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累,趴在键盘上就睡着了,明天室友生日,后天大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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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正月,村子里的年味儿还浓的很,随处还能见到过年时挂着的红灯笼,就连人们脸上的喜气,也没有随着年节的过去儿消散,甚至有些许人还未能从过年的热闹里脱出身来。( 家们,自见识到过年的喜庆氛围和享受到过年的好处后,只巴不得天天都是过年才好呢。
只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就是因为它不能实现,天天过年哪里有可能了。不过,对村子里的人来说,过完年,也就意味着又有一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南歌的及笄礼。
其实早在年前,村子里的人就为着这件事情忙活开了。但过了个年,又担心会生出什么纰漏来,便仔仔细细再核查了一遍,就连原看着还好的礼服,现在一看又瞧出了不满意的地方,不是这里太花,就是哪里少上几针,又嫌弃哪里真叫不好,又不满哪里颜色不正。总之几个女人叽叽咕咕的,总能或多或少的挑出毛病来。衣服是试了又试改了又改,可苦了南歌,虽别的事情不用她做,但就为着几件衣裳她也被累的够呛。
大家原都严阵以待,只等日子定下来了。谁知道这时候鲁渔却说了,南歌在正月没有好日子,要推到二月去了。这下大家倒是都不着急了,时间还宽裕的很做什么都来的及。就这么耽搁了一阵,终于定下了二月初六这个日子来办及笄礼,南歌见日子是推了又推。想着千炙和秦西还是忙活了好一段才有的假,便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及笄礼儿耽误了两人的正事,但一看那两人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样子,南歌也知道这心算是白操了。
及笄礼前三日,贺大爷就将宴请的筏子送了出去,那厚厚的一叠可是相当的有料呢,南歌一直都在怀疑,筏子上请得那些人如果都来了,不知道祠堂里还有没有地方让他们站。只这还轮不到她操心就闭上了嘴。两老可是相当喜欢操持这些呢,还是由着他们忙活吧。
及笄礼的前一日就是宿宾,贺大爷和贺大娘仔细挑选的正宾就乘着马车来了,还是贺大爷亲自去村口接地她,待她进屋的时候南歌可是仔细打量她一会。也总算知道贺大爷和贺大娘为什么挑的她。
就见那个自称李大娘的中年女子身着暗青的曲裾深衣,发髻光洁齐整的很,只一根通体碧绿。水润亮泽的青玉的簪子斜插着,眉眼虽含了三分笑,但身上透出的气质却叫人不敢轻看,那行止之间。愣是看不出一点的错处来,偏那样的精准又不会让人觉得死板呆滞。仿若那些行为动作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一般,叫原本还为着自己被调,教好的礼节沾沾自喜的南歌看了,就不免有些丧气,和人家那一比,她自觉优雅轻盈的步子都快成奔跑的鸭子了。
李大娘看着倒是挺喜欢南歌的,一见南歌向她行礼,那笑容都慈祥了三分,也叫方才还为自己规矩担心的南歌暗暗送了一口气,人家真不愧是给公主当过正宾的。光那气场就能将南歌这小嫩娃娃压得死死的。
直到后来和这位李大娘熟识起来,南歌终算是放松了下来。这李大娘学识什么的真是一点话也没的说,也怪不得贺大爷和贺大娘要村口去迎接了。只人家跟本就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对她可是慈爱亲切的很呢。
待到第二日及笄礼真正开始的时候,南歌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祠堂的后屋内,等着及笄礼开始,只南歌这次的及笄礼比起千炙和秦西来说,隆重了何止十倍,别的不说,就单说来的人吧,从早上开始,来的马车就不曾断过,基本上是一辆跟着一辆叫玩家过路的地方都没有了,可是糟了不少抱怨。
直待人都就坐了,便由贺大爷先开口致辞,那说的自然是文言文,大概意思就是感谢众宾愿意来参加孙女的及笄礼之类,再由攒者也就是桑大嫂子先净过手,立于西阶等南歌出来。现在南歌身着天青的窄袖长裙,上疏丫髻,全一副女童的打扮。先她走至场地中间,面向南朝在坐的宾客行揖礼,就趁着行礼的功夫偷偷一打量,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就不由头皮发麻,他们还各个着正装一脸肃容的跪坐在那里,叫原本还有挺放松的南歌,又不由绷紧看神经。也不敢多瞟几眼,便肃容正身,跪坐在为笄者设立的席子上。
“净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这一声高呼,叫南歌不由一愣,但跟着就反应过来,抬手在案上的铜盆里细细的净起手来。
毕了,由正宾李大娘上前,高声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声音清越沉稳,叫人不由为之一肃。
跟着她就跪坐在南歌跟前,为南歌散开了象征女童的丫髻,又仔细为南歌梳上了象征成人的少女发髻,添上一只笄,由桑大嫂子取过素衣襦裙,和南歌入室内将那常服换下来。
初笄,拜父母,现在自然拜的自然是贺大爷和贺大娘了,南歌正正经经的叩下来,那其间的诚心可是十成十。
自她进村以来,村子里的npc们各个都将她放在了心尖子上疼惜,特别是和贺大娘和贺大爷,对自己更是尽心尽力,体贴入微,她任性生病的时候,永远是贺大娘软着嗓音安慰的。那样将自己搁在心坎上的人叫南歌如何不拜呢?
这一拜过后,初笄算是成了,二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