机对她来说用起来还是很不方便的,他的解石技术也并不很好,那少年既然自己提出来,他正求之不得。
况且,刚才他一下子猜出那几块毛料里的种、色,她对他正好奇,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他的深浅。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进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人大概六十来岁的年纪,五官硬朗,棱角分明,眼睛深邃犹如深潭,言行举止甚有威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