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好,外边出了什么事?”
细若蚊蝇的声音仿佛下一声就断了,管家脸色也是一阵着急,这府内就只有两位大夫,而现在正在为四小姐,五小姐排毒,若是找大夫也只能禀明王妃到府外去找了,可是刚才王妃的话,分明就是认定了三小姐做下了那些不齿的事,
“哦,三小姐,是四小姐与五小姐在你的房外中了毒,三小姐可知是怎么回事?”
如今也只能先确定四小姐与五小姐之事是不是与三小姐有关了,要不然只怕王妃是不会放过三小姐的,到时他更是无法对王爷交待了,
“哦?”
火把下,洛溪疑惑而迷茫地挑了挑眉,那惊诧的神情不似作伪,
“四妹与五妹这半夜三更的不在自己的闺房睡觉,怎么会跑到我的房外了,莫不是管家看花了眼吗?”
听着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时停时续,管家心内暗叹一声,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事情大致什么情形他也算是猜测出来了,低声安慰了几句,然后转身便向着房外快步走去,他要赶紧将事情向王妃禀报了好给三小姐请大夫啊,若是三小姐再有个三长两短,他这条老命可担待不起啊,
身后两道黯淡无神的眸光在管家转身后瞬即变得清冷淡漠,里面森寒的冷意如极北之地的皑皑白雪,无边无际,
这就是她所谓的家人,明争暗斗,颠倒是非,偏偏还要顶着一张正义的嘴脸,她们就不嫌恶心吗,还真是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来的真实。
三小姐也受了伤,
王妃等管家回报完,冷哼一声,她可没有这么好骗,那个死丫头,若不是她耍了什么手段,地上的这两个也真是够蠢的,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如今那死丫头也受了伤,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来收拾她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如此失败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管家,这里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人都散了吧,今日之事若是有半句传扬出去,管家,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王妃阴森而威仪的声音听到那正要转身离去的下人们忍不住又都打了一个冷颤,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是,老奴知道,杖责一百板,赶出王府。”
王妃这次满意地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转身在丫鬟的服侍下走了,临去时眸光透过火把深沉地扫了一眼房内。
等到管家处理完了北苑的这一摊烂事,天色已经大亮了,
四小姐与五小姐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生命危在旦夕,要想救得两人的性命便只有寻到冰蚕与千年雪莲,而这两物就是一样也不好寻,更何况是两样,
说了等于没说,有救等于没救,管家不敢做主,愁眉不展地跑去前院去回报王妃拿主意,
这边洛溪就简单多了,在青儿的旁敲侧击之下,大夫开了方子,只是些皮外伤,将养些日子就好了,大夫是男子也不好检查洛溪的身子,便将药方留下领了诊金走了,
“小姐,这样也能行啊,那时可是吓死青儿了,青儿还以为会穿帮哪?”
将院门,房门都关得严严,青儿才拍着胸口浑身瘫软地坐在了洛溪的榻前,而踏上本是合上了双眸的女子却是倏然睁开双眸,唇角过着一抹邪恶的冷笑,
“好了,青儿,你去那边的软榻睡会吧,今天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青儿点了点头,回身看到房内凌乱的好似被抢劫了样子,唇角忍不住一抽,若非亲眼所见,她还真不知道小姐的破坏力如此强大,
“小姐,你先睡吧,我先将这些东西收拾了。”
“那些不用动,自会有人来收拾。”
洛溪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青儿不敢再多言,便老实地在窗前的软榻上躺了下来,刚才演了一出戏,她也着实是累了,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室的宁静。
前院,气氛一片凝滞,管家垂手敛眸,小心翼翼地站在一侧,躬身而立,那两位小姐虽然是庶出,可也毕竟是王府的小姐,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王爷回来,只怕王妃也是不好交代的,
“管家,本王妃好像是记得皇宫中前些年好像是有他国进献过这两样东西的,你有没有听王爷说起过?”
罗倩柔轻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半晌才冷冷地道。
管家头皮一阵发麻,王妃这一提他倒是也想起来了,只是……。
“王妃说的是,老奴曾听得说那冰蚕似乎是被皇上赏了人。”
“哦,你可听到是赏给了谁?”
“这……。”
管家一个迟疑,沉吟这开口道,
“老奴也是道听途说,不知是真是假,听闻当年苍王遭遇大难,皇上便将宫中的一些名贵药草全送给了苍王,其中好像是有冰蚕的。”
这几句话说完,管家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苍王那可是皇上最为看中的皇子,虽然后来身逢巨变,苍王离开了京城,可是当年的事京城谁人也是三缄其口,不敢多言一句,更有人说苍王自那场巨变之后性情大变,时而孤傲冷漠,时而却是残暴狠戾,苍王几乎快要成为了京城的禁忌了,如今谁敢上门去讨要东西啊,而且还是那等名贵之物。
“哦,”
罗倩柔凤眸瞥过一旁直冒冷汗的管家,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除了苍王府之外,别处可还有冰蚕?”
王妃这不是多次一问吗,像冰蚕这种世所罕有的东西,哪里能有那许多,再说若非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