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朱闭眼,深深吸上一口气来,以平复自己内心乱窜的气息来,她,没带金针,此事都怪她那个不务正业的师父。
“将离莫怕,我这便带你回去。”
点了穴道的将离,双眼紧闭,满面绯红,或许,她根本就听不到离朱的话。
离朱环住她的腰际,把她汗津津的脑袋按在肩上,否则定会染了风寒。
“一会儿就到了,你忍忍。”
离朱眼中透过一丝不忍来,此毒强横,如今她点了她的穴道,她定是极难受的。
离朱心神皆被怀里的人摄去,一向谨慎缜密的离朱竟然没去找冒牌公主的下落,甚至连她就在不远处匿着也没有发觉。
离朱跃身而起,暗自庆幸幸好她勤练武功,轻功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幸好她不是将离那个笨蛋。
如花从树后跳了出来,偏坐在马车上,目光复杂地停留在那白衣飘摇的运去背影之上。
“一个庄主,一个副庄主,还有一个令主,唐洛竟然还是女的,啧啧啧,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离朱带了将离到自己的卧房,犹豫再三,还是去了她的衣裳,把她平放在床上,又从柜子里把金针布囊拿出来平展在床上。
离朱这才放下心来,掏出怀中的纸张,照着其中所写,捻针入穴。
“阿嚏……”
宗政承洛嫌恶的抹了抹脸,“混蛋,你喷我一脸口水。”
唐明言吸吸鼻子,“那你起开不就……阿嚏……好了。”
宗政承洛趴在她身上,心满意足地靠在她肩头,“小混蛋,我才不起来呢,好不容易能压到你。”
唐明言偏头看她,“你……阿嚏……”
宗政承洛撑起身子,怒气冲冲的看她,“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啊。”唐明言揉揉鼻子,“怎么老是想打喷嚏呢。”
离朱紧捏着纸张的手背青筋清晰可见,最后一针穴道的字迹被墨晕开了。
将离粉嫩年轻的身子,正红果果的铺展在她面前,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香甜萎靡的气息来。
到底是云中穴还是檀中穴?师父未免太儿戏了些,真是……
唐明言挑挑眉毛,紧了紧环着宗政承洛的手臂,“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心里骂我?”
宗政承洛捻了一缕自己的头发,拨弄在唐明言的脸上,“是啊,我就是在骂你,小混蛋。”
唐明言拿了她的手,笑容有些诡异,“我猜,是离朱。”
宗政承洛向上蹭了蹭身子,“你到底收了几个徒弟?”
唐明言掰弄她的手指查数,“离朱一个,将离一个,一共两个。”
“她凭什么要骂你?”
不是为什么,是凭什么。
宗政承洛瘪瘪嘴,伏在她身上,小声不满的嘟囔,“只有我才能骂才对。”
“你说什么?”
宗政承洛两手捏了她的脸蛋,“你再怎么不好也只有我能骂才对。”
唐明言拿下她的两只手来贴在胸口,“我霸道又小心眼爱吃醋的夫人啊,为夫高风亮节文武双全,如何不好了?”
“那她作甚骂你?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宗政承洛爬起身,神色严峻的看着她。
唐明言枕了双臂在脑后,怡然自得的支棱起腿,“是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宗政承洛眯了眯眼睛,姓唐的绝逃不出她的手心去,此番做派,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
“我给她的解毒之法,最后一个穴道的名字晕开了。”
宗政承洛转转眼珠子,“你怎么能这么坏,对着亲徒弟都能下毒手,我看那将离可是恋师的很呢,你舍得把她送出去?”
“为夫可是用心良苦啊。”
“你故意把那个字晕开就是让离朱解不了将离的毒?”
唐明言哀怨地看她,“我不是故意晕开的。”
“咦?不是故意的吗?”
“那时候你正坐在我身上……唔……”
“不要跟我说些淫言秽语。”
“……”
无语问苍天,唐明言使力拿开她的手,“你咬了我一口,我手一抖就晕开了。”
“大师姐,我好热。”
将离动了动身子,扯了离朱的手,握在她的虎口之上。
炙热的温度让离朱有些燥热,“还差最后一针,你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离朱拿着金针,眉心紧蹙,到底是檀中穴还是云中穴?
檀中穴本为人身之死穴,不过辅以绝妙金针之法乃是疏通经络,活跃血气之用。
媚毒乃是让人血气运行的更快,所以金针过穴之道是要减轻血气运行速度,应该不是檀中穴才对。
离朱定定心神,就要照着云中穴刺下去。
“那……晕开的到底是什么穴道?”
“我写的本是云中穴,晕开的是云字,离朱所想定是檀中穴或者云中穴,呃,你要干嘛?”
唐明言冷汗涟涟的拿住她的手腕,这晚了一步她性命不保啊。
“檀中穴一个戳不好不会把人戳死吗?”宗政承洛疑惑地问道,“这个穴道真的可以行针吗?”
“你还知道啊?你要谋杀亲夫吗?你想要孩子生下来没有……”
唐明言眨眨眼睛,这孩子生出来到底该叫她什么呢?爹?娘?
“言儿乖,不怕,我怎么可能真的戳下去嘛。”宗政承洛抱了她的脖子,笑嘻嘻的摸摸她的脸蛋。
“哎?洛洛你说孩子生出来应该叫我什么啊?”
宗政承洛思量一会儿,食指点在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