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千澈的话让凌苍雪有些诧异,她狐疑的盯着皇甫千澈,“你……为什么这么问?”
皇甫千澈松开了凌苍雪的手,“没有,只是一种猜测,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次中秋宴如何都是要为我们这几位皇子把王妃定下来,包括二皇兄,你和三皇兄当初不能得到皇上的认可,我想,你和二皇兄也一样!”
凌苍雪轻蔑的笑了,“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得到谁的认可!”
皇甫千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是意外,这次皇上为什么会特别的下了圣旨让你也进宫……”皇甫千澈其实是想说,他是被所有人都放弃的皇子,也是一个被所有人想方设法防备和羞辱的皇子,凌苍雪是弃妇的身份,皇帝这次的安排,会不会就是有意要将凌苍雪许给他做王妃,猜测只是猜测,皇甫千澈是如何都不会说出这个理由的。
皇甫千澈可以不要尊严这个东西,但他清楚,凌苍雪是绝对不会放下骄傲这个东西的。
凌苍雪挑眉,“不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进宫,但是……我想,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可能的,即便是有心人想要这样做,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你只管放心吧!”
凌苍雪说完便是起身去让人为皇甫千澈准备燕窝粥了,皇甫千澈看着凌苍雪的背影,嘴角掠过一抹苦笑,放心?他如何放心?其实皇帝无论如何安排他,他都无所谓了,可若是……她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王妃,到反而是一件让他这灰暗人生有一丝色彩的事了!
皇甫千澈的胃已经在那四年的流放岁月中被摧垮了,只是刚吃了一小碗燕窝粥,便是难受的蹲在后院的水槽边呕吐,凌苍雪一步一步的走到皇甫千澈的背后,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眼眸也深邃了几分,若是没猜错,只怕皇甫千澈这个胃病是治不好了,或许……就算他自己找到人生的希望,老天都不会再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了。
“我之前就说过,你不能再喝酒了,你却总是一意孤行,我是没有资格管你的,这到底是你自个儿的身体!”凌苍雪将手中的茶水端给他漱口。
皇甫千澈已经不介意凌苍雪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了,事实上凌苍雪之前几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就是那般的狼狈么?
“凌苍雪,如果你能在我身边照顾我,那我活着一定会有意义的!”皇甫千澈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凌苍雪垂眸看着皇甫千澈的眼睛,“你这算是……求婚吗?”
皇甫千澈一顿,“如果我求皇上为我们赐婚,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这么有把握?”凌苍雪挑眉。
“可是……你不会答应,不是么?”皇甫千澈的心里很清楚这个答案。
“那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可不是为我活着的!”凌苍雪伸手将皇甫千澈扶起来,“何必呢,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你只是希望有一个我这样性格的女人在你身边陪着,只是你要明白,我能保护你,也一定容易伤害你!”
凌苍雪和皇甫擎昊在经历过那件事后,便是一直都不曾再见过面,仿佛在进行一场冷暴力,又仿佛是在沉默中埋葬,皇甫擎昊想过要去找凌苍雪的,可又不知道见到她了如何开口。
凌苍雪不想见到皇甫擎昊,因为害怕,她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恐惧的感觉,一点一滴的渗透了她的心脏,她明明爱这个男人,却总是无意的伤害这个男人。
如今凌沁雅住进了杨家,凌苍雪便是搬出来了,整日都窝在风月楼里,老鸨为她找了好几个歌姬,却都让凌苍雪不满意,最后还是将之前那个唱江南小曲的艺妓给找回来了,那女子一听说自己可以回去侍奉凌苍雪,当场就泪流满面,跪在凌苍雪的面前发誓,今后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绝对不会多嘴了。
这日,李友权出宫了,便是亲自来风月楼找凌苍雪,他如今已经懂得如何美化自己,将凌苍雪化妆的那套手法也学会了,走出来倒真有几分东方不败的味道。
李友权掏出手绢掩着鼻子进了凌苍雪的房间,眉宇间还透出对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嫌恶的表情,凌苍雪微笑着为李友权倒茶,而那艺妓则是乖巧的坐在窗户边弹琴,不去打扰两人。
“李爷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应该是佳人有约,怎么就有空来见我这个被人遗弃的糟糠弃妇呢?”凌苍雪轻笑着。
李友权翘起兰花指,白了凌苍雪一眼,“你说这话,杂家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糟糠弃妇?那是信阳侯没眼光,配不上你呢……”李友权顿了一下,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便是掩嘴笑了一下。
凌苍雪也笑了,对着那抚琴的歌姬挥手,让她先退下,歌姬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离开了房间,凌苍雪浅笑,“李爷难得出宫,不要去陪着骆祥么?李爷之前交代的事,苍雪可是都小心做着!”
“哎哟,你办事,杂家还能不放心么?”李友权怪嗔,“杂家虽然与你认识的时日不多,可杂家心里是真真儿的把你当自己人了,杂家听说你被赶出来了,住在这种地方,杂家还不是心疼你来了!”
若是个正常人,早已经因为李友权这妖声妖气的话而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了,可凌苍雪却是不以为然,仿佛李友权的任何言语对她来说,都被自动过滤了,“苍雪多谢李爷关心了,只是……苍雪还不至于是被赶出来的!”
“哎哟,在杂家面前,你还逞什么强?杂家今儿个便是替你做主了,你一会儿子便是跟着杂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