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阴沉的厉害,像个耍脾气的孩子,动不动就投下几点泪珠子来。又滴滴答答没完没了的叫人心烦。地上也浮起了一层淡淡地水雾,稍远些的地方就看的迷迷蒙蒙瞧不真切,且弄得到处都潮乎乎一片,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出门的好天气。
南歌有些烦躁的看了窗外的水帘一眼,有些孩子气的敲了敲床边的龙蛋。最终还是敌不过蔷薇的催促,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将衣服换好,跳到了兜率背上。兜率倒是不介意外面烦人的雨水,还因为又可以载着南歌出门儿高兴的哞哞叫了两声。
兜率走的不快,但稳当的很,只遇着上下坡和石子的时候会偶尔晃荡两下。既不用走路,又有顶棚遮着,其实雨天出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只偶尔经过几丛灌木的时候,树叶上的的水珠会打湿南歌的绣着兰草的青缎裙边,和绘了缠枝花纹的鞋子。那些碰着南歌的小树都会咯咯咯的笑的欢实,活脱脱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却又叫人生不起一点气来。南歌有些无奈的看了它们一眼,只得拍拍兜率的脑袋,示意它快些,方才还听森林里的草木传消息给她说龙息草边上来了好多人,和守护龙息草的腾蛇打起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赶过去的时候能不能来的及,不过她寻思着也就是萧迟那些人,只愿他们不是冲着龙息草去的,不然她还真抢不过。
就这一路胡思乱想的,不一会便离龙息草不过几百米了,只听见周围不断传来草木嘤嘤的哭泣的声音,一个个说话又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说不清楚,南歌费了不少功夫也只大概听见一些,腾蛇死了,宝宝没有妈妈了之类的话。
想来是玩家哪一方获胜了,也不知道龙息草怎么样,南歌想了一会子,觉得毕竟是答应了人家,还是过去看看的好。
离龙息草越近,打斗的痕迹就越明显,殷红的血液顺着雨水一点点的渗进泥土中。即使被雨水浇了那么多遍,但还是有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徘徊着,周围的小草显然是被惊吓的不轻,一个个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用着尖细的声音哭叫着。这一个还好,但成百上千的来棵一起出声可是叫南歌脑袋一阵刺痛,忙脱离了感悟状态。
再绕过一丛还在被水浇的湿漉漉的树丛。便是龙息草生长的地方。因龙息草生性霸道的很,又蕴蓄着龙气,所以周围都是裸 露的泥土,地上一根草也没长。只一些方才打斗时落下的残枝败叶,横斜其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些衣物的碎片挂在残枝上,看着那碎片的料子南歌也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了,便也送上一口气,毕竟熟人还是好说话些。
南歌四处一打量,果然就见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血泊里的,那可不就是萧迟么。
此时的他较昨天淋雨的时候还要狼狈一些,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浇了湿透。脸上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上还沾着少许被雨水溅起的黑泥,最叫南歌惊讶的。还他的胸口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一道又深又长得伤口,肉都狰狞的外翻着,都已经被雨水浇的发白。血液就顺着雨点汨汨的往外流着,那其间要承受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
然。萧迟却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那般随意的躺在那里,就如同现在他不是重伤的躺在泥水地里,而是在自己家床上上一般。若不是他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和那双死你盯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还没来的急刷新。
又再打量了一遍四周,没发现别人的影子。南歌才从手镯中拿出一把油纸伞,轻巧的跳下了牛背。
才落地,那双精巧的绣鞋就被一边的泥水沁了个湿透,裙摆自然也不能幸免遇难,就算是提着,裙边沾上了不少泥黑。南歌皱了皱眉,索性连裙子也不提,径自走到了萧迟身边,并用雨伞将头上的雨水遮去。
萧迟在南歌走进的时候就察觉了,但雨水下得太急,他也只能偏头,微咪了眼注视着她。就见她微提了裙摆,撑着绘了桃花的油纸伞,轻轻的踏着雨雾而来,由着雨滴溅起的水雾叫四周都朦胧的很,脸的她也飘渺了几分,雨滴就那般密集的打在南歌的油纸伞上,如同急促的战歌一般,他也看着她越走越近,甚至能瞧见染了些污泥的裙边和修写上的花纹,就在南歌立在他身边,为他遮去雨水的那一刻。萧迟眼底的眼底隐隐有一瞬警惕与杀闪过意,但也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沉寂。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南歌蹲在萧迟身边,一边留心观察者他一边说道。她也只隐隐觉得现在的萧迟很危险,但看着已经气力全无只能躺在地上的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萧迟见南歌这么说,也没有接口,只用黑沉如深渊的双眼看着她,似是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南歌心中暗暗撇嘴,对某人即使现在为人鱼肉,还不忘散发着冷气冻人的行为很是无奈。但没办法,自己要的东西现在是他的所有物,系统担心恶意抢怪事件,便有规定,那个玩家或组队在对付怪物的时候出力最多,战利品就归哪里,而且不是玩家和小队本人是拾不起战利品的。
当然,南歌也可以杀了萧迟,那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就可以随她挑上一件,只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没有交恶,这样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我帮你把身上的伤治好,你将龙息草的花给我怎么样。”
这次萧迟依旧没有说话,但脑袋倒是爽快的点了下来。南歌见她点头,也不由略松了一口气,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