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变态的风俗,居然崇尚龙凤胎!”
我暗想,这比全国都姓同一个姓的锦月国还变态!
“不错,”面具男赞同道,“宝日国人民认为龙凤同生好比日月同辉,预示着如意、圆满,宝日国的皇位向来由龙凤胎中的男孩也就是太子继承。”
“那么宝日国现在的皇帝也是龙凤胎之一喽?”
“现在的皇帝莫逐日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唤莫随日,不过这位公主命运多舛,年幼时遭遇大变故后精神失常,更于十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莫逐日的已故皇后方若兰也诞下龙凤胎,就是现在的太子莫诩、公主莫菲,算一算,他们今年也十三了。”他的口气中竟不觉间多了一丝沧桑意味。
我不禁惊叹,“真强啊,看来宝日国皇室是有龙凤胎基因的,每一代都能生出龙凤胎来。”
对于我的新鲜名词“基因”,面具男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宠溺地刮我的鼻子,“等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清儿也给我生一对龙凤胎出来,让宝日国的皇帝瞧瞧,龙凤胎不是他们宝日国的专利!”
我惊悚了!面具男居然得寸进尺,调戏起我来!
正在我愕然之际,舌尖一酸,低头看去,面具男往我的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听闻清儿近来胃口不佳,这梅子糕酸甜适度,开胃消食,不妨多吃一些。”
连我厌食一事他都知道,他到底在公主府埋了多少眼线!
我下意识咀嚼,味道很好,便吃了下去。
面具男在我身后若有所思叹道:“胃口较以前也无太多变化。”
瞧瞧,狂想症又犯了吧!
我记不清后来与面具男聊了多久,反正他不停地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得罪莫璃阳,与月初痕相处时要灵活应对,有事情要及时向他汇报……最后唠叨得我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合衣躺在豢苑里自己的床上,可能是昨夜小林送我回来的。
我坐起来伸个懒腰,衣裳间传来淡淡的檀香味道,是面具男的味道,心中一阵小小的悸动,随即狠狠地摇了摇头,起身换衣服!
眼睛瞥到床头,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放在枕头边,打开后,竟是几块梅子糕,与昨夜在马车内吃到的完全相同。
想用美食收买我?做梦!换衣服!
不知面具男昨夜给我抹了什么灵药,我那肿起的左半边脸居然消肿了!虽然嘴角还有一点麻木,但那个大肉眼已经完全不见了!太神了,早知道应该问他把那药膏要来几瓶备着,因为进了竹园后没准我会经常挨揍的。
用完早膳后,我简单地收拾好物件,除了几件衣服和几本自己手绘的春-宫册子,其实没有什么可带的。
跟贾幸运和老兽医们告别后,又去后面与动物们告别,尤其与我感情较好的黄金蟒和草泥马,都对我表现出不舍的神情,虽然我清楚他们真正不舍的是我时不时喂给它们的新鲜老鼠肉和青树叶。
忍痛惜别后,我一个人向二官人的院子——竹园走去。
从豢苑到竹园其实并不太远,我却走得极慢,因为我不知道进了这个院子后,我的命运会走向何处?
竹园,院如其名,推开染漆的朱红色木门,入目皆是青绿竹林,满院翠色,竹香缭绕。虽然已是初冬,翠竹全无颓然之色,反倒在清霜的敷盖下越发的挺拔傲然,给人一种置身于水墨竹画之间的唯美感觉。
在深翠的玉竹掩映之中,一排青砖房屋岿然立于竹间,为整个院子增添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和沧桑。
我被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从偏门领入,穿过后院进了房间。房内的布置清洁雅致,毫无张扬,含了青竹味道的熏香从紫铜香炉中袅袅升起,将房间内的角角落落填满竹香。
梳着两个小髻子的小丫头名唤银翘,本来是公主院子里的丫鬟,这几日到竹园来暂代二官人的贴身丫鬟一职,她会将平日里需要做的事情一一交待给我,然后就回到公主院子,也就是与我进行工作交接的意思。
“阿宝,在二官人的身边伺候,你要时刻谨记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银翘仗着自己是莫璃阳身边的红人,对待我这种不受宠的丫鬟,也是十分傲气的。
我跟在她身后打哈哈,“那是自然,阿宝明白。”
“嗯,”她将我带到寝房内,“这里是公子的寝房,你平时就睡在寝房外的小间内,夜里不要睡得太死,公子浅眠,需要起身的时候你就要到床前去服侍。”
“是。”我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小间内的小床上,小间内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不过很显然,身为一名伺候人的丫鬟,有一张睡觉的床足够了。
“对了,有一事你要千万记得,进了竹园,就要唤二官人为公子,他不喜其他称呼,这一点公主也是默许的,但是,出了竹园,就要唤他为二官人,其中差异你可明白?”
“阿宝明白。”月初痕本就是被莫璃阳强要来的,定然不喜欢“二官人”这个称呼,在外面应这个称呼,是给莫璃阳面子,进了竹园都是贴身之人,他不想听到这个称呼也是正常的。
银翘又道:“公子平日里上午会去前院赏竹,若是兴致高了,下午会出院子,去人工湖前面赏鱼,倘是没有兴致,下午就在寝房内睡觉,睡醒以后就在书房读书。不管公子在哪,你都要时刻跟在身边伺候着,喝了递茶,热了扇风,倦了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