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淳于钊听得林默先将提及的人居然到了这里,心里别扭嫉妒到了极点,又不禁愤愤然地想:叫睿儿这么快就见异思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长得什么貌若潘安的形态,倒要见识一下。

这一见,几乎要吓了淳于钊一跳。

这么胖!我的天,真难为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还能在一大坨肥肉中挤出一席之地来!

淳于钊一下子就放了心。

林默将胖子介绍给淳于钊,说:“这位是我的同窗,余乐余兄。这位是我的好友,呃……”

淳于钊刚才还黑沉着的俊脸一下子黑云散尽,笑得容光焕发,自己就接口说:“在下谢思逸。”

淳于是国姓,而且是极为罕见的姓氏,一旦说出来,淳于钊天潢贵胄的身份就不言自喻了。淳于钊冲着林默挑眉,意思是我不过是为着不吓着他才隐瞒姓名。

余乐倒是一点也没留心淳于钊的小把戏,很高兴地说了几句话,又和林默叙了叙他没来学堂的几天的一些琐事。

余乐并不知道林默之嫡母亡故,只道是他偷懒请了病假,却躲到这里玩耍来了,便笑着说:“林学弟你的病假白请了,业师才是真生病了,这些天都放假呢。”

淳于钊此时心结解开,笑得跟水中泡开的胖大海一般,眉目舒展,说:“课业要紧,本来就是生病也该去上学的,等我走了,睿儿你可要安心学业,好生上课,不要结交乱七八糟的朋友,有余乐兄一处伴着也便足够了。”

林默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看得淳于钊握拳遮口而笑。

一时余乐走了,淳于钊拉着林默去林子里看梅花,问他:“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他了,才故意说那话来惹我生气的?”

林默不肯承认,淘气地说:“没有啊,碰巧而已。我就是想着天冷的时候身上肉肉多才好御寒,这才想起余乐来,又觉得好笑的,谁知道你会生气?话说你生的哪门子的气啊?”

淳于钊捉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正正地对着自己。

此时,天色将暗,梅花的清香在暮霭中缓缓移动,风也弱了下来,如轻柔的手臂一般轻轻圈住这两个少年。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视线交错中心也跳得乱了节拍。

在熹微的日光中,有一瓣梅花落下,掉在林默的额头,映着他如画般清俊的眉眼,叫淳于钊再也忍不住心旌摇荡,苦苦守住的理智之堤终于溃不成军。他俯身,忘情地噙住了那两片微凉的薄唇,被蛊惑了一般吐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我喜欢你,睿儿。”

林默像是早就对他的情意了然于胸一般,将自己的手臂绕上了他的颈脖,安然地享受这个柔情脉脉的吻。

这是接受的意思?

淳于钊狂喜中揽紧了林默在自己胸前,温情的吻变得激烈起来,撬开他的齿关,扫荡他的口腔,在他的口中追逐那一条香融暖热,迷醉得不能自己,直至将林默吻得胸腔中空气都要耗尽了一般,忍受不住地推着淳于钊的胸口,淳于钊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继续圈紧他的腰,用手指轻轻婆娑着他被自己吻得微微肿起的红唇,柔声问:“你也喜欢我,是吗?睿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默没有回答他,只是安心地伏在他的胸口,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林默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被搭救上来的那一刻为他如若神临的姿容所感动,也许是在昏迷中醒来时被他焦急而略带憔悴的脸所打动,也许是在昨夜梦魇中被他唤醒并在他温柔的抚慰下睡去的安心感所驱使,也许是被他此事眼中饱含的缱绻深情所触动,总之,林默陷入了情网,尽管,之前林默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对今后,将以何种方式和这个男人相爱毫无把握。

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尽管爱情来临前你完全不知道它会以那种方式发生,但是,当它真的发生的时候,却有神奇的力量叫你无法抵抗。

于是,林默爱上了,弯掉了。

一旦挑明心迹,感情进展的飞速叫林默猝不及防。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说是今夜不回去林府的,淳于钊便将林默带到了缙王府在城郊的一处山庄,因为常年有人值守,什么都是齐全的,而且十分幽静雅致。

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候,两人便自然而然地睡在一个被窝里,淳于钊揽住林默的腰,林默也自然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便准备和昨晚上一样搂抱着睡个好觉了。

只是,今夜却不比昨夜。

既然已经挑明了心迹,淳于钊自是不须像之前计划的一样心跳于要不要趁着林默熟睡时偷香,而是正大光明地抱住心上人热吻不已。

得偿所愿的兴奋,血气方刚的冲动,在亲密的唇齿交缠中终于无可遏制地现形。

林默本来很享受这种耳鬓厮磨的亲密,可是,为什么淳于钊揽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呼吸热热地扑在自己的脸颊耳侧,他本来在自己身上轻轻抚过的手掌也明显加重了力道……

林默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原是他没有预想到的,不禁有些慌乱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床的里侧缩去,淳于钊却如影随形一般地贴了上来,不叫他逃离。

有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就抵在林默的小腹上。

呃……

这个……

淳于钊也很羞赧,不过还是执拗地揽紧了林默不肯撒手,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别怕,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抱


状态提示:第4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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