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茗轻跟在他身后险些摔倒。一路小跑着出了酒吧,身体碰触到外面冰冷的空气,茗轻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翻滚,一阵恶心猛袭向心头,她大力挣脱赫连邪,蹲在马路边上一阵狂吐……
她吐得呕心沥血,几乎快要把自己的胃都吐出来了,眼睛里聚集了少许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
赫连邪站在旁边,见她难受的样子,烦躁地吐气吹着散落在额前飘逸的头发。
“涵茗轻,起来!”见她吐够了,赫连邪冷声命令道。可是茗轻只是蹲在路边上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吼声。
赫连邪真的怒了,上前一把将她从马路边上拽起来要,咬牙切齿大吼道:“酒吧这个地方,是你能随便进去的吗?下次你再进去,我就打断你的双腿!”赫连邪的眸底聚集着怒意,血红,嗜血!!
茗轻怔怔地望着他,赫连邪本以为她会吓得答应以后再也不去了,谁知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笑了出来阄。
“帅哥,你管我?!”茗轻笑得天花乱坠,“不过,你还没刚才我认识的男人帅!”
她是真的醉了,前语不搭后语,赫连邪翻了翻白眼,掏出手机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反正这女人都已经醉了,他懒得跟她废话。
茗轻身体不稳地踉跄几步,赫连邪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十分不情愿地扶着她。
钻进轿车,茗轻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她扯开嗓子就一阵鬼哭狼嚎地唱歌,那声音堪比杀猪叫,赫连邪被震得耳膜差点破掉,驾驶座的司机也难受得皱起了眉头,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是一个粉刷匠呀粉刷匠,粉刷本宁强,我……有一个小房子……”茗轻趴在车窗前就大声吼道哦。
“噗……”听她从嘴里突然唱起了儿歌,赫连邪直接喷了。好看的眉头皱成了麻花,惊悚地盯着角落里的女人。破音了就不说了,简直没在调上,是一个调都不在……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赫连邪索性倾身上前,长臂一伸把她从角落拽出来,然后毫不客气捂着她的嘴巴,“涵茗轻,不要再唱了,求你不要唱了!”他真的快要被她优美的歌声震得精神崩溃了。
嘴巴被人捂住,她无法正常唱歌,茗轻难受得依依呀呀哭起来,拼命挥舞着胳臂想要挣脱赫连邪的禁锢,可是赫连邪是卯足了全力,她根本无法动弹。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她张嘴狠狠咬着他的手……
赫连邪痛得惨叫起来,赶紧松手,低头看着被她咬出深深印记的手指。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咬我?”赫连邪真的要抓狂了,血红着眼眸瞪着她。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喝醉了,居然如此没品。
茗轻见他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她指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她嘲讽的笑声,赫连邪只觉胸腔内怒意翻滚,刚想侧身把这女人修理一顿,借这个机会打掉她不好的习惯,可是茗轻突然凑到他身边,一脸无辜地眨巴着可爱的大眼,嘟着红唇问道:“很痛哦?”
赫连邪怔住了,幽深的眸光骤然加深,心里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突然又变了一个模样。
“是!!很痛!!”缓过神的时候,赫连邪没好气地大声嚷嚷道。他还真想回咬一口,看她还会不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
而茗轻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再次愣住了。
“痛痛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啦!”
赫连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抓过他的手,鼓着小嘴给他“呼呼”,几乎是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集体出窍,丝毫意识和只觉都没有,然后表现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呆样。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平日向来冷漠、淡定、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邪少,正用呆头呆脑的模样看着涵茗轻,他吃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险些撞在路牙上,好在反应及时并没有酿成大错。
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太诡异了!
司机暗暗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原来邪少也是人,并不是神啊。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也是个十足的二愣子嘛。
轿车在淡水湾主宅前停下,司机见赫连邪还是刚才的神情望着涵茗轻,他皱了皱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提醒道:“邪少,该下车了!”
司机提醒了好几次,赫连邪才缓过神。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他皱了皱眉,推开车门,粗鲁的把涵茗轻从车子里拉出来。
让司机回去休息,他推开大门拉着茗轻就往楼上走。
他实在太不喜欢这女人化浓妆了,跟个鬼一样。
茗轻头重脚轻,根本就跟不上赫连邪的步伐,在上楼梯的时候,她脚尖绊住梯子,整个人就摔在梯子上。手腕和习惯传来火辣辣钻心的疼痛,她立即“哇”的一声哭出来。
赫连邪怔了怔,这时才意思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心里一边懊恼,他一边抱起茗轻大步走向三楼。
回房间的路上,茗轻一直大哭不止,泪眼朦胧地看着破皮的手腕。
赫连邪觉得今晚他真的极度头痛,回到房间他把涵茗轻放床上,打算先给她手腕擦点药,然后再给她把浓妆卸掉。
本想警告她不要再哭了,可是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就吓了好一大跳。
茗轻的睫毛膏沾上了眼泪,然后晕染开了,眼泪都被染黑了,脸上的妆彻底花了,难看到极点。
赫连邪嘴角微微抽搐:“涵茗轻,你真的好脏!!!!!!!”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