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人醒了。”
“好,我知道了。”清冷精致的女人挂掉电话。
“什么事?”
一个女人饶有兴致地撑在她面前宽大的办公桌上,手拿了桌上的钢笔上下翻转。
女人?是女人吧,她一头短发利落清爽,衣着随意,清秀的脸上却分明透着一丝女人的柔和。
“卫子里,她醒了,我们去看看。”
卫子里恍然应了一声,看着她利索的穿上外套,瘪着嘴埋怨,“什么啊?那医院明明是我的,不是应该先通知我才对吗?”
赵穆挎在胳膊上,“你没交待过吧。”
卫子里眨眨眼睛,惊异的指着赵穆灵,“你……你交待她们人醒了马上通知你?然后你还马上就去?”
这个空当赵穆灵已然推门出去了,卫子里转头追上去,“穆灵,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说小烟……呃……”
赵穆灵的脚步戛然而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散出几分寒意来。
卫子里咽下本来要说的话,眨眨眼睛,“我……我是说,你成日里捡些莫名其妙的人回来真的好吗?”
唐明言靠在床头,腹间仍在隐隐作痛,怔然看向闯进来的衣着头发都很奇怪的大概是女人的奇怪生物。
卫子里寻了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劈头就问“喂,你叫什么啊?怎么会中刀的?”
唐明言蹙眉,中刀?澄澈干净的眸子暮地黯了下来。
“哎?瞧你这样子,你不会也失忆了吧?”卫子里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出口来。
适才她看了看,此处多为白色,甚有怪异,试探着问道,“这里便是地府吗?”
“地府?”
卫子里庆幸自己没有喝水,否则非得喷出来不可,“别闹了行不行,快快快,家住哪里,我马上给你送回去。”
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声由远即近,唐明言好奇的看着来人……的鞋,实在是难以理解的诡异世界啊,鞋长得奇形怪状也就罢了,后面支起那么长的棍子是做什么的?
赵穆灵关上门,瞥了一眼卫子里,卫子里抛下她自己先一步过来目的是什么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是那种随便谁长的好看都能喜欢上的人吗?
卫子里咽咽口水,落下二郎腿,严肃起来,“喂喂喂,你快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唐明言没有理她,这情势说话算的分明是眼前的女子,她只是看着脸上无甚表情的女子,也没有说话。
“喂。”
眼见着这二位有深情对视的趋势,卫子里闪身到她俩之间,“你们俩正常点。”
唐明言眼神动了一下,这人会武功,虽则不高,倒可以证明她确实没有到地狱去了,自嘲的哼笑一声,还是去地狱好些。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不服咱们打一架?”
捏柿子要捡软的捏,不过她显然错误估计了唐明言这个柿子的坚硬程度,她本来坐起的身子,又靠到后面立着的枕头上,对她并无在意。
无视,红果果的无视,卫子里深切地咬牙切齿不满着,甚至撸了袖子。
“卫子里,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赵穆灵觉着如此下去,实在是浪费时间。
卫子里诧异的看她,“为什么要我出去?我不出去。”
赵穆灵指了指沙发,“那就坐下。”
“嘁……”
赵穆灵似乎是斟酌了一下,“你是……宗政承洛?”
唐明言的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眉间蹙地越发的紧了,听见这个名字,心脏竟然猛地抽疼。
“不是。”
赵穆灵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却实实在在地粘了唐明言的视线过去,本来剔透地的玉佩上,一抹红鲜艳刺眼,同心结,还好端端地挂在上面。
她眼前,忽然氤氲了一片雾气,看得倒不甚清楚了。
“这么说,这块玉佩不是你的了?那为什么昏迷地时候又紧紧攥着它,医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你手中拿下来。”
唐明言偏过头去,只是攥着被子的手指越发地青白,“不是我的。”
赵穆灵有些失望,将那玉佩放回包中,“你是从苍朝来的?”
“嗯?这是哪里?”唐明言蹙眉,她不是应该在殿中吗?这又在何处?难不成是到了异域?
“她和你什么关系?”
唐明言先是恍恍神,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谁,凝眸,”“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卫子里揉了揉头发,“你们俩能不能正常说话?”
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两只相互问问题谁也不回答,听着都焦心。
赵穆灵瞟了她一眼,“因为这块玉佩上面是洛字,便该是宗政承洛的,而你又说你不是她,那么你应该就是她的爱人吧。”
“为何?”
“因为我问过一个人,他偶然得了一块玉,制成规制相同的四块,现在在这里的有两块,另外两块在苍朝皇帝宗政玠处,分别赐给了宗政承洛和宗政承宝,而这块玉刻着洛字,却在你手中,你或许该是她的爱人吧。”
唐明言的眸子有些深沉黯淡,轻轻的回道,“我不是。”
卫子里忽而跑到赵穆灵身边指着唐明言,“你是说,她也是从小烟那个地方穿过来的?”
卫子里摇摇头,拍了拍赵穆灵的肩膀,“你果然是招穿越者的体质。”
“什么是穿越者?”
唐明言忽然觉得,或许,她是该先搞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状况才对。
“穿越者就是……”
“嗡嗡……”
“咦?穆灵,解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