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邪眸子一沉,不明白涵茗轻突然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探究的神色一下就把她牢牢锁定。
茗轻打算再说些什么,可是她的头发猛然被勒兰权一把抓住,用力外后一拽,她痛得低呼一声。
吃痛地扬起头看着勒兰权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眸子。
“你明知道我讨厌违背我意愿的女人,你刚那样讲,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吗?”勒兰权淡淡笑着,见她的小脸已经白了,他优雅放开,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将目光转至赫连邪身上,“邪少让你看笑话了,太宠着女人,所以分不清场合到底该不该说话。嗯,像我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的确都讨厌不听话的女人。你觉得我是惩罚你呢?还是把这女人扔到地牢里去?”
说着勒兰权示意隐藏在暗处的手下将大铁门打开。
赫连邪并没有犹豫,款步走了进去阄。
茗轻见赫连邪像个笨蛋一样,根本不明白她刚才说那句话的意图,她真的很想吐血,大吐特吐一番。
这男人是猪吗?明明知道勒兰权根本不会把她怎样,他怎么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那‘杀人机器’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好不好?!
“很好,邪少果然好胆量!”勒兰权拍了拍手,然后打了一个响指,院子的地上突然就“哗啦啦”一声巨响,随后一个地牢赫然出现在赫连邪面前。(
“邪少是自己下去呢?还是让我身旁的女人下去?嗯,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点,里面是‘杀人机器’,邪少衡量一下。”勒兰权笑着说道。
赫连邪一听,剑眉一拧。杀人机器?!看来,勒兰权今天是想要斩草除根了哦。
之前他查阅过很多资料都没有找到制服杀人机器的办法,除了不给他们注射药剂,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茗轻拧了拧眉,她咬着嘴唇看着勒兰权,此时却不敢说话,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怒他,然后赫连邪的下场更惨。
“涵茗轻!”赫连邪突然低声喊道,茗轻闻言看向赫连邪,见他仰头看着自己,她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院子里却照着好几个一千瓦的亮灯,所以亮得跟白昼一样。
“涵茗轻,你真的那么恨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茗轻万万没想到赫连邪会说出这番话,她皱了一下眉头,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勒兰权的表情,见他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握了握拳头,沉默一会儿想要开口,但是赫连邪却笑了笑,“我明白了!”
说完,他垂下头,不等茗轻缓过神,他已经跳下了地牢。
茗轻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顿了,刚才她分明瞧见了他脸上浮现出来的落寞与感伤。高傲如他,赫连邪哎,那个孤傲自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而浮出那种表情?
更何况他曾经还是那么那么那么讨厌她,恨她入骨,仿佛恨不得将她剁成肉酱。既然打从一开始便只有恨,何来的在乎与爱?
赫连邪跳下地牢,刚站起来,涵茗轻的声音就传来了:“赫连邪,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那颗心,已经不存在了,你听到了吗?以前的涵茗轻三年前就心死在雪地里了,她死了,现在你看到的涵茗轻是个魔鬼,没心没肺没肝的冷血动物。就算你把你的心肝挖在我面前摊着,我也不会有一点感觉。你……滚……吧!!”
茗轻是直接大声吼出来的,而赫连邪听了她的话,嘴角却意外地扬起了起来。如果不在乎,她在哪里鬼哭狼嚎干什么?
赫连邪抬头看了一样她,哼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守活寡!!”
茗轻还想在说点什么,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勒兰权全身都散发出来的凛冽危险的气息,她心头一紧,话语一转:“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就算你一会儿能活着出来,我也会在你胸口上补上一刀,让你也知道当年我痛彻心扉的滋味。”
说完,茗轻转身就回屋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听到地牢里传来‘乒乒乓乓’肉搏的声音,她还是忍不住悬挑着心。
太讨厌现在的自己,所以她强迫自己做一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她的目光却落在柜子上那把尖刀上,眸子微微一沉,她不动声色将刀隐藏在身上,然后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阳台上,她看着赫连邪在地牢里与那些‘杀人机器’搏斗,虽然他每一招都击在那些杀人机器身上,而且都是人体最脆弱的穴位,可是那些毫无感觉的杀人机器,一点知觉都没有。
半个时辰下来,她明显感觉赫连邪的体力有些吃不消了。
地牢里有六个杀人机器,以一敌挡六个没有丝毫感觉的玩偶,的确是非常不公平的。
当初,她被勒兰权训练时,只会有一个杀人机器,或者两个,那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是……他却一下派六个对付赫连邪,实在是……
赫连邪的动作很优雅,如果是正常人估计都倒下一大片了,可是……这不是正常人。
再这样下去,他非要累死,然后被那些杀人机器碎尸万段不可。
想到这里,涵茗轻突然暗了一下手腕上的装备,两根细如发丝的钢丝从袖管中飞出,直直缠在对面的大铁门上。
勒兰权见她终于出手了,他眸子越发阴寒,伸手与把她的身体拉回来,可是茗轻已经接住钢丝的力量飞了下去,脱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