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庄萱牙齿咬碎之前,蒙优赶来了。
见厅上是这副局面,蒙优愣了一下。但毕竟地上躺着的那个是他老婆,而且还有他未来的儿子,他忙呵斥了一声:“住手,你要做什么?”
“你眼瞎啊?你媳妇不舒服,满地打滚,我这个大夫正准备给她看病呢。”春心白了蒙优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庄萱身上,“我说萱姐姐啊,你在一个大夫跟前装病,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点?怎么说,我也是从九岁开始就给人看病,要是再加上先前跟在我爷爷跟前学医的时间,到现在少说也有六年的时间了。”
庄萱恨恨的瞪了春心一眼:“你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医术,少来糊弄人!”眼下她骑虎难下,就算是装,她也要装下去,春心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谁会信一个小丫头的话?
蒙优已经赶了过来,先上前扶起了庄萱,这才有功夫招呼诸位长辈:“不论萱儿她做错了何事,但还请诸位长辈看在她如今怀有身孕的份上先放过她吧。”他进门时就看到了樱草,对于今天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底。
“哟,照你这话,孕妇杀人不犯法哦?”春心飞快的嘲笑道,“要是那样的话,萱姐姐你赶紧来砍了我,说起来,我才是你今天这么狼狈的始作俑者呢。”
庄萱没吭声,只是靠在蒙优手臂上轻声呻`吟着。
“啧啧,瞧萱姐姐这难受劲儿,我说真不需要个大夫?万一你装啊装啊真弄假成真了怎么办?”春心怪笑着说出了当初在现代的一句名言,“萱姐姐,不作,就不会死啊。”
“你给我闭嘴!”蒙优恨不得拎起春心的脖子将春心丢出去,这都多少年了,他就从来没看这个丫头顺眼过,从来都只会找他麻烦。
只是那呵斥声还没落下,一张纸就从旁边飞来拍在了他的嘴上。
能将一张薄薄的纸打出耳光效果的。在场这些人里也只有嘉禾办得到了。
蒙优将那张纸从脸上抓下来,转过头狠狠瞪向了嘉禾,随后认出了那个冲自己笑得格外温柔的男子就是当年在门前教训过王婉的少年,那个自称是尊杀楼出身的人。
是不是尊杀楼的人,没人能证明,但嘉禾这一手,普通人确实是玩不出来的。
“别急么,瞧瞧那信,你媳妇写的字倒是漂亮的很。”嘉禾拿出一块帕子慢吞吞又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真是的。刚抓了那二老爷一把。又要碰那肮脏的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看来回去要好好的洗洗手了。
春心离嘉禾最近,已经听见了他低低的抱怨声,不由得无语了。她本还以为只有步飞那小子有洁癖。现在看来,嘉禾这家伙也有啊,只不过嘉禾的洁癖是因人而异罢了。
蒙优疑惑不解的打开了那张纸,草草的看过一遍后,脸色变了。
纸上写的事情确实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只是这种事情怎么会暴露到众人视线之内的?他低头看看庄萱,却看到了庄萱对自己轻轻摇头叹息,顿时明白怕是庄萱自己做错了事情。
头发长见识短,果然女人都是靠不住的!蒙优那个气啊。他苦心经营了这些年,不论是人脉,能力,名声,还是长辈对自己的看法。虽然及不上名正言顺的蒙动,但也是蒙家数一数二的,可眼前这事情一旦牵连到他,那些东西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攥紧了那张纸,蒙优难以置信的问庄萱:“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庄萱摇头,含着泪哽咽道,“是我头脑糊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可以利用大伯母来成全四弟对春妹妹的一片深情……”眼下不方便解释,至少能保住她不被休,她可以回去好好与夫君解释,而后再小心谋划挽回一切。
二叔祖不想再理会庄萱的那套谎话,直接问蒙优:“优儿,你媳妇的作为,你可是知道?”妇人心机狡诈,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这庄氏一人所为呢,还是他们夫妻二人合谋。
蒙优一怔,立刻答道:“优儿什么都不知道,优儿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大伯使人来叫优儿回家,所以优儿才赶了回来。”
不拖着蒙优一起,樱草怎么甘心,她立刻嘶喊起来:“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和大少奶奶合谋!大少奶奶本是说了事成之后就让我做你的姨娘!”
蒙优眼中闪过一道冷意,随后又转为不解:“她确实与我提过想要抬你做姨娘的事情,可那也是因为她如今怀有身孕的缘故,与此事又有何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两口子都是演技派啊。春心不由得感慨,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不过,再好的戏也要有个散场的时候,番外什么的不要放到主线里头来啊。
清清喉咙,她不急不慢的说道:“蒙大少你别急,横竖那点事情咱们大家心知肚明的,如今在场的诸位长辈是已经知道了萱姐姐的恶行,你来的也正好,咱们不如讨论一下这种行为应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这种恶毒行为自然是应该休弃掉的。
只是,庄萱如今还怀着他们蒙家的孩子,又一直喊冤不肯承认,倒是真让人有些棘手了。
“优儿,她的所作所为,你真的不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边后,蒙老爷冷冷的看着蒙优,他可不信仅凭一个庄萱就能瞒天过海陷害他儿子
蒙优摇头,沉着脸将庄萱一推,再也不碰她半片衣角,咬牙切齿的说:“优儿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糊涂!不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