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什么?
雷切这个高深莫测的问题明显让屋内的温度下降了一个梯度。
屋内,原本懒洋洋地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他们离去的鹰眼此时因为突然改变的状况,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深灰色的眼眸更是因为雷切忽然转身而染上了一丝警惕。
然而,在这种紧绷的气氛下,作为当事人的阮向远同志却只觉得莫名其妙,对于雷切突如其来的问题,狗崽子唯一的表现就是毛茸茸乐颠颠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无论如何,如果回到牢房你还想投喂我一餐的话,我也是吃得下去的……好吧,如果非要说我吃了什么,那……
花卷和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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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料的豆浆。
后知后觉却好歹总算是抓住了问题重点的阮向远:“!!!!!”
此时此刻,狗崽子的内心是草泥马在大戈壁上狂奔而过的节奏,他十二万分地疑惑连自己都没有闻出来的“附加料”雷切凭什么可以就这样抽抽鼻子就闻出来——你说你鼻子灵我信,但作为一人类你他妈的比狗鼻子还灵这是要逆天哈?!
是的,阮向远原本一点儿都没准备让雷切知道它吃了不好的东西——哈士奇本来就不是喜欢没事儿乱叫的犬种,况且泪痣男还说了药效个把天就会过去,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蒙混过关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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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勉强承认一下这只是原因之一。
其实是为了造成“我有节□在拒绝进食”的假象,等雷切来的时候,就会因为狗崽子饿着肚子等他而感动万分,当晚投喂很多很多好吃的,然后对于他那不幸失足堕落拉在床上的尿也就可以顺便既往不咎——
至少阮向远是这么想的。
为了这个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邀的功,狗崽子甚至随时都为雷切从天而降做好准备,哪怕是抱着花卷啃的过程中也非常注意到不要将任何食物残渣残留在够嘴边——事实上,雷切真的从天而降了,然后在抱着他走出还不到十米就发现他不仅没有饿肚子,还果断吃下了加过料的东西。
雷切:“隼,将来你要是死了,一定是吃死的。”
阮向远:“…………”
雷切:“要么就是蠢死的,你选一个?”
阮向远:“…………”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只狗而已,有本事你汪汪汪。
在阮向远吐着舌头摆着一张纯真的狗脸,用十分之自然而然的频率拧开脸果断逃避雷切的目光时,男人也终于停止了他和狗崽子正儿八经的对话,托着狗崽子大屁股的手轻轻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拍,下巴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阮向远心惊胆战,闭着狗眼正考虑要不要搞第二次离家出走——
“十秒到了,答案。”
咦?
狗崽子睁开眼,猛地从雷切的肩膀上抬起自己的大脑袋——我pass了?
哎嘿,我pass了耶!到你了泪痣男,祝你被蠢主人从那个破了个大窟窿的窗户扔出去然后一路顺风旅途愉快!
吐着舌头,狗崽子乐颠颠地趴在雷切身上转头去看鹰眼,当他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鹰眼耸耸肩翘起唇角说了什么,狗崽子伸了伸脑袋正准备侧耳倾听这货说了什么,下一秒,却又出了意外——
“嗷呜嘎嘎嘎——”
原谅狗崽子哪怕到最后也没能听清楚泪痣男究竟说了什么,因为在它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前一秒就忽然被雷切整个儿篮球快传似的扔了出去,大狗嘴张开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天花板地板天花板地板天花板——降落,一阵昏天暗地之后被结结实实砸进柔软沙发里的狗崽子四脚朝天,被雷切这么一扔扔得差点了丢了半条狗命,阮向远保持着降落时的姿势,四脚朝天地陷进沙发里保持了大约半分钟……
“……”
狗崽子那叫个心惊肉跳——
把怀中的东西猛地丢出去然后扑向敌人这个动作虽然从字面上来看是很帅没错,但是一想到如果之前雷切没有走到鹰眼的牢房门口而是始终站在那个北风嗖嗖的大窟窿旁边……
那老子现在一定已经在一楼了,就是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呵呵。
满脸呆滞望着天花板的狗崽子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毛毛虫似的拱了拱。
从尾巴末端开始,屁股,后爪,前爪,脖子——阮向远终于从惊吓中找回自己的魂,缓缓地将被抛物线运动吓得伸得老直的腿子放松弯曲,抖了抖,直到他高高竖在脑袋上的耳朵里接收到了一声近在咫尺的巨响,狗崽子这才嗷呜一声猛地翻身坐起来,甩了甩脑袋抖了抖身上的毛,跌跌撞撞异常艰难地从软得过分的沙发里爬出来——
此时此刻,雷切已经和鹰眼扭打成了一团,而雷切完全占据上风——
换个角度来理解,如果鹰眼像雷切一样能打,那么三十一楼的牢房,绝对轮不到来捡这个便宜。
和雷切不同,鹰眼之所以爬到了三号楼的顶峰,靠的不是拳头而是脑子。
非常简单的道理,四号楼的大叔白堂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绝翅馆里的王,不一定都是靠拳头爬到最高位的,有时候,当某些人有某些特殊的强项足以让他控制整个楼层的人……那么他就是“王”。
相比起白堂,鹰眼又多了一个心眼,他知道“王”的位置虽然风光却异常危险,三号楼野心勃勃的人到处都是,在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