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不行。”
江阳看一眼宗政承洛坚定无畏的样子不由得拍拍额头,为什么她遇到的女人都好麻烦,小声商量道,“主夫人,您何苦跟鬼做对呢?”
那人于暗处拢紧了眉毛,摸了摸下巴,那阴沉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前行,死路死,后退,生路生。”
宗政承洛心头重重一跳,急急问道,“那先前进了林子的人呢?”
……
他到底是鬼还是问答机器啊,好心与她指路不听,不识好歹。
“他们顺着这条路走,死了。”
“啊?”江阳惊呼一声,握紧马鞍,一时无力地坐在马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不可能。”
颤抖的声音极近崩溃,宗政承洛猛然掉转马头,向着原定方向,鞭子重重落在马屁股上,飞奔而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不识好歹!”
江阳被他古怪的几近扭曲的声音,打回现实,暗语一声,主子,立时随之扬鞭而去。
“嘿,这是什么世道?我怜你是个女子,给你条活路,竟然还非要找死不可?”
一身玄衣之人,站在树梢,气的鼻孔冒烟,越想越是忿忿不平,飞身向前跃起,偶尔踏在树梢,却呼吸平稳丝毫不乱,不消得一会儿,便赶上马匹,可见其轻功之高。
不顾其他,兀然落下,一脚踹在那女子所骑马的马头之上。
马惊,马蹄高高扬起,宗政承洛心下一惊,踏马飞起,翻身落地,不待说话,却见那匹马兀然到底,口吐白沫。
宗政承洛怒,“你是何人,装神弄鬼,是何居心?”
那玄衣男子眉头微皱,不解地偏头望着她,“姑娘好生面善。”
江阳冷哼一声,猛拍额头,此人虽然长的俊俏,未免太过轻浮了些,哪里来的狂徒浪子?
竟然用如此恶俗的言辞勾引女孩儿,呃,不对,那是她家主子她媳妇啊。
不由得慷慨出言,“竖子无礼,此乃我唐朝皇后。”
玄衣男子低眉颔首,像是正做沉思,然后抬头幽怨地问道,“你嫁人了?”
宗政承洛眼睛一眯,寒光射出,“我且问你,你说前行的人已然……”
说到一半,哀然止住跳过,“可是蒙骗与我?”
玄衣男子眉毛一挑,笑了出来,“其中有皇帝?你夫君?”
宗政承洛恼,却仍压着怒意,“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玄衣男子笑,“他们好好的,还没死,顶多被折磨成叫花子罢了。”
宗政承洛心下一舒,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立时又瞪了他一眼,“好狗不挡路。”
玄衣男子继续笑,“我不是狗,所以我偏来挡你的路,小姑娘貌美,不如我杀了你夫君,你与我做媳妇如何?”
江阳怒,“放肆!”
与此同时一声鞭响,那玄衣男子的肩上竟绽出一道血痕来。
他却咧出笑来,“我不闪不避,可有诚意?”
“……”
宗政承洛攥紧了拳头,踏前一步,“我宗政承洛与她夫妻结发同生共死,总角白首,绝不背弃,你想杀她,便先杀了我来吧?”
话毕,出手与其争斗,然那玄衣男子却游刃有余,似戏玩一般,倒是眉目之间有些严肃,像是在想些什么。
宗政承洛越打越心虚,此人功夫深不可测,恐还远在唐明言之上,听他口气怕是极熟悉地形,天时地利,这人若动了杀心,他们恐无胜算。
那玄衣男子忽而后退一步,单手前阻,“等一下,唔……”
宗政承洛见他心神未集中,正找他失神时露出的破绽,谁知他竟然停了下来,如此大好机会,登时运了全身内里灌于手掌,正中其胸口。
那玄衣男子喉中嘴角,登时萦绕出浓厚的铁锈味,竟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眉目纠成一团,看着这个出手暗算的人,好想说,卑鄙!
宗政承洛见他似有失神,却不逃不还手,管他在想些什么,运气旋身一脚踹出,再次正中其胸口。
唐明言曾替她打通任督二脉,练功事半功倍,她又不时传些内力与她,终究也算的上武林一流高手。
如此一掌一脚,饶是那玄衣人也承受不住,被她踹的拖地后移十多米,捂着胸口跪倒余地,那玄衣男子嘴角带血,目光复杂地抬头看她,太卑鄙!
不知顾虑什么,却始终未说出口。
江阳大喜,跃身下马,“主夫人,您功夫好厉害,我看打得他好像都说不出话了呀。”
宗政承洛稍松下一口气,重伤于他,他必然功力折损,到时合着唐明言姜子轩与唐盛隆之力,便是如何也不至受制于他了。
江阳忽而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子,三颗三颗往他身上砸,“让你得瑟,让你得瑟,装神弄鬼,调戏妇女,我让你得瑟让你得瑟……”
玄衣男子眯眼默然承受,半晌眼睛猛然一睁,敛眉肃目,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呀!我又更了,真开心。
等级考试过鸟,今天科目二也过鸟,学驾照好闹心啊,预计开车去某城接某人毕业返乡的计划估计要落空……
当年我就为了这个才报的呀……真是哒,遇到不靠谱的教练,报驾校需谨慎,请多方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