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的活,看什么看。”
语气相当恶劣。
阮向远自讨了个没趣,低下头再也懒得理他。
雷切低着头,也不阻止阮扎,他就在旁边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一言不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在阮向远试图将鹰眼从一地的玻璃碎片里挪开的时候,还大发慈悲地帮了把手——虽然动作不是很温柔就对了。
当阮向远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鹰眼脸上的那些玻璃碎屑一点点挑出来的时候,雷切蹲在旁边也看得出了神——
“让开点,挡着光了你。”阮向远抬起眼,扫了红发男人一眼。
有那么一刻,雷切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爆发。
但是他忍住了,只是低声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老老实实地搬着凳子挪到了另一个地方,阴沉着脸独自抽烟——
雷切觉得他这辈子的耐心都在今天提前消耗殆尽,当阮向远放开手中的镊子,男人立刻拿开唇角边叼着的烟草,微微眯起眼:“折腾完了?”
阮向远将镊子放回医药箱,拿出止血药粉给鹰眼撒了些,都处理完了这才点点头,他睫毛动了动,看上去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猛地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旁边拖了拖:“走。”
走去哪?
阮向远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雷切连抓带抱的塞进浴室里,一把摁在洗手台跟前——在哪儿,还有一块明显是刚刚拆封的香皂,阮向远凑近闻了闻,就是雷切刚才身上的那种,他回头看了眼红发男人,后者却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用大手一把拧开水龙头,然后抓着阮向远的手,塞到水龙头底下——
男人开的是冷水,绝翅馆天寒地冻,冷水管里流出来的液体温度近乎于冰水混合物,阮向远被冻得一个激灵,原本白皙的手立刻在男人强制性地粗暴揉搓之下泛起红晕,雷切抓过香皂,唇边叼着烟,一言不发地抓着阮向远洗手——那认真劲儿,就好像要把他的手给蹭下来一层皮才舒服似的。
阮向远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拧不过他,只得无奈从镜子中扫了男人一眼:“开温水行不行?”
“哪那么多讲究?”雷切一口拒绝,手上力度更大,“碰了脏东西,不洗干净你今天别想迈出这道门。”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个屁。”
“……操。”
“在老子面前不许说脏话,”雷切微微眯起眼,他抬起头,目光在洗漱台的镜子中跟阮向远不期而遇,两人俱是一愣,沉默良久,而后,雷切忽然一语惊人,“除了手,还有哪被脏东西碰过?”
阮向远:“……”
得,话题又绕回了原点。
够固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赶、赶上了!!!小红花!!!!哈哈哈哈哈哈哈= =
等下哦,等我洗个澡,码个hp,然后再码一章作为今儿晚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