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另一更会很晚,亲们可以先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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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云未去,雨收风齐。南歌懒洋洋的伸了伸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静静感受着萦绕在身边那带了一丝丝的湿气,和微微的清凉的轻薄雾气,还十分享受的叹了口气。是的,南歌现在就是享受。在历经狂风骤雨整整一天的磨砺,她早已经没有了初有的那些惶然无措。
现在的南歌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她原本就是一棵茁壮成长在这贫瘠乱石中的小草。她的根牢牢扎在石缝中,每天都会懒洋洋的在阳光下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躯,还会在随着徐徐的清风翩翩起舞,无谓雷电,无谓霜雪。坚守者着根上那一点生气,只用给它一点点阳光,雨露。她又能在开春的时候,从泥土里探出头来,继续在这山石崖缝中散发勃勃生机
茶树从睡梦中醒来,就看见她摇摆着几片破破烂烂的小叶子,还在那里舒服的哼哼着,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那么能适应,昨天那会还哼哼唧唧难受得想哭了,现在脸叶子都被雷劈的破破烂烂的了,却能再那里自己哼着调子傻乐。真不知道该说她随遇而安呢,还是说没出息。
“小丫头玩的挺好啊。”一听见茶树的声音,南歌就忙停下了还在挥舞中的小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垂垂草尖向茶树打招呼道:“茶树爷爷你醒啦……”
只她这一垂脑袋,就正好看见了被雷劈的有些焦黑破烂的小叶子,想到自己方才还在那里摇着个破草叶子在人家跟前傻乐。便更是脸红,啊不,是脸绿了。那叶脉中的草汁更是噌噌的直往头上冒。叫茶树看的直乐:“呵呵,小丫头害羞了……”
南歌有些忸怩的扭扭小叶子,又晃晃小草尖儿,对着这个一直陪伴自己度过那些风雨雷电的‘长辈’,南歌心中自然生出几分亲近来,现在被茶树这般取笑,便带点撒娇的嗔怪一声“茶树爷爷……”
茶树见南歌实在是不好意思,也觉着也取笑够了。清了清嗓子道:“看你现在适应的挺好挺好,丫头,你说说当了一天的小草了,悟到了什么?”
南歌抖抖草叶,将三寸高的小身板挺的直直的。尽量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用草族特有的细细嗓音道:“风霜雨雪,根不灭。则生不灭。沧海桑田,万物更迁,本心不变,则长存世间。”这就是南歌成为草族之后。体会最深刻的地方了。
无论小草遇到了什么严峻的自然考验,只要那根还在。等待来年开春的时候,她一定还能继续茁壮成长。就像南歌现在这样,虽然依旧一身的狼狈,身上的叶子也是破破烂烂,黄的,黑的,绿的颜色都有。但南歌的根还好好的。只要给南歌几天恢复的世间,她又能变成一颗青翠可爱的小草,虽然……身板永远只有三寸来高。
人心其实和小草一样,身在世间。祸福难料,世事更是无迹可预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就像小草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霜雨雪会来到一样。只是小草能守住根上那一丝生机,等待来年的时候再成长起来。但人却容易在岁月的长河中将自己都忘却了。
万事皆随本心,问心无愧足以。待一生过完,再回头望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将这十几个字完全做到呢?道理如何不知道,不过也只是知道罢了。
茶树在那看着南歌将那三寸来高的小身板掳的直直的,分明是细细弱弱的嗓音,却硬生生的被压得低低的,说出那般老气横秋,意味深邃的话来,倒让人觉察不出什么严肃来,反是觉得喜感十呢,只在那笑的开心的时候,又欣慰起这丫头的灵泛来。不觉连说话的声音都和柔不少:“小丫头悟性不错,倒是值得我这几片叶子了。你且过来采吧。”话音方落,便有一道青光萦绕到南歌身边。在转眼间,那棵破破烂烂的小草就成了一个水水嫩嫩的小姑娘了。
南歌见自己变回来了,自然心中欢喜。只随即想到自己还是小草时那破破烂烂的样子,不由急忙打量了身上一眼,看着衣服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如她刚来这里一般,便松了一口气。冲茶树道:“那茶树爷爷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呢?虽然说爷爷将南歌变成一颗小草是给南歌考验,但实则是给南歌上了一课呢,南歌所得已远超过我所出了。现在若再拿了爷爷那几片新叶那就枉费茶树爷爷的一番心了。”若昨日茶树那么一说,南歌一定不客气的上去拿了,但她做了一天的草族可是仔细的体悟了一番,现在再要她这么大刺刺的将茶树的新叶取走,那她也就白遭了那风吹雨打兼雷劈了。
茶树听南歌这一说,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叹道:“小丫头不错,没有负了灵族的声名,有你这几句话,我那茶不算亏啊!你且到我身边来。”
南歌依言过去,就见一道绿光从茶树树心飞出,最后落在了她的手中。
南歌摊开手掌一看,就见着一枝仿若碧玉雕成的新芽静静的躺在她手心中。茶香袅袅,清冽扑鼻。傻子也知道这东西不是凡物了。南歌忙抬头看着茶树,有些莫名。
“傻丫头,这才是你要找的临崖吞云茶。其实若你方才真依我所言采了枝上那几片新叶回去,那你这任务可就失失败了。道不只是有所悟,悟道之后还要有所依啊……”
南歌无言,她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村中那些叔叔伯伯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