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睡。”

“为什么?”许子陵大声抗议着:“你怕我忍不住,你对我没信心。”

墨雪一路小跑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冒出一个小脑袋:“我对自己没信心!乖啦,做个好梦。”说完了俏皮的放了两个电,这才“啪”的一声关上门,然后传出反锁的声音。

许子陵走进自己房间,一下将身子扔在席梦思床上,嘟囔道:“长夜漫漫呀……”

田芳醒了已经半夜三点左右,看到穿戴整齐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放下了忐忑的心。

下床时一个踉跄,她按着要爆炸的头,只记得晚上喝了一杯啤酒,之后就人事不省了。

人家都说喝酒跟心情与关系,今晚自己应该是太激动了,所以也会不胜酒力。

看了看赵宝刚留下的便笺,他已经付了房费,让自己好好休息,这个小伙子办事不赖,只可惜跟自己女儿无缘。

脱了衣服,走进玻璃淋浴间,温热的水醍醐灌顶般倾泻而下,头疼好了很多,看着镜子里姣好的**,虽然已经快五十岁,可是因为保养得当,这具身体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皮肤依然紧致光滑,就像三十多岁。

白皙的手掌沿着修长的脖颈,翻过高耸的软丘,在略显**的小腹上略作停留,之后继续下探……

田芳叹息一声,这一刻,她很想有个男人,她开始怀疑自己一个女人拼命往上爬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卧室,穿妥衣服,在床头的墙上发现几滴黄色的浊液,她皱眉伸出食指沾了一些放到鼻端闻了闻,有一股腥臭的味道。

“什么东西?”田芳皱眉摇摇头,离开了套房。

走在午夜清冷的大街上,田芳竖起衣领,企图给自己增添一丝温暖,这一刻她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

酒真不是好东西!田芳在心底评价着。她到现在脑袋还有些蒙,夜风吹过,也显得愈发的冷。

不过她的心情不错,因为女儿已经原谅了自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分享这个好消息。想来想去,她也不管多晚,还是给丈夫徐天南打了电话。

虽然刚刚被吵醒,徐天南的声音依旧沉稳,不过却充满着距离感,自从知道在女儿的感情问题上,妻子扮演着极其不光彩的角色,本来不怎么样的夫妻关系降到了冰点。

“什么事?这么早?”

田芳心情很好,“呵呵”笑道:“天南,不是早,是这么晚,我还没睡呢!”

徐天南微微有些惊讶,妻子的情绪不错,还有就是,自从妻子成了中组部的副部长,成了副部级高官,而且掌握着不小的人事任免权,她就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起来,一直是“老徐老徐”的叫着,今天是怎么了?

田芳笑呵呵道:“天南,有个好消息,我等不到天亮,必须现在告诉你!”

“说!”徐天南心道:难道她有升职了,不过想想也不大可能,田芳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异数了。

田芳道:“天南,我的女儿娇娇她原谅我了!”

睿智如徐天南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她和子陵相见了!”

“嗯!”

“好!好好补偿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徐天南是很欣慰的,女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也不用理那个什么赵宝刚。不过想想背后那个白发飘飘仙风道骨的赵进举,徐天南不由生出一丝隐忧。

田芳动情地道:“天南,我的丈夫,我的老公,我知道,这些年我亏欠的不只是女儿,还有你!对不起。”

徐天南想起自己那些年独自走过的风风雨雨,在外面是吆五喝六的一方大员,在家里却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把死一把尿拉扯女儿,个中的辛酸实在无法向外人诉说。

想到这里,徐天南鼻子一酸:“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田芳一听心头暖融融的,这说明丈夫已经原谅了自己,她哽咽道:“老公,谢谢你!”

徐天南叹了口气:“不用那么说,过去的日子已经回不来了!”

田芳道:“所以,我更要说,我要辞职,我要补偿你们母女。”

徐天南道:“小芳,你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田芳听到这一句“小芳”,眼前出现了昔日二人谈恋爱时的情景,想起了自己刚刚怀上女儿娇娇的时候,丈夫动不动就对着自己唱哪一首《小芳》。

“老公,我想听你唱歌!”

徐天南叹道:“老了,嗓子都成破锣了!”

田芳撒娇道:“不嘛,就要听。”

徐天南支起身子,坐在床边,清了清嗓子开唱: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

谢谢你,给我的爱,让我今生今世都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让我度过那个年代。

……

一首老歌将两人带回许多年前那个令人沸腾令人难忘的青春岁月,当年华老去,青春不再,陪在你身边的还剩下谁?

两人眼眶都湿润了,田芳对着话筒哭了起来:“老公,下周一我就递交辞呈,我想你,我想我们的家,我想喝你煲的汤,我不想在亏欠你们,我不想再失去更多。”

徐天南平静的说道:“小芳,这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重大决定,我不方便参与意见,你自己决定。”

田芳果断道:“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田芳并不知道,她的去留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这可否叫做:树欲静,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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