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依旧飘渺如云,但是容颜憔悴了。
酒红发丝挥散,忽然觉得腰部一紧,朔慕从背后将阙夜抱住。
“夜儿,这些天去哪里了。”朔慕嘴唇抵在阙夜脖子上,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
温热的气息抚在脖子上,痒痒的,无力的音调有些幽怨。
“你一直在找我?这个结界也是你弄的?”阙夜挠了挠发痒的脖子。
“嗯,在没找到你之前,所有活着的东西都不许出界,我找了很多地方啊……”朔慕道。
阙夜掰开朔慕的手,一转身,便愣住了,看着这个有些虚化的人,衣角凌乱,阙夜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灵识分身?”
朔慕点点头,嘴角含笑道:“都寄托在魔人的身上,他们,我不放心。”
“呃。”阙夜眼眸一闪,魔人何其有上万个,他要分出那么多分身,对于本尊的损伤很大,“你快回到本尊里面,如果被那个叛徒偷袭,就不妙了!”
“无妨。”朔慕满心的欣喜不表于外。
“你……”阙夜已经分不清是感动还是难过,他一个人就要从身体里剥出那么多灵识,想必灵识全部回归本体,那也要修养多日。
“我现在还要赶回玄武帝国,今日的事情,等我来到再说。”阙夜一想到玄武帝国还有她名义上的父母在,就心急了,“对了,你看这个手镯时怎么回事。”
再怎么急,也要弄好这个镯子,里面的灵兽是她的王牌!
朔慕拉过阙夜的手一看,顿时眉头皱得成了川字形,蓝眸中的火光好像有一簇烈火的燃烧,无声无息,宛若火山爆发时的蓄积暗涌。
“湮魔鼎,妖族……”
阙夜被朔慕散发出来的怒气惊骇的下意识后退,愠怒的气场堪比亡灵死寂的肃杀,差点伤到她。
“你,好可怕。”
朔慕缓过来,收起怒意,竟然气急的忘了眼前的女子还处于弱小时期。
“我会为你出气。”看了眼阙夜身上的熊皮,朔慕手指轻弹,一身罗裳已经穿在阙夜身上,那张肥大的熊皮拽在了他的手上。。
“呃,好,我先走了,你记得要好好休养。”阙夜急忙的说道,现在不是感动说情的时候,人命关天,她从来没有这么急过,偏偏越急就越多事,“还有这个结界撤了吧,我要走了。”
不言于表,阙夜一向都是个感情迟钝的人,深情的时候忽然就一句煞风景的打住。
一言说罢,她又扔出一个瞬移符,念念有词的瞬移,闪身便不见了。
惨淡的天空酝酿着血腥。
朔慕虚化的身形在空中孤零零的站立,凝视着远方,那里还有阙夜的气息波动,许久,虚化的身形淡然,本体回归,万缕分身,需要消耗的法力巨大,看来这段时间又要回到暗格中静养,是谁伤害阙夜,他定然不放过。
*******************************玄武帝国******************************************
还未靠近,便以问道一股子腥气。
居高临下,阙夜看到下方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人群消失?
凑下一看,原来是这些人不敢出门,因为国中的各大顶尖势力正在相斗,普通百姓自然不敢出去,生怕一个小心就被压制而来的法力光bō_bō及。
远远的,半空中几道人影的激斗。
阙夜定睛一看,各色光晕交错间,一张调笑的脸上此刻是肃穆万分。
白応!
他一人正在和三个辟谷期的老人打斗。
白応正是刚摸索到金丹期的一点门道,现在与三个辟谷期的修士对阵,也毫不显得吃亏。
但是白応却吃力的抵挡,手臂上的衣服都是血渍,明显是受了伤的。
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阙夜眼疾手快,抽起幻灵剑就飞身上去,横扫一剑震开那三个老人。
元婴期的阙夜大概在玄武帝国鲜少人是对手了罢,果然小国就是小国,实力不济,发展的空间也会被禁制。
“夜夜,你终于来了。”白応的桃花眼一亮,因为高兴,声音克制不住的打颤。
“对不起,来晚了。”阙夜歉意的笑了笑。
“不,你快去皇宫救援闵隽。”白応高兴的神色一收,立马焦急起来。
“好。”阙夜应言,急忙赶去皇宫,那三个辟谷期的老人已经被她的一剑击伤,想来白応应该可以对付了。
一路火急火燎,但见皇宫外面的结界已经被破坏,阙夜顺着裂口进入。
气氛诡异的安静。
只有浓重的血腥,好像进入了一座坟地一样。
都被……杀光了?这个念头一出,阙夜心里颤了颤,白闵隽虽然与之接触不深,但他也不失为一个仁义满怀的贤良之人,死了,太可惜了,但是,是谁这么心狠,要灭了皇室?
“啊!”
忽闻一声惨叫,循声确定方向是在金銮殿内。
随即,阙夜想也不想的就飞身过去,瘦小而矫健的身影,无意中落入一个深邃的眼眸中。
金銮殿大开,这里几乎是血腥的源头,血水汇流成了一大滩,染红了这个历代权欲之争的宫殿。
正中间的帝座上,白锁隶还圆瞪着愤怒的双眸,似乎在喝叱,但是脖子上一圈红痕好像是被利剑一击齐齐割过,只是头还留在脖子上,没有掉下来,那个人的剑法很快!还有微微僵硬的身子告示着已经在不久前没有生机了。
还不久……
阙夜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跳过垒起来的一具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