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月僵硬的移开眼睛,空气中蔓延着寂静,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久到二人再次动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肢体僵硬,姜一月拗不过姜一天的坚持,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姜一天。
“一天,其实我们知道的都不多,也许爸知道的多一些,但是他不告诉我们,那个,其实知道了和不知道没有什么两样,要不我们就不说了。”姜一月到最后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姜一天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还是不说。”拳头捏得噼里啪啦的响,就差告诉姜一月,如果他还不说就拳头伺候。
姜一月举手投降,“好好好。”忙答应了下来,最后嘴巴里还碎碎念,“就知道暴力,野蛮了不起啊!”
捏捏拳头,姜一天斜睨着自己的同胞哥哥,“拳头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会很疼。”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不行嘛!”心里保佑,希望老妈和小妹知道了,不要揍他。
随着姜一月的诉述,渐渐的二人都陷入了回忆,姜一月是回想起姜一天回来的那天,而姜一天是迷茫于过去,和记忆中有关于过去的支离破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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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阳光灿烂,姜一月从学校回来,正在村口小杂货铺子里买酱油,就看到一辆军车朝着村子开过来,姜一月心中一跳,因为村中参军只有他胞弟姜一天。
军车在村口停下,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下车走了过来,姜一月已经不记得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因为他看到接着从车上下来的姜一天,吊着膀子、一只眼睛还轻微的肿着,走路的时候腿不自然的一瘸一拐,这还是养了有三五个月的姜一天。
姜一月带着男人开车回到家中,全家人都看到像个破败娃娃的姜一天。那个男人送姜一天回来后,逗留了一天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给了姜父姜母联系方式,说一旦家中有事,都可以打电话给他。只不过,四年来,姜家一次都没有打过那个电话。
男人走后,留下的就是破败的姜一天,会走、会动,就是没有了灵魂,空洞而没有生机,直到姜木晗六七个月大时候,一个早晨姜一天就突然恢复了意识。
“我受的伤很重?”姜一天看着自己的手,据说这只手就是当初吊着膀子的那只,可是他醒来的时候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啊!
“是啊,老爸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你除了脸上的伤、手上和腿上的,身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爸爸没有说,但是我也知道,你身上少说也有六七个弹孔。难怪那个男人说你能够活着就是奇迹,至于其他的都不用在乎了。”好在姜一天醒了,姜一月每次想到这个,都会感激上帝,虽然他什么信仰都没有。
“可是,我身上伤口很少啊。”姜一天摸着胸口的一个圆形疤痕,洗澡的时候看过,身上的疤痕不多,而且都很淡。
姜一月不相信,扒拉着姜一天的领口,“怎么可能?”
“喂喂喂。”姜一年护着领口,“虽然你是我亲哥,但是你再过分我就让你好看哦。”
“好吧好吧。”姜一月投降,“那个男人送你回来的时候,还说你肚子里有个瘤子,要不是你坚持反抗,他们都要开刀帮你拿了他。他们认为你任务的时候受过什么刺激,所以怕开刀,送你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家人安抚你的情绪,然后……”咧着嘴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给你拉上一刀,把肚子里还没有长大的小分分拿出来。”
姜一天往后退几步,“正经点,我发现你说的怎么都是废话。”刚才被姜一月带着话题了,所以没有细想,现在想想,姜一月说的怎么都是自己回来后的事情,自己之前参军的事情一点都没有。
姜一月无辜的摊手,“我早就说过了,我知道的不多。”
“你们就一点都没有猜测过……分分的另一个爸爸是谁?”他在家人面前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他甚至想就这么带着这个问题直到老死,可是,现在有人搅动着那段失去的记忆,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接踵而至,与其回避还不如面对。
姜一月抿嘴,初一都做了何惧初五,索性把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他的猜测和家人的差不多,“我们都猜分分的另一个爸爸是你的战友。”
姜一天点点头,他也这么想过,但是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是。
“可是,今天见到你的老板?”
“我老板,你见到王哥了?”姜一天疑惑的问道。
姜一月摇头,“是那个坐轮椅的龙先生。”
“龙先生怎么了?”
“一天你不觉得分分长得和龙先生很像吗?”姜一月仔细的看着姜一天的表情,试探的说。
姜一天一惊,急忙摇头,“怎么可能,一月你眼睛有问题吧?”
“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好歹看了那么多小孩子,长得像不像爹妈我还是知道的吧,不能够否认我的职业素质。”
“不不。”姜一天还是摇头,“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交集,怎么可能搞到一块去,而且,有过那个什么什么相对,他怎么就认不出我。”坚决的否认,姜一天提步就走,和姜一月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还是云里雾里的,别说清楚了,反而更加的糊涂了。
“别走别走。”姜一月立刻拉住姜一天,“来都来了,跟我见一个人。”
“谁啊谁啊?”姜一天被姜一月拉得趔趄,姜一月是用了死力气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