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正凝神听着外边的动静,他们的动作极轻,蹑手蹑脚的,只有细细的碎响。这应当不会是守卫。只……外来人破开阵法的话,她不可能无所觉!
南歌和萧迟对视一眼,,抿唇放出感知。夜色一点点退去,她便是那些小草儿,静静的在夜风中沉眠。感知渐渐连成一片,草儿们耐不住寂寞,细细声的讨论着从他们身上轻手轻脚走过的人,不时掩着嘴唇,笑话他们走路比猴子还难看。
“小南歌,不怕,保护,草草,保护……“
南歌心中不禁放柔了一刻,感知越发的绵密而温柔了“是,是,我还有你们保护呢~”
小草儿们都极高兴哼哼哈哈着,草尖儿都跟着发颤,在夜风中摇摆的越发开心了。南歌却收了笑容,静静望着流窜在各个帐篷间的人,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叶家啊……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将这些都细细说与萧迟听了,南歌心上还有那么几分的庆幸,若不是他们吵起来,这会儿准也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叶家的人动作极轻,在没个帐篷门口停留一个,又很快的转移阵地,通过和哪些小草们沟通,南歌大概知道门口放的是一种能叫人四肢瘫软的药物,是堕落者无聊之下的产物,经常用来虐待生灵,叫它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搁下来,或者看着自己的最亲的人一点点的死去,那痛苦,可比直接杀了它们强烈上数倍不止!!
叶家……堕落者么?他们……还真敢与虎谋皮!只南歌却为就这问题深想,随手丢出一个瓶子,白底青花莲纹的小瓷瓶咕噜咕噜滚几圈。隐没在一个极难叫人注意的死角中,吐着幽幽的香气。南歌环胸靠在萧迟怀中坏笑着瞪着看好戏。
在这许久以后。南歌还一直为今日的疏忽后悔,若今日她在深想一分,不久以后,是不是不会那般撕心裂肺……
却说约莫过去了三刻终,一直静候在外的叶家人比划几下,轻俏的进了帐篷。不一刻就能听见帐篷中传来一声惊呼,跟着便是叶家的人高喊一句“遭了上当了,”然后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南歌由萧迟拉着,悠然出了帐篷。此时已经有不少火把在夜风中舞动。明灭的火光映衬着叶家人那一张张青白的脸,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夜司。你不觉得你该给个解释么?!”戚先生收起了了他的招牌笑容,双手背在身后,突然生出了一股子凛然的气势。
夜司脸色只难看了一瞬,跟着又从容不迫的笑着。极尽妖媚“戚先生不是看见了么?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就算给我们全杀了又如何。没有地图没人指路,这传承你一样到不了手!”
夜司嗤笑一声,懒洋洋的转眸。挑眉看着手牵着手的南歌与萧迟“呵呵,岳夫人……啊……我其实更喜欢叫你南歌,或者……桐桐!”
一直静默不语的萧迟忽然抬眸,略上前一步,站在南歌身前“她现在只是岳夫人!”
“呵呵呵,那可不一定。这不是还没结婚呢么!”夜司眉尾一掀,竟是比女子还要惑人几分“所以……每个人都还有机会的不是!”
夜司这样放肆。自然叫戚先生的面子挂不住。沉声正要呵斥,却没等眨眼的功夫,萧迟已经出手,若论以前,这一拳定是能结结实实落在夜司身上,岂知夜司妖惑的一笑,顺着拳风如风筝一样退飞出去,又稳稳落在三步之外,挑眉看着泥地上的深坑“啧啧啧,不愧是萧迟家主,这一圈若是砸在我身上,那可真是麻烦呢!”
夜司啧啧感叹着,嘴上却依旧勾着笑,却满含了讽刺的味道。萧迟不为所动,静静观察着千炙的脚步,眼底静默一片“先身妖族?堕落者还算大方!”
在场所有人面色都为之一变,再不明白,那真是个傻子了!莫怪人叶家不稀罕人引路,也莫怪叶家会在这时候出手,若他和堕落者联手哪里还用的上他们!
戚先生沉声一喝,道:“夜司,你这分明是语虎谋皮,那些堕落者的话,又有几句是可信的?!”
夜司懒懒的笑着,却不以为意“多谢戚先生关心,我要的我已经得到了,只是想得到更多些,这才不得以为之,戚先生还是莫见怪的好,这……毕竟只是个游戏不是!!”
在场的人脸色的有些难看,《安眠》的真实程度常常叫人忽略它不过是个游戏,但真因为一个游戏闹到现实中,那……可就太掉价儿了!
“这是游戏没错,”南歌出生打断夜司的话,眼底隐隐闪过几丝戏谑“但没人告诉你么?在游戏中被打到那也是很疼的!”
夜司还没明白南歌的意思,就觉得背后一沉,胸口翻涌一阵,就有骨子腥甜涌上喉头,胸口火辣辣的痛着。
“我说过,她只是岳夫人!”
南歌几步跨到萧迟身边,在萧迟一边胳膊上叼着,略偏头看有些直不起腰的的某人“看,我跟你说过不是,虽然是游戏,但被打了还是很疼的!“
周围不少人扑哧一声笑出来,跟着便是哄堂大笑。那笑声之中,满满都是畅快。虽然有南歌插手,那药没起作用,但叶家是偷袭,不少人都没作准备自然吃了暗亏,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现在萧迟这一出手可是为他们大大解一口气。
夜司“咳咳“干咳了几声,面色一片死白,再配上嘴角上的殷红,越发的诡魅妖异了”南歌……你……你真当萧迟有多喜欢你?我可是看到他在幻境中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