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从院子里折腾回屋子,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南歌脸上还呼着一层厚厚的油彩,难受的很,几乎是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钻了浴室,只才洗完澡一照镜子,南歌就止不住的惊呼出声。
等在门外的萧迟一蹙眉,几步走到浴室内,便见南歌鼻子眉毛拧成一团,粉嫩嫩的小脸儿布满了小小的红点儿,一见萧迟进来,南歌就着急忙慌的给脸捂住,着急的背过身,低呵道:“你先出去,你先出去。”
萧迟抿嘴唇拽着南歌出了浴室,即刻找回家用机器人来检查。好在南歌只是油彩覆的太久了,毛孔不透气加上有些的过敏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涂点药很快就能消下去。
虽然是如此,萧迟还是蹙眉给南歌的油彩全翻出来扔了。“先擦药,痒吗?”
南歌埋在被子里摇摇头,还是不肯起身。是给萧迟拽着按在他腿上这才算,安分下。只一直瘪着嘴,半靠在他肩膀上,胖乎乎的手指紧紧拽着他衣领闷闷的道:“我好像给你生日搞砸了……”
萧迟眼底闪了闪,一点儿也不嫌弃的轻轻吻在她还有些红疙瘩的额头上。这傻姑娘,别别扭扭把半天,原来不是她那张宝贝小脸儿,是为他的生日啊……
萧迟揉她头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涂药,那药膏凉丝丝的倒是叫南歌热烫的小脸儿好受一些,就是颜色有点诡异,绿不拉几,像是捣烂的草一样。南歌看着自己跟绿巨人差不多的脸儿,真差点没哭出来,“这要多久才好?爷爷和苍蘼还等着我们呢。”
“十分钟……”
南歌垮下肩膀。哼哼唧唧的挠萧迟手心“我这样子出去,还担心羊给我啃了,现在身上一股青草味儿呢……”
萧迟眼底难得带上些许笑意大手轻柔的搁在她发丝上“放心。这里没养羊……”
“……”
***
萧迟以前的生日都没怎么过,基本上就苍蘼和岳行端记得,添上一些礼物进点心意就行了。寻常人就连萧迟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这次南歌在岳家,这些自然是要操持的。也是这次。难得多了些生日的样子。
南歌也想过给萧迟做蛋糕,可惜这孩子一直没接触过这些,《安眠》她也是在华夏服务区,基本上找不见会做蛋糕的人,也就只得作罢。当时这姑娘还负气的想着,咱好好儿的华夏人要那些洋人的玩意儿做什么,咱生日就该规规矩矩饿吃寿面才对!!只可惜……某个生在南方的姑娘怎么擀面拉面也不会……
虽然就三个人。但有南歌这个能倒腾的人在,也是热热闹闹给这生日过完了。才吃完机器人做的寿面,趁着苍蘼和岳行端不注意,南歌就不怕死的凑到萧迟耳根前低声哼哼着“你可又老了一岁哦~,吃嫩草的老牛~”
萧迟听的直拿眼睛斜她,只南歌溜的贼快,三两步窜到了岳行端跟前,卖萌装乖,其嚣张程度,远非翘着尾巴的猫咪可比!萧迟也不说什么就垂下眸子吃东西。 [对的是一只胡闹不懂事的小狗儿一般。岳行端看的乐和,不住的握着筷子呵呵呵的笑,心上却是极熨帖的,岳家很久没有这样温馨的时候了……
南歌敢胡闹是以为岳行端会给她撑腰。却不想现在岳家的真正掌舵人可是她家那个冰山木头,就是岳行端也得有个分寸,就在南歌收拾碗盘的时候,岳行端就在萧迟眼神的示意下假咳几声,拽着不清不愿,满是担忧的苍蘼悠悠然出了客厅。
这小辈啊,逗逗就好,别过了火就成。当然,岳行端绝对不会承认,面对自家孙子那双极为清凉的眸子,他也是没底的很……
这岳行端都走了,可想而知,某个不长记性的糯米团子悲剧了。什么叫所托非人,什么叫敌我不分,这丫头可是狠狠的领教了一把,等她自己被当成生日礼品啃的一块不剩下的时候,南歌后悔那也得醒来有力气再说了。偏某人折腾完人还不算,洗吧洗吧之后还死活不叫人睡下。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极为精巧的玉镯子,顺势给扣在了南歌手上。还不住饿摩挲着,热乎乎的气息就吹在她耳边,叫那个休息都不能安稳。
“这是什么。”
萧迟在镯子一处突起的位置摩挲几下,再轻轻一按,那于玉镯上雕刻的两朵交缠的莲花竟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个筷子尖大小的小孔来。
南歌看着好奇,撑起绵软的跟面条儿似的胳膊,轻轻的转着,“这是暗器么?里面难道藏着有毒的银针什么的?”
萧迟对他这有时候脱线的厉害的小妻子也没办法,费了一番功夫才给她解释清楚。原来这家伙还真是是暗器,但是比暗器可先进多了,中间那个小孔可不是发射什么银针的,而是会发出一种射线。那种射线,对周围的东西没有任何伤害,但可以直接作用于她锁定的人的神经和干细胞。也就是手杀人于无形之中,连伤势的轻重都可以调节……
对于南歌这个两千年前的土包子来说,科技含量如此之高的东西可是很神奇的,“这个联邦不控制使用吗?毕竟这可是属于高危险物品呢。”
萧迟在她身边半撑着胳膊,倒是对此不怎么在意“不会?”
“恩?”南歌惊讶,跟着直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开放了,人人都能有这样的高危险物品的话,那不是她走在街上就可能冒出个人来掏武器给她杀了?
萧迟见她直缩脖子,无奈的给人拉回怀中,解释道:“这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